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裡,幾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裡,夜色下,看不清男人的臉。
“失敗?”
領首的男人披着一件黑色外套,手中夾着一根高檔雪茄,煙霧寥寥,伴隨着他低沉而充滿危險性的聲音。
看到男子,另一名黑衣男畢恭畢敬,但心中同時也有些害怕。
男子看了一眼領首的男人,聲音有些許膽顫,“是的,楠少。我明明看到時先生中槍倒地了,可不知道怎麼的,他又站了起來……”
“你知道嗎?”
沒等那男子把話說完,名爲‘楠少’的男人突然轉過身,俯視着眼前的黑衣男,聲音冷沉無比。
男子擡眸,月光下,他依稀可見男人那蝕骨的黑眸,充滿危險性。
“我,不喜歡找藉口的人。”
話音落,楠少丟掉手指尖的雪茄,轉身向着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走去。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黑衣男一瞬間似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下一秒,他便感覺到心臟處猛地一陣麻痹,子彈穿過他的身體,人跟着應聲倒地!
漆黑的夜,暗巷裡的一具屍體,顯得格外的荒涼、驚悚。
。
三天過去,左唯一依舊沒有醒。
而院長和醫生給出的話,始終是:繼續觀察。
這個答案,時昱霆和左懿都不想再聽,但顧言笙卻說,這或許是最好的狀況,並不糟糕。
只要她還有生命,一切就都還有希望。
一早,知道兒子幾天不曾進食,沈蘭芝一大早就提了一些煲好的湯和早飯過來,卻都被左懿的人擋在了門外。
一旁的時暖暖也是急切不已!
已經三天了,她完全不知道現在的唯一究竟怎麼樣了。
正想着,項義從病房內走了出來,看到他,時暖暖的視線不由得瞥向他受傷的那隻手臂!
“項義!你的手,還疼麼?”她濃眉輕皺,看着項義道。
對上她黝黑的眸子,項義心中一股暖流不自覺劃過。
“沒事。”看着她,他平靜的回了一句。
“項義。”一旁的沈蘭芝並沒有察覺到女兒的不對勁,只是在看到項義後,彷彿看到了希望。
聞聲,項義轉過視線,落在沈蘭芝臉上,隨即恭敬頷首,“夫人。”
看了一眼項義,沈蘭芝將手中的早餐遞到他面前,“我做了一點東西,你拿進去讓昱霆吃下。”
三天,聽說他滴水未進,沈蘭芝甚是擔憂。
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保溫桶,項義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就算東西拿進去,時先生也不見得會吃。
如果夫人和大小姐看到時先生現在的樣子,估計會嚇一跳吧。
跟在他身邊八年,連他都從未看過時先生此刻的模樣,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但爲了不讓沈蘭芝擔心,項義還是將她手中的保溫桶接了過來。
轉身之際,他的視線不由得落在時暖暖臉上。
說起來,他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了。
時暖暖本來就一直盯着他看,見他突然轉過視線,一時間還有些目不暇接,但接觸到他清冽的眸子,她的芳心一動,再次被他深深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