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緊緊的攥着拳頭。
宋常林瞥了她一眼，也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宋常雯又忽然出聲，“我去媽那兒一下，你先回去吧。”
她的聲音裡，透着疲憊。
很明顯的。
但宋常林沒有駁她的意，“好。”
他們到的位置，離宋家沒有多遠，宋常林車子開進了院子停下了，他沒有下車，直接坐在車上等宋常雯。
宋常雯一個人下車，這會兒已經過了飯點了，吃完了該回家的回家了，該回房間看電視的就回房間了，客廳裡沒人，顯得有點冷清。
宋常雯換了鞋，腳步徑直往樓梯方向走，到了老夫人房間，她敲了兩下門，裡面傳出來老夫人的迴應。
她才推開門進去。
老夫人坐在陽臺上，手裡拿着佛珠在數，她回頭看到宋常雯，臉上露出親切慈愛的笑，不緊不慢的將佛珠放下了。
起身迎向宋常雯，“常雯你怎麼這麼晚回來了。”
宋常雯微笑着道：“和常林一起去念深那坐了一會，順便過來看看。”
她伸手拉着宋常雯的手，帶她在牀沿上坐下了。
然後她責備的語氣問宋常雯：“他們怎麼這麼多天都不把小魚帶來玩？”
宋常雯說：“兩個人都忙碌着，我讓他們抽空過來吧。”
老夫人皺眉很不悅，“林意淺有什麼忙的？”
宋常雯似是早有預料這個問題似的，回答的很快，“她在幫念深，念深這段時間有新項目，很忙。”
聞言，老夫人臉上露出幾不可見的滿意。
語氣仍然深沉帶着點嫌棄，“她進公司打理了？”
宋常雯點頭，“是的呢，每天都會跟念深一起去公司。”
老夫人滿意的點頭，“終於開竅了。”
她目光不經意瞥到放在書桌上的檯曆，想到什麼，又看向宋常雯道：“過幾天就是念佳的生日了，二十歲，給她辦一下吧。”
其實宋常雯就是爲了這件事來的，但沒想到老人家會主動提起來這件事，還直接給了她意見。
她有些詫異的看着老夫人，久久的不說話。
老夫人知道她在想什麼，伸手在她的腦門上戳了一下，和平時戳宋菲菲他們一樣的動作和力度。
語氣也是一樣的寵溺，“你啊，我還不瞭解嗎。”
說着她輕輕的嘆一口氣，又心疼不已，“到現在還放不下那個負心的人，早已經把他的女兒當自己的女兒了。”
接着又嘆氣，“我們母女兩都一樣。”
宋常雯猛地擡頭看着面前的老人家，看着她兩鬢的幾根白髮，心疼的伸手幫她把頭髮往耳後撥了撥。
聲音輕輕的道：“還是讓念深和常林去安排吧。”
老夫人說：“那丫頭一直渴望你能喜歡她，二十歲你就張羅一下吧。”
宋常雯聞言動作一頓，看着老夫人，“媽……”
有點不可思議。
雖然老夫人平時對顧念佳沒有表現出有多不喜歡，但她知道老人家心裡對她肯定很膈應的。
比她還要膈應。
這麼多年，顧念佳的生日，老人家從沒有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