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與紅兩人都還沒有弄清這一幕是怎麼發生時,從城牆上迅速飛來一身影,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隻由土元素凝聚成的巨大手掌,又狠又準的向紅的身體抓來。
正想拉住紅往一旁躲閃時,只見那巨掌前一塊巨大的冰屏迅速升起。雖然冰屏並不能完全阻擋巨掌的力道,但還是爲兩人後退奪得足夠多的時間。
兩人剛剛站定,那巨大土掌後傳來林的咆哮聲:“賤人,拿命來。”林再也不能忍受心中的仇恨,她做不到仇人就在面前而裝作無動於衷。
見一擊不中,碎裂的土掌迅速凝成一道土箭,朝着元一與紅的方向而來。
在土箭凝形飛來時,紅這邊一條巨大的冰蛇在這天寒地凍間更爲迅速的凝形。
林的土箭飛來,冰蛇的後尾一扇,頓時就把土箭擊得粉碎。
紅懷抱着孩子,輕鬆躍到巨大蛇頭上,穩穩站立着,看向林的方向說道:“我記得你,沒想到你在元一身邊也習會元素之力,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現在還不是我對手,如果你要找死,我可以成全你。”
林依然不顧紅的警告,她雙手合十,正想催動元素之力凝聚玄龜時,元一穩穩的落在她的身旁大聲說道:“夠了,你不是她的對手。”
“就算是死,我也要與她同歸於盡,我等這一天等太久了。”
“你能不能清醒點?”元一又是大聲說道。
“你竟然爲她吼我?我就知道她在你心目中比我重要。”說完林氣沖沖的朝護城林外飛去。
元一本想上前去追,卻被冰蛇上的紅叫喊道:“元一,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沒有他。”說着紅從緩緩低頭的蛇身上走下來。
看看紅手中孩子,又看看林遠去的方向,元一還是決定先救虛弱的孩子。轉身向紅說道:“先回城,我看看他的狀況才能想到怎麼救他。”
當元一與紅回城時,一直匍匐在地的翼龍也振翅飛起,去到它城角下的草窩中。
兩人落到城牆上,正好桑等人與黑城城主、遊牧族巫公空也來到城牆上。
看看元一身旁一席銀白長服的紅以及她懷中的孩子,並沒有出聲問話,而是同或他們一起站立着,等待元一自己述說。
不過元一的第一句話卻是向蘭所說“林剛剛獨自一人飛往城外,你幫我去追她,儘量勸她回來,說我自會給她一個解釋。外面危險,你倆都要注意安全。”
蘭點點頭,迅速躍下城牆,找一匹高大的追風馬向城外追去。
元一這纔開始向大家解釋道:“這位是我之前所待的部落首領,名叫紅,這次突然來找我,是因爲她的孩子身體出現不適,希望我能有辦法救他。”
大家微微欠身以示對紅的友好,之前的冰蛇與莫名形成的冰面給大家留下深刻印象。
連林在她手上都沒討到好處,可想紅到底有多厲害。紅所在的部落又是什麼樣的部落,他們才見過部落裡的三人就足夠讓他們感到吃驚。
紅有着自己的驕傲,這些年在她的努力下,紅杉部落日漸強大,她已經習慣那種盛氣凌人,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感覺。
只是在元一面前是個例外,出於元一的面子,她向大家點頭示意,已經是很大的客氣。
“我先帶她回住處,看孩子的病情,有事我們往後商量。”說完元一領着紅往自己住處走去,留下大家只是互相看看,什麼也沒說就四散開,繼續忙碌自己的事情。
空獨自留有片刻,她看着元一住處的方向,心裡想着元一與那女人是什麼關係,那孩子又是什麼關係。
無從得知那就不想,這是空一直的態度,冒着飄落的雪花向自己城池走去。
寒冬裡天黑得特別快,夜幕落下,雪依舊在下,城池之內靜得能聽到下雪的沙沙聲。
自那紅與懷中的孩子入城後,城民感覺比平日的夜裡更冷,紛紛圍坐在火堆旁,裹着厚厚的獸皮,誰也不想多說什麼,只希望這寒冬早些過去。
在城主府的後房中,溫茹二女又坐在一起,面前的炭火把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蛋照得通紅。
妹妹茹首先打破房間的靜逸開口說道:“我看那凝氣丹對我是沒什麼用,不過我想到一個新的辦法可以讓我完成父親的任務,不過得靠你幫我。”
“你說我能爲你做些什麼?”
“我想借你的身份用一用?”
“我的身份?”
“對,就是你的身份,城主夫人,那瘸子的妻子。”
“這怎麼能借?”
“這段時間我瞭解清楚,那桑的孩子確實是有一種變異的沙元素之力。並且我知道那塔生的女兒以後肯定也會有使用某種元素之力。那瘸子不是不怎麼願意碰你,那就讓我利用你的身份,只要你不說,誰分得清我倆誰是誰。只要我與他同房,懷個一兒半女,也有元素之力傳承人。”
“這樣可行嗎?”
“爲什麼不行,就看你願不願意幫我。”
“我…讓我想想…”
“這有什麼可想的,給句痛快話,你可別忘記父親交待我們的使命,不要做城主夫人後什麼都給忘了。”
“我沒有忘,你想這樣的話,你就去做吧。我…我就去你的住處呆着,就當什麼也不知道。”說完溫飛速離開房間,朝城中茹的住處走去。
脫去身上衣物,換上早已準備好的獸皮長風,在炭火與油燈的照耀下,皮草中一具性感的胴體呼之欲出。
手裡提上溫好的酒壺向或所在密室走去。
輕敲幾下門,茹大膽走進去,在油燈照耀下,正好看見或獨坐在一個草墊上,面前地面整齊擺放着數把一尺來長的鋒利刀鋒,或面露笑容顯得很高興。
見溫到來,迅速收起笑臉,看着那誘人的身姿出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天寒地凍我給相公準備些酒水,暖暖身子提提神。”說着拿來陶碗替或滿上。
由於一直在認真研修刀鋒密器,或也是嘴幹,端起酒碗就喝,可能是心情比較好,也就多吞嚥幾口。
就在他放下酒碗同時,站在一旁的溫突然褪去身上獸皮大衣,主動伏上或的身上。
緩慢的脫去或身上護甲、麻布衣,非常火熱主動的與或糾纏在一起。
在元一的住處,一直靜靜守候在牀榻邊的紅大氣也未敢出,生怕驚擾元一對自己孩子探病。
元一身體上散發着強烈的熱流,不斷灌入孩子體內,釋放出一陣陣水氣,讓整個房間都看起來霧濛濛。
細細盯着面前元一,這像是一個夢境,元一變了,不只是樣子跟之前有所變化,給人的感覺也變得不再是當初那樣純真、稚嫩與無知。
她感覺面前是一座山,一座高聳入雲,永遠屹立不倒的高山。讓人心有畏懼,但又讓人心中坦然踏實。
在紅的思緒中,元一收回氣力,轉身向身旁的紅說道:“他體內的靈嬰太過強盛,如果要想徹底解除它的危害只怕不是一朝一日可以達到。”
“那怎麼辦?我跟他一直呆在你身邊?”氣氛在紅的無心之語中有些尷尬。
元一輕嘆一聲繼續說道:“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找到一隻強大的火元素之力的獸類,喝其血,煉其獸晶,好讓冰火兩性儘量中合,只要靈嬰虛弱,他就可自行吸收冰元素之力,從而變得跟正常人一樣。”
“那我們去哪裡尋找這樣的獸類?”
“一般的獸類起不了多大作用,今日你早點休息,我去找人問問,明天自會有答案。”說完元一徑直離開房間,留下紅與漸漸甦醒的孩子。
在黑城與鑄城並用的城牆上,元一默默的站在那。他有些猶豫,他在考慮這個時候是否適合去找空。但又想事情比較緊急,他想空應該能見諒吧。
輕輕落在空居住的城主府門外,見全城燈火已熄,心想空是不是已經睡去,正準備轉身離開時,府門徐徐打開,空從中走出來,向元一喊道:“既然來爲什麼轉身就走?”
元一向前走幾步,來到空身旁說道:“看着府內燈火熄滅,我以爲你已經休息。”
“我只是滅燈,在想些事情,聽到有人前來,就出來看看,正好看見你轉身要走。”
元一有些尷尬笑道:“既然這樣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沒問題,進來說吧。”說着空首先向府門內走去,元一緊隨其後。
來到廳內,徑直走到主位上。
空熟練的拿出火種點起油燈,正想燒起炭火時,元一開口說道:“這炭爐就別點,都是修習元素之力的人,點也是浪費,我就簡單問幾個問題,問完我就走。”
“這話都還沒開始說就着急走,沒有人趕你走呢!說吧,想問什麼,只要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剛來之前我問過蘭,她說林不許她跟着,也不告訴她要去哪裡,只說她想一個人靜靜,然後就使用土困術將蘭困住,待她飛遠才收回束縛。我是想問你,女人生氣會去哪裡?我知道是我讓她生氣不開心。”
“誰讓你喜歡把關係弄得不明不白。”像是一聲責備後,空繼續說道:“如果換作別人我或許會叫你去林子裡找找就可以,因爲這天寒地凍又危險重重,只要不是太傻都不敢跑太遠,但林就難說,她有着元素之力,能飛天遁地,真不容易想到她會去哪裡。”
“這樣的話只能是我再四處去找找,希望她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林自保足夠。你還有什麼問題想問我?”
“還有我想問你的是在這荒原上,有什麼地方是十分酷熱的嗎?你去的地方多,比我見識廣。”
“酷熱的地方?只要你朝着南面一直往前走就會覺得越來越燥熱。”
“那你到過什麼地方是特別熱的嗎?”
“有啊,在…你先告訴我你想去那裡做什麼?”空與元一面對面,此刻面罩也摘下來,一同坐在主位的獸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