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恩聞言，眼中明顯露出了害怕。
顧念佳又兇狠的咬牙接着道，“還有一次我把我表姐的大門牙都給打掉了，讓她在廁所裡跪了一天。”
她的臉色真的再變冷，眼眸中像是結了一層薄冰，讓人感覺不到溫度。
這些事情，是宋菲菲曾經對她做的。她乳牙的話音不是到了該換呀的時候自動掉的，而是被宋菲菲故意推倒，撞到了桌角，硬生生的砸掉的。
血流不止，還進了醫院。
後來她告狀，那一次宋常雯責備了宋菲菲，也只是言語上冷了一點，宋菲菲懷恨在心，等她回學校上課，她就喊幾個女生把她拖進了廁所裡跪着。
陳念恩聽了顧念佳的話，嚇得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生怕顧念佳會把她牙打掉了。
顧念佳知道陳念恩是被她嚇到了，她繼續用兇狠的語氣問她：“我說的你聽到了沒有？”
小丫頭是害怕的，但還是不肯服軟，腳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底氣很不足的懟顧念佳，“打人是犯法的，你不敢。”
顧念佳咧嘴，笑得像個地痞流氓，“我不怕犯法，我哥哥認識很多警察，我爸爸是警察隊長。”
她從小都在幻想，幻想父親是一個警察，忽然在哪一次她被人欺負的時候出現，穿着警察的衣服，霸氣的保護她。
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了。
後來她漸漸的對生死有了瞭解，知道父親是去世了，沒了，回不來了。
她一邊說一邊往陳念恩跟前靠。
陳念恩嚇得往後退，“你……你不要打掉我的牙，我哥哥們都在這裡，你打不過他們的。”
她說完立馬又用手捂住嘴巴。
顧念佳走到小丫頭面前停下腳步，繼續痞痞的笑容對她，“只要你跟我道歉，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纏着景遇哥哥了，我就不把你牙打掉。”
小丫頭骨子裡還是倔強驕傲的，不肯就這麼認輸，她嘟着嘴哼哼道：“景遇哥哥是我的……”
她話音未落，顧念佳臉色一變，揚起手，眉毛一挑。
危險的氣息逼近。
陳念恩脖子一縮，閉着眼睛大聲的哭了起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纏着景遇哥哥了。”
衆人：“……”
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真單純。
這麼容易就被騙到了、被嚇到了。
林意淺的行爲，陳念恩那幾個哥哥也沒有什麼意見，都當看戲一樣看着他們兩兒。
覺得好玩。
“景遇你這小女朋友可真可愛，她還有沒有什麼姐姐妹妹之類的給我介紹介紹唄。”
陳念恩的三哥哥湊到張景遇身邊，笑眯眯的道。
他比張景遇小一點，是陳家兒子當中還沒成家的一個。
張景遇給了陳家老三一個讓他自己去體會的眼神，下車走到顧念佳身邊，前期了她的手。
“我們放煙花去。”
淡淡的語氣，說完牽着顧念佳到他們的車子後備箱，拿煙花。
沒有理會任何人。
他自己拎了一個小袋子，讓顧念佳搬着一個大紙箱子。
然後兩個人往冰上走。
其餘的人就看着他們兩，眨眨眼，再眨眨眼。
他們是空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