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易風,沒想到你還真的敢孤身一人來到此處。哈哈哈,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白癡,明明知道送死,還敢逞強。本來,還想拿這個小娘子好好玩玩,然後再找你好好算賬。。。。。。”
“司馬坤,今日石某既然來到這裡,就是想跟你將恩怨一併了結,生死自有天定。只不過,希望你不要忘了當初的承諾。。。。。。”
神識掃視之下,這才發現杜墨言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石易風不禁微微鬆了口氣。如果因爲自己的原因,導致這個女子受到傷害的話,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依照此女的性格,如果真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必問道宗和幽冥教之中,都已經默認了當初的約定。兩個人,生死各安天命,還有一個更爲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石易風外祖父的魂魄!
幽冥教縱橫東域上萬年之久,可以說比之問道宗還要久遠一些,其中自然不乏一些善於控制他人魂魄的秘術。他想知道的是,司馬坤是否遵守約定,也可以說是幽冥教是否遵守了約定。
石易風沒有因爲這件事,而對宗門有所不滿,當初正是師尊衛一真人與幽冥教主兩人當場約定,也可以說是兩個勢力的約定。而那個時候,他纔不過金丹初期的境界,司馬坤早已經是金丹後期頂峰的境界,後來不久更是達到了無人夢寐以求的元嬰之境。
宗門已經爲自己做了太多的事情,然而,今天,他不再是數年之前的石易風。他是逆天之人,修道界之中絕無僅有的元嬰修者,這一次,不管如何,他終歸還是要戰勝這個敵人,否則,道心何在,修道之路還有什麼意義?
他明白衛一真人的苦心,更明白宗門的一片苦心。這是在磨鍊自己的道心,更是讓他知道,任何時候,不管如何,只有自身強大,纔是真正的強大。任何所謂的勢力,都抵不過歲月的蹉跎。
石易風這一想,頓時陷入了微微的領悟之中,他似乎終於明白了衛一真人的苦心。爲什麼他會萬里迢迢的趕到古宅之中,親自告訴這件事情。爲什麼師尊沒有親自出手,將司馬坤打發了,救出杜墨言言。
“師尊,易風到了此時,才明白你的一片苦心。。。。。。”
這一切,用言語來說,稍顯太長,實際上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司馬坤冷笑之下,自然知曉石易風所說的約定究竟是什麼,當下也不遲疑,微微念動咒語,手中頓時出現一個檀木煉製而成的盒子。
“石易風,這就是你想要的。。。。。。不過,我司馬坤敢拿出來,你就不明白意味着什麼嗎?
“多說無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通仙河上,決一生死!”
“哈哈,如此正合了我意,反正你又跑不了,這個女子就暫且交給你。至於這個。。。。。。,如果你想要的話,除非。。。。。。”
司馬坤神情之中說不出的詭異,語氣之中更是帶着一抹陰森。右手微微一動之下,杜墨言的身上的禁止終於解除。然而其左手之上,那個檀木煉製而成的木盒,卻是無風自動,緩緩的飄了起來,朝着通仙河畔慢悠悠的飛了過去。
眼見杜墨言恢復了行動,石易風急忙上前幾步,輕輕的攙住了她。微微低頭看去,只見杜墨言神情之中帶着一絲絲恐慌,帶着一絲絲羞澀,更多的則是那一股股情深義重。
雙手輕輕的撫動這她的臉頰,將臉上的淚水慢慢的擦乾,忍不住將其抱在懷裡,緊緊地相擁起來。
許久之後,石易風才從重逢之中恢復過來,拉着女子的手,微微一躍之下,兩個人同時飛了起來,朝着通仙河畔激射而去。
數裡之遠的路程,對於他來說,只不過須臾之間的事情,僅僅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兩個人就輕輕地落在了通仙河上。眼前,是瀰漫在空中的大雪,還有一個則是生死之戰的對手——司馬坤!
“此間事了之後,總歸還是要去見見公婆的。。。。。。”
恍然之中,石易風這句話很是突兀,杜墨言沒有想到石易風會如此說,臉色頓時通紅一片。整個人不禁輕輕的低下了頭,雙手更是不停地來回搓動,輕輕地“嗯”了一聲,然而這個聲音輕微的幾乎她自己都聽不到。
石易風的修爲此時何止比杜墨言高出一個大境界,實質上,可以說就算是杜墨言達到了元嬰境界,也決然沒有石易風如此變態。這一聲輕輕地“嗯”,可以說根本無法逃出他的聽力。
微微凝視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石易風終於不再多言,整個人頓時朝着司馬坤所站立的方向,飛了過去。迎着滿天的風雪,狂風呼嘯着大地,兩個人,生死恩怨,終於在今日,要做一個徹底的了結。。。。。。
“司馬坤,古宅之中,那些無辜慘死之人,究竟是不是你等所爲!”
“哈哈,你想要知道,做夢去吧,老子今天就是讓你死的也不明不白。石易風,納命來吧!”
司馬坤此時此刻就像瘋了一般,整個人忽然間氣息大變,身體之上,一股股凜冽的煞氣朝着四周激射而出。而且,口中不知道在念動什麼,霎時間一個比之世俗之中大出數十倍的巨傘,頓時出現在其頭頂之上。
這把巨傘迎着風雪之下,通體烏黑色,最中央的位置赫然是一個不知道什麼生命的骨頭。一道道攝人心魄的氣息,不斷的從其中傳出,衝向石易風所在的位置。微微揮了一下手臂,示意杜墨言後退,然後整個人身上頓時出現一圈劇烈的白光,此時看來,石易風身上的煞氣卻是比之這個魔教修士要濃烈的多。
如果不知道其中原因的話,還會以爲是兩個同門之間的爭鬥。然而,雖然石易風的煞氣卻與司馬坤所祭煉出的巨傘,有着極大的不同之處。司馬坤那把巨傘,摻雜着極爲濃烈的血腥氣味,而石易風身上的煞氣卻是無比純正,乃是無形之中金之力形成,層次之上,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果然是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你這把巨傘之下,也不知道傷害了多少無辜之人。如今竟然敢拿出來,真是不怕死!”
冷冷的聲音,從石易風嘴裡說出,再加上天寒地凍的季節,頓時讓人感覺到石易風身上的殺氣猶如實質一般,直指對面的司馬坤。殊不知,司馬風身後的杜墨言見到他身上竟然如此氣息,也不由的微微吃驚。
“我本就是魔教之人,又哪裡像你這等人一般。就算你修煉了什麼奇功妙訣,那又如何?修爲不過才堪堪元嬰初期罷了,今日看你神威降魔。還是我魔滅仙道!攝魂傘,聽我之令,誅殺此人!”
一時間巨傘之上,頓時出現無數濃煙,瞬間就將周圍的風雪驅散,直直的朝着石易風的身體奔了過來。微微皺眉之下,石易風雙手不斷掐訣,周身白光大盛,整個人朝着上方直直而去。
雙手之間,兩道白光一閃而出,朝着劇烈的濃煙打了過去。下一刻,只聽見濃煙之中,無數的慘叫聲,讓人心裡不禁發顫,連帶着那些濃霧也似乎變淡了一些。只不過,這些濃霧並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長牙舞爪的朝着石易風追了過來,如同跗骨之蛆一般。
此種情形之下,石易風頓時感覺到這一次倒是他有些輕敵了。如果沒有寶物的話,對面的司馬坤決然不是自己幾個回合的敵手。然而,對方手中的這件寶物,恐怕來頭非同小可,不是無名之物。
形勢千鈞一髮之中,石易風不竟連續出手,頓時之間,一道又一道的白光不斷的機打在這團黑煙之中。果然不出其意料之外,庚金斷煞訣凝練而成的煞氣,的確是諸多邪魔歪道的剋星,那濃密的黑煙,僅僅幾個呼吸之下,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微微回頭一看,石易風臉色微微的難看起來,司馬坤此人並沒有因爲這些而有所異常,反而是饒有興致的望着他。就算他再怎麼不知道此物的用處,也能知道先前的黑煙也只是活動活動筋骨罷了。至於那些厲害的手段,還在後面,並沒有出現。
果不其然,司馬坤整個人猖獗的狂笑起來,然後石易風頓時感覺到身後一股可怖的力量朝着自己奔了過來。來不及多想之下,石易風身體周圍頓時出現一股股清色的光芒,將他籠罩在其中。
“砰”的一聲,石易風整個人朝着前方飛了出去,嘴角之中隱隱之間有着一絲血跡。不禁回頭一看,只見後面赫然是一個傳說中的夜叉模樣的怪物,正在朝着自己齜牙咧嘴,不斷的吼叫着。
“結束了,記得幽冥之下,殺你的人,是司馬坤!還有,你的女人,你的外公,都將作爲戰利品,從此屬於我的。。。。。。哈哈哈哈哈”
司馬坤肆無忌憚的狂笑着,雙手之中不停的揮動,每次揮動的時候,那夜叉一般的怪物就會增長一分,足足能有數十下之後,夜叉的身體竟然能有先前一倍大小。
緊接着,夜叉帶着無盡的血腥味,朝着石易風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