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語軒之所以斬辛德萊、艾瑞克,首先是因爲他們仗能而妄爲,今天若不是他在,黃琳則必死;
其次,他雖化解了其中危機,但他還是必須斬他們二人,原因就在於:他不想給西方異能者留下任何幻想,讓他們永記何爲東方之地,妖孽遁形。
這不關乎善惡,也不關於正義。
楊語軒回到瀘海後,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李晴芯片之秘,因爲他知道,這個世間的秘密他也要保護。
而當夜楊語軒再見了王奕,直至清晨,纔將她的身體開發到極致。
“真人”王奕激動地站起,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王奕,你可知你的能力?”
“飛檐走壁,靈識入心,白骨生肉,魅惑衆生。”王奕激動地回答。
“嗯”相對於王奕,楊語軒卻很平靜,甚至有點悲憫:“還有殺人無形,斷人生機。”
“我會注意的,儘量少沾人命。”
“你覺得我是不是好人?”楊語軒聽她這麼一說,問起了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也正是仙子問薇薇安的話。
“真人之心,我不敢測,但我知道你是好人。”
“王奕,我需要你知道,你我之所處,是你永生永世根之起。”
“我自不負真人,不負東方。”王奕感覺到了楊語軒在和她訣別,頓時流淚滿面,悲愴無比。
“我要你去西方,並不是讓你做生之事。”楊語軒知道她父親的提議,但他不得不指出根本:“生則有恩、死則有威;我要你做那個恩威並舉之事,暗引禍心,若西方亂東方,你必舉旗而亂其人間。”
“也就是要和平時期的天使,動亂時期的惡魔?”王奕聽懂了其中的意思。
“對,但就算做天使,也要做到有生則有死。”楊語軒說到此處,意味深長地看着王奕。
“我知道了,我必牢牢控制人心。”王奕說到此處,又狡黠地一笑:“真人可不可以賜我天使身?我偶爾變身更有益於傳教。”
楊語軒笑着搖頭:“我給你的是普通人的極致,若你再想有其他,則不在人間了。”
然後,楊語軒說出了原因,給他說了自己斬辛德萊、艾瑞克的事情。
“難道西方也有人皇?”王奕有點擔心。
“西方無人皇,但有神界,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一般不會斬凡人,也不敢斬你。”
王奕一聽想起了靈魂之印,再想過往,動情地說道:“今生我差點害了真人,承蒙真人厚愛,得造化而知向;今日分別之後,我期今生能再見一眼真人。”
楊語軒一聽,也想起了這幾年的事情,最後也動情地說道:“與你相逢時,我也不知今日之緣,唯願五十載,斬盡異數,我必接你至靈界而全今生之緣。”
“真人”王奕痛哭入懷,又喜又悲,直至楊語軒離去,她纔將目光投向了大洋彼岸。
“我將是天使,也將是惡魔。沒有好壞,只有心之所持。”王奕目光已和,但內心也從此變冷了下來,也知道爲何楊語軒會發問他是不是好人。
王奕準備西行一事不提,而楊語軒當日一早就帶着江小琦踏向了回家的路。
“爸爸”陳興國昨夜安心地陪伴父親,默契地不提大道之事,只想做好最後幾日的孝敬。
誰知,這日下午,他看到陳玄青指導陳雪寫毛筆字的樣子,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傷情緒。
“爸爸,你真的要走了嗎?”
陳玄青已得知他去找楊語軒之事,倒也不責怪他,既然孫涵及雪兒也在,便招呼他們一起來坐下。
“國兒,往日我跟楊語軒之所言,均提到人間道的修煉,你們若能做到,則大道可期。”既然已經說破,陳玄青期望能再次點化後代。
“談何容易!”陳興國搖頭嘆氣,他知道他們所說的世人歷劫,也知道他們說的考量標準。
“生時不辜負年華,死時心中無愧則可。人間劫最難渡,人心也最難測,立此家規,有毅力者,我當親自接引。”陳玄青無奈說道,因爲他也知道太難了,但這劫必須自己過。
“兒子知道了。”陳興國也知道緣由,但肯定地答應了父親的願望。
“爺爺,你會死嗎?”雪兒感覺他在訣別,所以慼慼然。
“此生若不滅,我可期與天地長壽,即使被滅,也不會徹底消失,只不過會換了副面孔。”陳玄青安撫道。
“你還會回來嗎?”
“道之長存,隨緣最好!”此去陳玄青也沒有再見的把握。
“那軒哥呢?”雪兒想起了楊語軒是不是也會一去不返。
陳玄青看不透楊語軒,故而回答不了,雪兒見爺爺不說話,更加悲傷起來。
“你去找他吧!”陳玄青知道雪兒心劫已種,最好是讓她自己去化解。
雪兒左右不捨,一時不該如何抉擇。
“我和你爸媽需交談幾日,你速回即可!”陳玄青替她找好理由。
雪兒看着父母,陳興國夫婦點點頭,覺得讓李晴陪她一塊去。
江小琦今天要去見楊語軒的父母,所以特意打扮了一番,在美豔之外又不失溫柔。
到家正好吃午飯,楊語軒父母早就做好了一桌好菜等着他們,他們到家之後,江小琦提着禮物叔叔阿姨的叫個不停,聽的老人家心裡落開了花。
吃完飯後,江小琦非要去廚房幫忙,楊母見她一個千金小姐如此勤快,更是喜歡的不得了,廚房裡楊母不斷說着軒兒和琦兒肯定會生個漂漂亮亮的孫子,羞的陳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收拾完後,楊母又帶着楊語軒和江小琦挨家挨戶串門,江小琦真的給楊母漲臉,人人都真心的誇楊語軒好福氣。
陳雪心裡也美滋滋的,時不時瞪瞪楊語軒,彷佛在告訴他有個好老婆要愛惜知道不,楊語軒也不斷的用眼神迴應和讚美。
楊語軒老家人都很淳樸,唯一能讓他們驕傲的也就是後代有爲了,所以今天楊語軒就隨母親的意了,但也不想引起別人誤會,故每家都帶有禮品,並感謝多年來鄰里對父母的照顧。
父母老了,楊語軒感覺比常人更能感覺的到,所以他決定和父母說明。
晚飯之後,江小琦要求單獨住一房,楊語軒就把自己的臥室給她,然後自己去客廳睡了,當然等父母睡着之後,他又暗到江小琦牀上,來了次家庭的親密。
楊語軒已經把江小琦當成了他最親密的人,越是愛她就越想佔有她,男女之情本在道中,也可以說是道的根本之一,所以修道之人並無色戒一事。
在好生安撫江小琦熟睡之後,楊語軒再次神魂出體,他決定給父母講述個很長的故事,一個三年多來發生的一切以及自己將要做的事,並講明不可外傳的緣由。
第二天清晨,江小琦還沒有睡醒,而父母則還在傾聽他的故事,所以,他煲好粥,便出門散步去了。
楊語軒在自家後山遊走,不知不覺中天色已大亮,便轉身回家去了。
快到家時,他卻又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家門口,他知道有客人來了,所以快步回去。
“軒哥!”江小琦和陳雪同時喊道,又同時覺得不對。
這時倒是李晴說話了,她說陳總讓她和雪兒來看看楊語軒,認識這麼久是該拜訪下楊語軒的父母了。
本來,這是陳雪想好的託辭,就說陳總讓她們來看看楊語軒父母,看有什麼能幫忙的不,但李晴一說就感覺是女朋友來見家長了。
江小琦一臉狐疑,雖然心裡有點醋意,但她能感覺楊語軒對他的愛,倒也沒有生氣,陳雪想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麼說,這不就是自己的本心嗎,解釋反而顯得虛僞了。
楊語軒知道她的來意,是爲了自己的心劫,倒也有了解決之心。“來,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未婚妻江小琦,這是當紅偶像陳雪,這位是陳總秘書李晴。”
楊語軒依次介紹,李晴最大,陳雪最小,她們以姐妹相稱,一會就熟絡了。
“我與雪兒妹妹認識的。”江小琦說完拉起陳雪熱情無比。
“琦姐姐”陳雪本想跟她解釋來意,但發現確實沒有什麼理由,於是,話到嘴邊就變了:“叔叔阿姨呢?”
“爸媽凌晨和我說了很久話,一直睡不着,所以我給他們吃了點安眠藥,讓他們多睡會,就先不打擾他們了。”
“昨晚你起牀我居然沒有發現。”江小琦說的有些感嘆,其實是在告訴雪兒他們同牀的事實。
果然,陳雪一聽臉都有點白了,李晴經過前日之事後,一直想問楊語軒點事情,但陳興國不讓她再打擾楊語軒,所以她只有忍住不問,但她看着楊語軒的眼神總是帶着炙熱和猜測。
瞬間空氣有點尷尬,江小琦又擔心起李晴來。
“來吃早餐!”我不餓,三女異口同聲道
“我煮的!”楊語軒不滿的說
“那我去盛飯”“我去幫忙”……
楊語軒父母醒來後,急急地找楊語軒,出臥室就發現客廳了又多了兩位大美女,立刻看了看時間,楊母說道:來客人了,我怎麼睡了這麼久,午飯時間都快過了,老頭子準備下。
“阿姨,午飯我們做好了,早上軒哥不讓我們打擾你們休息,所以我們就只好做午飯等你們了。”江小琦嬌滴滴地說道。
“琦兒……你真乖!”楊母讚道,一句誇獎,江小琦頓起美滋滋地。
“叔叔,阿姨您們好!”
“好生漂亮的女孩子,你是?”楊母誇道。
“爸媽,我來介紹。”楊語軒接着把陳雪和李晴做了一番介紹
“真好!真好!”楊父確定了夢中楊語軒所講,由衷感慨。“來吧,都做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