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吳瑕立刻進了精神科,一見醫生立刻就問道,“大夫,我想問一下,剛纔進來的那人,到底什麼問題?”
醫生擡頭看了一眼全面武裝的吳瑕,詫異地看着她道,“你應該清楚,病人的病情都屬於私隱,在沒有病人的肯需之前,我是不會透露出去的!”
吳瑕立刻坐在醫生的對面,摘掉帽子,墨鏡和口罩,用一雙真誠的眼睛看着醫生道,“大夫,你聽我說,我是剛纔那個病人的未婚妻,我現在懷疑他有什麼特殊病情隱瞞我,你也不想我一輩子被騙吧,求求你了,告訴我吧!”
醫生聽吳瑕這麼一說,這才搖頭一嘆道,“唉,這也難怪,你怎麼找了這麼一個未婚夫呢?”
說着他拿出了病歷單,問吳瑕道,“你未婚夫叫什麼名字?”
吳瑕立刻說道,“王崇陽!”
醫生看了一下病歷單後,朝吳瑕說道,“你未婚夫有精神病病史,不過屬於那種還算比較穩定的情況,只要按時吃藥,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他剛纔來,不過是開了一些藥,和看一下最近的病情而已!”
吳瑕聞言心中暗道,還真有精神病病史啊?嘴上卻問醫生道,“那他這個病,一旦發作,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呢?”
醫生立刻朝吳瑕說道,“這點你還是可以放心的,就病人的情況而言,沒有什麼暴力傾向,病發時也只是會幻想,胡言亂語,其他沒有什麼特殊病症!”
吳瑕隨即又問道,“大夫,我說可能,可能哦……你說他病發的時候,有沒有可能會說一些自己是修真者,或者認識的朋友都是妖精之類的這些話?”
醫生立刻說道,“我剛纔說的很清楚了,病人有妄想症的特徵,什麼修真煉丹,妖精神仙,甚至是什麼外星人啊,穿越者啊,都是有可能的!這種病症在幻想方面是沒有固定侷限的!”
吳瑕這才心中一嘆,看來這個王崇陽真的是精神病啊,那麼他之前說的一切都是他所幻想出來的?
但是還有一個現象無法解釋啊,自己看到的那隻會說人話的白狐狸又是怎麼回事?
吳瑕想着又問醫生道,“醫生,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你說他這個病,會不會影響他的腦子,所以導致他會有超於常人的一些特徵?”
醫生似懂非懂地看着吳瑕道,“你的意思是……”
吳瑕立刻道,“他能將一個小姑娘變成一隻白狐狸啊之類的!”
醫生立刻朝吳瑕說道,“如果是這種情況,我建議你也看看精神科,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精神病人,只要是病情沒有發作,其實是和一般人沒有區別的,你說的,我只能說是一種可能,就是你未婚夫他會變魔術!”
吳瑕怔怔地看着醫生道,“魔術?”
醫生這時將病歷單一合朝吳瑕說道,“能和你說的,只能這麼多了,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請不要打攪我工作,謝謝!”
吳瑕連忙和醫生說了醫生抱歉後,帶上棒球帽、墨鏡和口罩後,這纔出了精神科。
她剛剛走開,剛纔那醫生的眼珠子突然一轉,一陣紅光一閃而過,醫生完全一陣茫然的狀態,看着空蕩蕩的辦公室,摸了摸腦袋道,“我剛纔要做什麼來着?”
看到吳瑕從精神科的門口走過後,感覺這個女子格外的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連忙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最近的記性怎麼這麼差了?”
吳瑕出了醫院後,一路上都在想着王崇陽是個精神病患者的事,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醫生又不可能騙自己。
吳瑕想着已經走出了醫院,這時正好撞到了一個人,連忙說了一聲對不起,擡頭一看,撞到的人正是王崇陽。
而且地上還散落着幾瓶藥,吳瑕連忙蹲下身子幫王崇陽撿藥,同時也是爲了避開王崇陽的眼神,怕對方認出自己。
藍心潔在撿取藥瓶的時候,特意將幾瓶藥的藥名都記了下來,隨即將藥塞到王崇陽的手裡,轉身就走。
王崇陽拿着幾瓶藥,朝着遠去的藍心潔道,“謝謝啊!”
看着藍心潔出了醫院的大門之後,他這才走到一側,將幾瓶藥都扔進了垃圾桶裡。
王崇陽隨即一嘆道,“我也只能做到這些了,信不信就看她自己的了!”
藍心潔坐上車以後,立刻開車去了另外一家醫院,將幾個藥名詢問了一下醫生。
醫生看了一眼藥名後道,“這幾款藥都是精神科的,怎麼?你是要買藥,還是……”
吳瑕再次確認道,“這些藥除了治療精神科疾病之外,有沒有其他功效?”
醫生和吳瑕說道,“這幾款藥,都屬於精神科的專項藥品,都是針對性比較強的,沒有其他作用!”
吳瑕這時一聲長嘆,徹底相信王崇陽真的是精神病患者了,嘴裡喃喃地道,“但是那隻白狐狸呢,難道只是王崇陽的魔術?”
醫生怔怔地看着吳瑕,見她站在自己面前喃喃自語的說着莫名奇妙的話,立刻朝吳瑕說道,“這位小姐,我建議你呢,還是先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再說,藥呢還是不要亂吃的好!”
吳瑕見醫生居然把自己當了精神病,立刻和醫生說了醫生抱歉後,連忙離開了醫院。
路上吳瑕還在罵自己,爲了王崇陽,自己真的要成精神病了,自己居然相信了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話,還特意從省城跑到山陽來,真是見了鬼了。
隨即吳瑕將車子開到山陽縣招待所,收拾了一下東西后,立刻開車去了火車站,隨即打電話通知租車人去火車站取車。
吳瑕坐在候車室裡,看着這裡人來人往的旅客,心中百感交集,暗道,看來自己是被王崇陽在學校的那番關於靈魂的言論所迷惑了。
想到這裡,吳瑕立刻心中又是一動,立刻自言自語道,“是啊,那些妖魔鬼怪論可以當作是犯病的胡言亂語,那隻會說話的白狐狸可以當作是他的魔術,但是他在學校課堂上說的那一大段的關於靈魂成分的解釋呢,這總歸不是我自己的幻覺吧,一個精神病患者,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東西?”
吳瑕越想越覺得有些可疑,但是除此之外,又好像找不到其他的佐證來證明自己的猜測。
就在吳瑕猶豫是不是要繼續留下的時候,這時一對青年男女路過,女的朝男人說道,“你別嚇唬我了,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鬼魂?”
男青年立刻說道,“怎麼可能沒有,前不久科學探索頻道就已經放了一些關於靈魂存在的假說,而且俄羅斯的科學家已經證實了這些假說,說靈魂的確是以另外一種我們正常人所不瞭解的情況存在的,說是什麼意識能量體,又是什麼粒子,微子之類的!”
男女說話間已經走遠了,吳瑕聞言卻是愕然地坐在那,這才恍然道,“原來是科學探索頻道的一些假說?那王崇陽也是因爲看過這個節目了?”
想到這裡,吳瑕一陣苦笑,隨即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對自己說道,“不管怎麼樣,以後做事絕對不能這麼衝動了,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要再管了,回家洗個熱水澡,一切都會好的!”
正說着呢,開往省城的火車已經到站了,吳瑕立刻拎着自己的行李箱過去檢票上車了。
而剛纔路過吳瑕面前的一對青年男女卻又走了回來,一直到了剛纔吳瑕所坐位置的後面,這才站到一個男人的面前,朝着他伸手道,“我們剛纔按着你說的說了,給錢!”
坐在那裡的男人立刻掏出了五百塊錢遞給那對青年男女,這才轉頭看向開走的火車,隨即站起身來,走出了火車站。
這男人正是王崇陽,從醫院見吳瑕離開後,他就一直跟着吳瑕回到了招待所,又跟着吳瑕來到了火車站,之後就坐在吳瑕的身後的不遠處,聽到了吳瑕一些懷疑。
所以王崇陽臨時起意,立刻用五百塊錢收買了身邊的一對小青年,故意讓他們路過吳瑕的身前,說出他教他們說的那段話,讓吳瑕徹底的死心。
就在王崇陽以爲已經百分之百送走吳瑕去省城的時候,他剛出火車站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正是去而復返的吳瑕。
王崇陽不禁詫異地看着眼前的吳瑕,剛纔自己可是親眼看着她上火車,親眼看到火車開走的,她怎麼還會站在火車站的門口。
吳瑕看到王崇陽走了出來後,立刻快步走到王崇陽的面前,朝着王崇陽豎起了手道,“你所設計的一切,幾乎都騙了我,但是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你說過這對盤龍棲鳳戒本來是一對,只要它們離的太近,就會相互迴應,其他一切都可能是假的,但是我剛纔清晰的感應到了棲鳳戒的變化,知道你就在附近!這下你無話可說的吧?”
王崇陽怔怔地看着吳瑕手指上的棲鳳戒,心中不禁暗道,這可真實百密一疏啊,自己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居然最後被吳瑕識破,只是因爲盤龍棲鳳戒之間的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