王崇陽登上上樓的電梯,心裡想着都已經過去三天了,自己的手機上居然沒有一個藍心潔的來電。
他了解藍心潔的性格,一旦忙起來,什麼都可能拋之腦後,沒有想起給自己打電話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雖然如此,但王崇陽心裡還是有些失落,不過想到馬上就能看到藍心潔了,心下還是不免有些進賬。
等電梯門打開後,正好看到聚樂優品的一衆人正站在電梯門口,一看王崇陽來了,紛紛點頭打招呼。
王崇陽笑着問候衆人,卻沒有發現藍心潔的蹤跡,問了老熟人曹志華,“藍心潔呢?”
曹志華說,“正在辦公室通電話呢!”
王崇陽這才和衆人告別,走到了藍心潔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卻聽辦公室裡傳來了藍心潔的聲音,“請進!”
王崇陽這才推開了門,卻見藍心潔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一手捂住電話,一邊看向王崇陽,“你先坐一下,我講個電話!”
王崇陽點了點頭,坐在藍心潔的對面,聽着藍心潔正在用英文和電話裡說着什麼,她語法如何王崇陽不得而知,反正他是一句話也聽不懂。
藍心潔說起電話來,倒還真是一時把坐在對面的王崇陽給忘記了,足足講了半個多小時,眼睛看都沒看王崇陽一眼。
王崇陽坐在藍心潔的對面,看着藍心潔如此,心下不禁一嘆,從藍心潔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尷尬之類的表情,是她根本不在乎那晚,還是性格釋然,暫時沒有想到那晚的事。
等藍心潔將電話掛了之後,問王崇陽,“你怎麼來了?”
王崇陽乾咳了兩聲,“哦,看你辦公室的燈還亮着,所以上來看看!”
藍心潔一邊收拾着桌上的東西,一邊和王崇陽說,“這幾天太忙了,有你的資金注入之後,公司的運作就全活了,大前天我去了一趟紐約,今天早上纔回來,這不,手上還有一堆事呢,如果你來請我吃飯,就免了,我真的沒什麼時間,你也不想你投資的兩千萬打了水漂吧!”
王崇陽笑着點了點頭,“我明白,不過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嘛!”
藍心潔朝王崇陽會心的一笑,“我知道的!謝謝!”說着便開始在桌上找一份文件。
找了半天后,終於找到了,拿到手中後,見王崇陽還站在自己辦公桌對面,不禁詫異道,“還有事麼?”
王崇陽問,“你幾點下班?”
藍心潔擡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暫時還不知道,怎麼了?有事麼?”
王崇陽愣在當場,藍心潔這麼說話,自己根本沒有機會提及那晚的事。
藍心潔見王崇陽盯着自己看,也不吭聲,不禁說,“真不好意思,我一會還要把這份文件找人翻譯成發文,今晚就要傳到法國去,真的沒時間!”
她說着拿着文件,又拿起自己的包,就往辦公室外走去,“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山陽?回去前,我請你吃頓飯!”
王崇陽跟着藍心潔朝辦公室外走去,“哦,暫時還不清楚,可能三兩天就走,也可能等一星期吧!”
藍心潔和王崇陽走到電梯裡,接着和王崇陽說,“反正你走之前告訴我一下,我肯定抽出時間來,給你踐行!”
王崇陽一陣沉默,他感覺自己和藍心潔之間,雖然相互都有意思,但是總有那麼一層隔閡存在,不知道用什麼,或者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打開。
他本來以爲經過那晚之後,自己和藍心潔之間的關係應該更近一步纔是,但是此時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王崇陽本來這次還想和藍心潔好好聊聊呢,眼下看來,並不是最佳時機,還是等等再說吧。
電梯一直到了樓下,藍心潔又看了一下時間。
王崇陽見狀立刻朝藍心潔說,“你忙就先走吧,不用管我!”
藍心潔立刻投來一個抱歉的表情,和王崇陽說,“我和翻譯越好了,不好意思了!”
王崇陽朝藍心潔揮了揮手,目送藍心潔出了辦公大樓後,這才緩緩地走了出來。
而此時東皇太一和年獸保時捷已經停在了辦公大樓外,東皇太一見王崇陽無精打采的走出來,也已經習慣了他這幅模樣了。
王崇陽什麼都沒說,打開了車門坐進車內,胡仙兒此時正坐在後排,見王崇陽上車,吱吱朝着王崇陽叫了兩聲。
不過王崇陽沒有念讀心咒,根本沒聽懂胡仙兒在說什麼,就算聽懂,他此時估計也沒心思聽胡仙兒說什麼。
東皇太一飛進了車內,朝着年獸說,“繼續棲霞山!”
年獸保時捷立刻朝着棲霞山開去,一路上衆人都比較沉默。
一直到了棲霞山下,年獸保時捷停在山腳下,王崇陽下車後,才發現這裡還停着兩輛黑色的帕薩特。
而此時天色已晚,棲霞山旅遊景點的售票處早已經關門了,上山的路道上空無一人。
王崇陽看了一眼那兩輛帕薩特的車牌,都是省城本地的,也就沒多去想什麼,可能是棲霞山景區的工作人員的。
等他上了山,走到棲霞寺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寺門口站着一女四男五個人。
王崇陽沒有走近,就已經開始感覺到這五個人身上都有修爲,而且品階似乎都不低。
那五個人也是沒等王崇陽走近,就紛紛回頭看來,顯然也感覺到了王崇陽身上的修爲。
王崇陽一邊慢慢朝着寺門走去,一邊用心念問東皇太一,“這幫傢伙什麼來路?”
東皇太一站在王崇陽的肩膀上,此時定睛一看,朝王崇陽說,“老熟人了!”
王崇陽仔細看着寺門口的五個人,見除了那女子二十四五的樣子,其他四個男人都三四十歲了,沒有一個自己認識的,怎麼會是熟人?
等王崇陽再走近一些後,這才注意到,這五個人的胸口都彆着一個徽章,徽章上清晰的寫着“修真者聯盟協會”的字樣。
王崇陽見狀不禁心下一動,腦子裡過了一下江老和趙玉峰等人,他對修真者聯盟協會的印象並不好,所以本能的提防了起來。
這時一個花白頭髮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朋友,這麼晚了,你來棲霞寺做什麼?”
王崇陽冷哼一聲說,“這麼晚了,你們來棲霞寺又是做什麼的?”
花白頭髮的中年男子身後,一個年底稍微年輕點,留着一頭板寸的微胖男子上前一步,臉色頗爲不友善。
不想他剛上前一步,就被花白頭髮的男子攔住了,低聲說了一句,“不可輕舉妄動!”
正說着呢,棲霞寺的大門轟然打開了,王崇陽認識的那老僧正雙手合十的站在門口,兩側分別站着一個小僧。
老僧這時朝衆人說,“諸位請進,智海大師已經久候了!”
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這時紛紛走進了棲霞寺寺門,王崇陽也緊隨其後跟了進去。
等王崇陽剛剛走進,棲霞寺的大門又轟然關上了。
修真者聯盟協會中的板寸微胖男這時朝老僧說,“智海大師也請他了?”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王崇陽看,態度很不友善。
王崇陽本來對修真者聯盟協會就沒有什麼好印象,見此人這幅表情,心中不禁一聲冷哼。
這時老僧卻說,“諸位都是智海大師的客人,無一例外,還請一片祥和,見了大師再說!”
板寸微胖男這時卻冷哼一聲說,“大師這明顯是不相信我們修真者聯盟協會江東分會的實力,居然除了我們,還請了外援,分明是看不起我們!”
頭髮花白的男子這時一伸手,示意微胖男住口,隨即朝老僧雙手合十行禮,“勞煩大師帶路!”
老僧立刻還禮,隨即和兩個小僧在前面走着,將一衆六個人朝毗盧寶殿的方向帶去。
王崇陽擡頭看了一眼棲霞寺的上空,感覺這周圍的綠光似乎比前幾天來的時候要更甚了許多。
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也不禁駐足擡頭看了幾眼,不過都沒說什麼,跟着老僧就朝毗盧寶殿方向走了過去。
只有那板寸微胖男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王崇陽,眼神中依然滿是不屑。
王崇陽不禁用心聲問東皇太一,“智海請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來做什麼?難道也是爲了那八個分身?”
東皇太一卻冷笑一聲,“這件事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看看再說!”
不時一衆人到了毗盧寶殿的門口,此時的毗盧寶殿大門是開着的,王崇陽從毗盧寶殿的外面就能看到大殿中坐着的智海大師。
王崇陽記得上次見智海的時候,雖然這毗盧寶殿周邊也都是綠光邪氣,但是智海的周身尚且有一道金光在撐着。
而此次再見智海,卻見他周身的那層金光已經微乎其微,甚至不注意去看,根本就看不到。
老僧此時朝衆人一伸手,“諸位,請!”
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紛紛走進了毗盧寶殿,只有王崇陽還站在門外,仔細的打量着周邊的情況。
這時卻聽毗盧寶殿裡傳來了智海的聲音,“施主,還是進來再說吧!”
王崇陽感覺智海說話的氣息都比上次微弱了不少,心下不禁一動,但還是進了毗盧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