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潮過去沒有,我快撐不住。”圖面色蒼白,額頭上汗水不停滴落。
“林,你還能堅持嗎?”元一雙手向上高舉,體內與四周水元素之力向水幕傾注。
“我沒問題,再堅持會吧。如果獸潮未過,那一切都將前功盡棄。”林雙腳埋上泥土中,雙掌用力緊合一起,有一種無形壓力擠壓着林,讓她不斷向下彎身。
陽城城牆上,在獸潮的驚恐中回過神來的兵士,見此巨大水幕把麥城兵士完全包裹其中,這是一種怎樣能力,他們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與之前騎兵隊首使用的風元素之力可是有着千里之差。
“城主,那鑄城可不是我們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韋統領若有所思看着那反射着太陽光的水幕,不斷向外放射出耀眼白光。
“竟然在如此龐大獸潮中還能保護衆人安然無恙,看來與鑄城採取強硬的政策是有些欠考慮。只怕那些巨人與我方殘兵是生多吉少。”
“那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眼下我們還有何談論資本。”
“那我們就這樣放任不管?”
“人嘛,有時候在能力不及時該低頭還得低頭。只有留有一線生機,一絲機會,才能讓我們捲土重來,誰又敢說自己會笑到最後。這樣也好,能力即代表責任,我們也是時候把責任分擔給他們,或許這算是一個不錯開始。”
“這時候只有您有這樣的心態。”
“命人放射火球彈與強駑箭,就算是亡羊補牢,希望爲時不晚。”
“是。”韋統領向圍觀兵衆走去,不一會就見那黑壓壓鐵箭射出,緊隨其後還有燃燒的球體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黑煙線,落在獸潮中炸開。
防禦不是那麼強悍的獸類被當及燒死,要不就是被鐵箭穿插。經此獸潮才更加迅速向前奔去,有秩序的繞過土牆與水幕,往獸潮先前部隊跟去。
獸潮總算過去,流下一片狼藉。未被野獸吃盡,或者慘死在陽城攻勢下的野獸屍身被踩成肉泥,鮮血橫流,腥臭沖天而起,城前那塊地域已深紅一片。
見獸潮退去,元一這才與圖撤去水幕,掉落下的淨水像是一個巨浪襲來,把四周沖洗得泥濘一片,很多屍身都沖刷在一塊,混合在泥土中。
林所築高牆散成一堆,麥城兵士聚擾的外圍全是泥塊土屑。
一直在緊張觀察場上局勢的商,這才趕到麥城城主身邊問道:“哥,你沒事吧?”
“如果你們再晚來一會,我想肯定有事。他就是你跟我說的元一兄弟?”麥城城主向緩慢走來的元一等人看去。
“是啊,這次應該相信我跟你所說不假吧。”
“假是不假,但你這證明的代價太高,我麥城損失慘重,差點就傷及根基。”
“放心吧,你這損失我幫你去要回來。”說完商拉住迎面走來的元一一同向陽城城牆下走去。腳踩在泥濘血土中,不斷繞過巨大野獸屍體與兵士屍體。
“你來得正好,請問麥城這是何意?”陽城城主指着城外慘烈場景問道。
“我倒是想問問陽城城主何意。把我打傷,要挾鑄城元一兄弟索要凝氣丹。我哥只是來討要個說法,你們卻大動干戈傷我麥城兵士,這未免也太仗勢欺人。”
“真是天大笑話,我一直待商兄弟爲上賓,一直很欣賞與贊同商兄弟很多想法。聽韋統領述說打傷你是你自己強烈要求的。”
“哈,這纔是天大笑話,天底下哪有自己要求別人打傷自己還被作爲人質。”
“一直知道商兄弟能言會道,才知商兄弟還是詭異之人,算我瞎眼,不辯人心。”
“我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以後自見分曉,但今天你傷我麥城衆多兵士,這賬得算。”
“算就算,你真以爲麥城厲害。”韋首領衝上前,向城牆下的商怒吼道。
“厲害說不上,但你們上次帶兵襲擊鑄城一事,我元一兄弟心裡是有意見的。我看讓他來跟你們城主當面說吧。”說完商轉身與一旁元一說道:“元一,露一手,鑄造之術馬上就有。”
元一併不喜歡這樣紛爭,見商開口要求,又想如果真能得到陽城鑄造術,對鑄城來說意義非凡。
點點頭,身體騰空而起,不待城牆上陽城城主作出任何反應,一道鋒利的木錐就已抵在他脖頸下,錐尖已沾染一絲鮮血。
元一就那樣漂浮半空中,眼睛死死盯住陽城城主,語氣認真直白說道:“叫你的人千萬別動,不然你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們。”
“大家別動。”那些掏出腰刀正想上前營救的兵士被喝止。收回腰刀,吃驚看着那騰空的元一,在他們心裡只有飛禽纔有這本領,人什麼時候可以自由飛舞。
“有話好說,見小兄弟這麼年青,如果你殺我,陽城城民誓必傾盡全力追殺你,還包括你身邊所有親人。我知道你能力強,但我相信你也護不住那麼多人。”
“那你就試試。”木錐抵進,陽城城主脖頸血跡開始滑落。
“好…好…你說,你想要什麼?”
“其他我什麼也不想要,只要你陽城技藝最高深的鑄造師。”
“其實我陽城內精湛鑄造師就區區幾位……”
“給還是死?是我給你選擇,別逼我,既然我能殺你也能殺你陽城更多人。”
“好…好…你狠,我照做還不行。我立馬派人去請來鑄造師隨你們去。”
“你最好別玩什麼花樣,這對誰都不好。”
“放心,今天見兄弟如此天能,我只想與小兄弟結交情誼,哪還敢有其他心思。聽見沒有,快去把城中最好的幾位鑄造師請來,送予小兄弟,還有商。”
說到商時,陽城城主內心還是極不情願,但不用他們開口,也知道麥城如此大費周折只怕也是爲鑄造術而來。
畢竟在沒有元一等人如此能力的情況下,製造出殺器越精良、越強大,誰就是王者,就能更好保護一座城,才能奪得更多東西。
原始叢林中,紅領着手持利刃的兵士立於一樹屋下,面前是一些手持木刺,披有獸皮的女戰士,她們怒視着紅所在方位。
紅輕撫身旁赤紅馬,頭也不迴向那羣女戰士說道:“你們是一羣可憐的人,我不想殺你們,把你們父親,不對,你們首領叫出來,我想跟他談談。”
紅手臂一揮,一條晶瑩冰蛇迅速在女戰士面前凝結成型,冰晶蛇頭吐着銀色蛇信。
“還不快去稟報,再出來的話就不是這溫順的小蛇。”
見此情形,女戰士中一人迅速退去,不久就與一肥頭大耳,身材圓潤漢子走回來。那漢子鬍鬚一尺來長,頭髮蓬鬆,細小眼睛緊盯着一身水晶冰服的紅,嘴脣輕抿一下,手持着木刺向紅走近。
紅輕瞟一下邋遢漢子,一邊輕撫着赤紅馬毛髮說道:“你就是那敗類首領,連自己女兒、兒子都不放過的畜生東西。”
“你是哪來女娃,生得如此俊俏,真是少見……”突然盤卷的冰蛇向漢子襲來,他趕緊退後幾步,把木刺護在身前,怒說道:“我對我自己的人做什麼事與你何干,難不成你也想過來服侍本首領不成?”
“死性不改,殺害部落所有男性,強佔女兒身體,逼迫他們成爲你的**,留你在人世有何用?”一柄冰刺在漢子頭頂迅速成型,還不待他發覺,那冰刺落下,直接插入男子頭顱中。
轟然倒地,肥大身子像棵大樹落地,感覺土地都晃動。
首領死去,其他二十幾位女戰士都迅速向前衝來,剛走幾步,他們身前突然就立起很多冰柱,幾個躲閃不急,身體直接被斜插入體,臨死之前呆滯眼神死死看着前面,站在那裡慢慢失去生機。
“給你們選擇,是想隨你們那畜生首領一同赴死,還是跟我回去,過人應該過的生活?”
還不待對面人作出回答,一道急促馬蹄聲傳來,一位戰士從赤紅馬翻身下來跪倒在地說道:“稟告女皇,小皇子病危,圓大人請您速速回城。”
紅縱身上馬,長鞭一揮,很快消失在巨大樹蔭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