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章 指一條明路

235章 指一條明路

邵赦轉身看着邵攸道:“大哥,我現在很煩惱,你就不要在煩躁我了,好不好?”

邵攸哼了一聲,摸了一下額頭上的血跡,道:“你煩躁,難道我就不煩躁?”說着,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你去哪裡?”邵赦叫道。

“把慶兒帶回去,順便去叩謝殿下!”邵攸道。

“殿下?”邵赦嘿嘿笑了兩聲。

“你剛纔不也是這麼叫?”邵攸揹負着雙手,轉身向外走去。

“你等等!”邵赦道。

“嗯,還有什麼事情?”邵攸不解的問道。

“你可知道,桓兒爲什麼生我的氣?”邵赦皺眉道,“他這裡鬧刺客,也犯不着惱上我啊?”

“他有生你的氣?”邵攸倒是不明白,看着邵書桓似乎並沒有生氣啊,要是他生氣,也不會爲着邵慶說情了。不管怎麼說,邵慶玩忽職守總是事實,如今的懲戒算是最最輕的了。

“他要不生我的氣,就不會下逐客令把我趕出來!”邵赦苦笑,心中百思不解,自己並沒有什麼地方得罪與他?嫌他來晚了,還是沒有向他解釋那個麻煩人?可是他也沒有問啊?

“那我可不知道!”邵攸說着。轉身就走。到了燕子塢。眼見附近全部是重兵把守。不禁微微點頭嘆息。走到門口。向門上小廝抱拳笑道。“邵攸求見桓殿下。”

“殿下在裡面等着大人呢!”王泰笑着從裡面迎了出來。

邵攸笑笑。忙着走了進去。外面書房內。邵書桓懶懶地靠在軟榻上。見着他進來。笑道:“邵大人請坐。”

“臣不敢!”邵慶躬身施禮道。“臣特意來謝過桓殿下大恩。”

“邵大人說什麼來着?”邵書桓笑笑。“都是自己人。還這等客氣?快坐下吧!”

邵攸見他如此說法。這纔在他下首坐了。笑道:“今兒之事。多承殿下援手。否則我那孽障只怕在劫難逃。”雖然邵赦說了。陛下不會真地殺了邵慶。但牢獄之災是免不了地。一旦陛下下旨終身不可進階。從此他也就是一個廢人了。如今雖然捱了一頓打。卻依然是從三品地官職。如果將來邵書桓真地能夠勝出。邵慶自當重用……

邵攸又抱拳道:“殿下,以後但凡有用得着臣的地方,殿下只管吩咐。”

邵書桓笑道:“邵大人。這殿下兩字,當着陛下叫一聲就罷了,沒人的時候。你還是叫我書桓吧,我聽着就彆扭。就算我是皇子,也總是你的晚輩,你說對吧?”

“臣不敢託大!”邵攸忙道。

“哦,對了,你瞧瞧,我把正經事給忘了,令郎我已經命人送他回府,內衛中我打過招呼。因此傷勢並不重,修養數日皆可痊癒,我給他批了半個月的假。你給我帶個口信給他,讓他安心養傷,我可還等着他去大舟山練兵,好湊個熱鬧玩玩。”邵書桓笑道。

“是!”邵攸抱拳道,“臣謝過殿下。”說着頓了頓,不解地問道,“什麼大舟山練兵?”

“陛下給了我三千親兵。晴瑤別院用不了這麼多人,令郎的注意,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去大舟山練練兵。”邵書桓解釋道。

“胡鬧!”邵攸皺眉,隨即忙着站起來道,“殿下不要誤會,臣是說我那不爭氣的孽障。這練兵是要兵部批示的,陛下可知道?”

“我昨天請過旨,陛下倒是沒說什麼。”邵書桓笑道。“至於兵部的批示。那更加簡單,你批示一下不就得了。”

“殿下想要玩玩。臣自當遵旨。”邵攸笑道。

邵書桓笑了笑,心中卻暗道了一聲“老狐狸”,和邵赦一樣的老狐狸,怎麼就是他想要玩兒了,明明就是他兒子出地餿主意。這倒好,練個兵沒事還好,有事就成了他邵書桓的事了。

轉念想想,當年攻打前南殷國的時候,邵攸可是主將,和安王爺只打得南殷滅了國,若是沒有一絲心機膽識,他能夠混到兵部尚書一職?

“等令郎的傷勢好了再說!”邵書桓笑道,“否則,想要玩兒也玩不起來。”

“是!”邵攸忙着答應着,起身告辭道,“天色尚早,殿下歇着吧,臣告退。”

“王泰,送邵大人出去!”邵書桓吩咐道。

王泰進來,送了邵攸出去。

邵書桓等了一夜,沒有等到獨孤蘭語,倒是王震楠回稟說:“如今京城亂糟糟的,禁軍四處搜捕刺客。”

邵書桓擔心孤獨蘭語,命王震楠帶着幾個衛護,滿大街的去打探她的消息。

第二日一早,被禁軍這麼一鬧,自然是所有人都知道,清瑤別院昨夜鬧刺客,傷了那位清貴的謫仙散人,陛下震怒。

早朝之上,衆大臣都是戰戰兢兢,誰多知道今兒陛下心中惱怒,唯恐一個不小心觸怒陛下,遭池魚之殃。

因此,一些不甚緊要的奏摺,很多大臣都袖在袖子內,不願再拿出來。

果然,早朝之上,周帝命刑部協助宰相邵赦在十五天之內,找出刺客和主謀之人。早朝就籠罩一股子戾氣裡散了,邵赦出了太和殿,順着光滑地石階,一步步向外走去。

“邵大人……邵大人請留步。”背後,張德榮急衝衝的叫道。

邵赦站住腳步,張德榮快步走了過來,眼見四周還有沒有散去的衆多朝臣,他忙着壓低聲音道:“邵大人,您去給太子殿下求個情。”

“太子?”邵赦一愣,太子這等時候出什麼事情了?

張德榮嘆道:“太子殿下今兒一早到景陽宮給陛下請安,不知道如何衝撞了陛下,現在還在景陽宮門口跪着。”

“啊?”邵赦愣了愣,問道,“這又是爲何?”

“具體緣由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張德榮說到這裡,警戒地四處看了看。然後低聲道,“和昨夜的事情有關。”

“這……如何又扯上太子了?”邵赦頓時感覺一個腦袋漲得比兩個還要大,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邵大人,陛下心中正憋着一股邪火。”張德榮嘆道,“太子殿下只怕這次是……”

“張公公。我現在也不便爲太子殿下說什麼啊。”邵赦苦笑道,“你想想,我現在去說情,太子殿下豈不是又多了一重勾結外臣的罪名。”

“您去自然不成!”張德榮笑道,“邵大人,您素來是聰明人,今兒怎麼糊塗了?你不用去,只要讓那位桓殿下進宮,給太子殿下說個情。自然就妥當了。”

“他?”邵赦搖頭道,“張公公有所不知,昨兒你和陛下前腳剛走。他就把我給趕了出來,我尋思了一夜,也想不明白到底什麼地方招惹了他,這會子讓他去給太子殿下說情恐怕是行不通的。而且,由着他去給太子殿下說情,豈不是越描越黑?”

“那……就看着太子殿下受苦?”張德榮皺眉道。

“也只能這麼罷了!”邵赦低聲道,“張公公,勞煩你給太子殿下帶個口信,這些日子就算有着天大的委屈。讓他也忍耐一二,前往別和陛下犟嘴,否則只怕難以收拾,外面的事情我自然會照應。”

張德榮聽得他如此說法,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去了。”

邵赦點點頭,快步向着宮門口走去。

張樑站在宮門口,伸着脖子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才見着邵赦出來。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一把將他拉住,扯着他走到宮牆前,低聲抱怨道:“邵大人,你倒是給下官一個明確指示。”

“什麼?”邵赦道,“明確指示?指示你什麼?”

十月底的天氣,已經很冷,但張樑卻感覺有着幾分燥熱,低聲道:“昨夜清瑤別院地事情。”

“陛下不是命你半個月破案嘛?”邵赦故意道。

“邵大人。可有空去舍下坐坐?”張樑道。“此地不便講話。”

邵赦想了想,點頭道:“也罷。”

兩人各自坐了轎。自去張樑府上,在書房內坐下,小廝送上茶來,就忙着退了下去,張樑嘆道:“你家那位謫仙散人---桓殿下可真是惹禍的祖宗,這纔回來幾天啊?怎麼盡着出麻煩?”

邵赦不語,只是捧着茶盅沉思。

“下官今兒一早,就已經去晴瑤別院詢問過整個事情的經過。”張樑又道。

“你倒是有先見之明啊?”邵赦笑了笑,早朝才下旨由他辦理此案,他居然搶在早朝之前就去過晴瑤別院。

“昨天夜裡,禁軍就沒有讓刑部安寧過片刻,我就算想要打撒手不管,但出了這檔子事情,不找刑部,還能夠找誰去?”張樑嘆氣,“我雖然糊塗一點,還沒有糊塗到昏頭的份上。”

“你就別抱怨了好不好?”邵赦道。

“抱怨?”張樑搖頭道,“邵大人,我能夠不抱怨嗎?青州一直到京城,十多起的金龍盤月兇殺案,加上安王府王妃失蹤,雖然是璇璣內衛在查,但是,卻要求我刑部配合調查---如今倒好,案件越發撲朔迷離,查了半年,屁都沒有查出來一個,爲此我不知道被陛下申飭過多少次了。

如今,清瑤別院又鬧了刺客,不幸中的萬幸,桓殿下只受了點輕傷,下官今兒一直在想,要是昨夜桓殿下遇刺身亡,這會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他倒黴呢。”

“怎麼說話呢!”邵赦放下手中地茶盅,遇刺身亡?想到這裡,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邵大人別嫌下官的話說地不好聽,下官也就是就此一說,案發現場下官去看過,可夠兇險的,下官說的也不是不可能……”張樑道,“陛下命半個月破案,邵大人,你給下官指一條明路。我怎麼破這個案子?”

邵赦聞言,也只有嘆氣的份,同樣的問題,他也在心煩意亂。

張樑端起茶盅來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放下茶盅,指着外面道:“如今外面那些禁軍。只要瞧着略略眼生一點地,立馬抓來關進刑部大牢,一個早上,抓了幾百號人----整個刑部大牢如今哀聲一片。再由着他們這麼去抓人,我保證不用三天,犯人們要自建牢房了。”

邵赦忍不住笑了出來,想不到這個刑部尚書也有着幽默的一面,犯人自建牢房?

“你還笑得出來?”張樑道。

“你找我來,總不會是找我商議這個犯人自建牢房有多少可行性?”邵赦道。

“好。我說正經的!”張樑道,“清瑤別院地案子,左不過就是那麼幾位主子鬧出來。哪個普通老百姓吃飽了撐着想要他地命?但是,邵大人,您說下官該怎麼查?”

“想來張大人心中已經有計議?”邵赦緩緩的放下手中地茶盅,問道。

張樑嘆了口氣,道:“邵大人心中何嘗沒有?您想想,誰最希望清瑤別院的那位主子死?”

“太子殿下!”邵赦直接道,但絲毫也沒用避諱。

“對!”張樑道,“誰都知道,如今桓殿下的存在。直接危險到了太子殿下的地位,而陛下的心意又如此的明顯。”

邵赦搖搖頭,沒有說話。

張樑頓了頓,又道:“因此,只要晴瑤別院那邊有個風吹草動,所有人地目光都會不由自主的集中到東宮上。太子殿下不傻,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這等時候他是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的。因爲他也知道。一旦他動手,就算真殺了桓殿下,但陛下追究起來,豈能過饒地了他?”

“對!”邵赦點頭道,“我也感覺東宮不會做如此自毀根基的事情。”

張樑點頭道:“這問題就來了,如果排除東宮,那麼剩下的一位就是二皇子殿下,這倒是一條良策,一旦殺了桓殿下。嫁禍東宮。而後他就是最大地受益者,陛下沒用別的子嗣了。但是這麼淺顯的事情。誰也不是傻子,對吧?”

“這麼說,二皇子殿下和太子都沒有嫌疑了?”邵赦問道。

“不!”張樑斷然搖頭道,“二皇子和太子殿下,嫌疑地一半對一半,兩人都有可能動手嫁禍對方。”

邵赦點點頭,皺眉道:“那你說,這兩人中,誰嫌疑更大?”

“太子殿下!”張樑道,“二皇子犯不着這時候動手。但是,我下官剛纔的假設,都是建立在桓殿下遇刺身亡上,如今的情況,卻又不同。”

“哦?”邵赦挑眉問道,“怎麼說?”素來都聽的說張樑破案有一套,看樣子還真有點門道。

張樑站起來,緩步走到門前,四處看了看,順手將房門關上,走到邵赦的對面,低聲道:“邵大人,現在下官心中,更加懷疑的卻是另外兩個人。”

邵赦陡然心中一動,驚問道:“誰?”

張樑衝着上方抱拳低聲道:“陛下!”

邵赦心中一顫,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盅,問道:“何解?”

張樑在房裡走了兩步,低聲道:“下官勘察過案發現場,也詢問守衛整個案發經過,更看過那些死者的屍體。在如此精心策劃地刺殺案件中,那位桓殿下居然只受了一點輕傷,難道邵大人不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你說下去!”邵赦擺擺手道。

“外面地十二個守衛,全部是一刀斃命,傷口的深淺、長度全部一模一樣,邵大人,下官說一句託大地話,給您一把刀,十二個守衛站在不動,你去砍---只怕也砍不出如此一模一樣的傷口。”張樑道。

邵赦苦笑道:“我是個文官,連雞都沒有殺過!”但是,張樑的話,卻讓他陡然想起一件很久很久以前地事情……

“那位桓殿下身邊的十二個守衛,多多少少都練過一些武藝,而且是十二個活人,不可能生生站着被人砍吧?”張樑繼續說道。

“對!”邵赦點頭道,“傻子都知道小命的重要性,誰會站着被人砍殺啊?”

“因此,這個刺客的武藝。簡直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張樑深深的吸了口氣,走到邵赦跟前,低聲問道,“邵大人,您想想,滿京城誰有這樣的身手?”

邵赦這次沒有說話。

張樑豎起兩根手指。道:“滿京城中,據下官所知,僅僅有兩人而已,一個就是那位神秘莫測的璇璣內衛顧少商,一個乃是尊貴地安王爺。”

邵赦也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知道張樑說地是實話。

“不管是那位璇璣內衛統領顧少商,還是安王爺,都不可能殺桓殿下,這一點是可以肯定地。”張樑繼續道。“所以,這個刺客就是玩玩罷了。”

邵赦道:“你倒說得還真像那麼回事了----那成,你明兒早朝上個本。就說這個案子也不用查了,我瞧着就是陛下您自個兒鬧騰着玩玩,這個刺客嘛,不是安王爺就是顧少商。”

張樑道:“邵大人,你別開玩笑,我只是說陛下有嫌疑,可沒有說就是陛下指示的,你想想,滿京城誰不知道陛下想要廢黜太子?苦於太子殿下並無過錯。而且朝中有有些大臣支持,陛下想要廢黜太子,就得自己找個他地岔子出來----鬧個刺客,讓桓殿下受點輕傷,然後,交由刑部追查刺客和主謀,最後,在讓矛頭指向東宮,大功告成!”

“不錯!”邵赦一本正經地點頭道:“分析得合情合理。而且,普通之下能夠指示安王爺和顧少商假扮刺客的,好像也就只有當今陛下。但是,就算東宮太子倒了,你別忘了,還有二皇子呢,陛下想要立書桓爲嗣,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句話他沒有說,如果不是他橫空插了一手。把邵書桓送去了南夏。只怕現在戶部已經易主了。

爲此,周家的氣勢也收斂不少。就連着宮中的那位貴妃娘娘,也瞬間消沉下去,聽的說,陛下如今寵信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宮女,封了貴嬪?

“邵大人別說風涼話,破案----自然得把所有可能有嫌疑的人都先列出來。”張樑道。

“嗯,我不是說風涼話,你分析得確實有理有據,但……就算如此,你能夠說嘛?出了這個門,你敢說嘛?”邵赦道,“我們現在是要破案,而不是找真

張樑苦笑,破案卻不找真兇,這是什麼廢話。

“還有一個人是誰?你剛纔不是說,還有一位嫌疑人?”邵赦問道。

“邵大人心中知道,何苦要我說?”張樑嘆道,他就不信邵赦會想不到。

“書桓?”邵赦微微挑眉,“你是意思是----還一個人是書桓?清瑤別院的所謂刺客案件,根本就是他自己整出來鬧騰地?”

張樑慎重的點頭……

邵書桓----事實上是他心目中最最可疑的人。

“太子殿下容不下他,他也一樣容不下太子殿下,這兩人碰到一起,自然是水火不容,但是,他雖然有着陛下寵愛,可是太子比他有更大地優勢,他現在還是太子,還是儲君。只要陛下一日不廢黜他,將來江山社稷就輪不到他說話,所以----那位清貴的謫仙散人恐怕而已坐不住了。”張樑嘆道。

邵赦皺眉不語。

“陛下寵着他,也一樣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他就算不想掙、不想奪,現在也被逼着不得不動手,他不爲天下最終歸屬是否屬於他着想,也得爲自己將來的安生立命着想。”張樑道。

“我知道!”邵赦低頭道。

“但是,讓下官有些納悶的是----照着清瑤別院的守衛所說,所有的刺客中,僅僅只有一人逃脫,也就是那個最先進入桓殿下臥房的那位高手。”張樑皺眉道,“餘下的衆人,全部被殺,無一倖免。”

邵赦點頭道:“據說是的。”

“這問題就來了,這兩撥人,完全沒有配合好,後面地這麼一出人,怎麼都感覺有些蠢笨了,如果有着如此武藝高明的刺客進行暗殺,根本就不用後面那批人動手了,除非後面的那批人有着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那個高手刺客不能得手?”張樑道。

“這前前後後,應該是兩批人。”邵赦嘆道,“我想過了,前面最先進入書桓房中的刺客,應該是一個人單獨行動,一擊不中,立馬收手走人。而後面的一批人壓根就不知道前面已經有人比他們搶先一步動手。就照你前面的分析,前面的那個高手,根本就沒有準備殺人,而後面的一批人,卻是有意要將書桓置於死地,所以,所有人地都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去的。”

“對頭!”張樑撫掌道,“正是如此。”

邵赦又道:“張大人,你剛纔分析得很是有道理,前面的那個高手刺客,根本就沒有想要傷人,而後面的一批人,卻是必須要殺人。但現在的問題是,這前前後後的兩批刺客,主謀是誰?怎麼就撿着一天動手了?”

張樑搖頭道:“邵大人,真如你剛纔所說,我們不要真兇,查出來只怕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但是,我這個刑部尚書,該如何向陛下交差啊?”

同樣的問題,邵赦也煩惱不已,想了想,皺眉道:“張大人心中可有什麼打算?”

張樑在房裡來來回回大約走了五六個圈子,終究道:“我老張昧着良心,就此一次,柿子也的揀軟得捏,邵大人,你看這麼着可好?”他一邊說着,一邊說起兩隻手指頭。

邵赦想了想,搖頭道:“這個柿子可也不軟啊。”

“相比較之下,總比那幾位好!”張樑道,“要不,邵大人幫下官拿個主意?”

“如不這樣?”邵赦向張樑示意,張樑一愣,走到他面前,邵赦在他耳畔低語了數句,張樑陡然臉色大變,半晌也回不過神來。

“如何?”邵赦問道。

張樑細細地想了想,搖頭道:“邵大人,你別害我,這個不成,絕對不成。”

“爲什麼不成?”邵赦問道。

張樑搖頭道:“邵大人,我張樑雖然不是膽小怕事地人,也不佔什麼清譽名聲,但是,也絕對不會做恩將仇報的事情----這事情一旦照大人地意思辦理,只怕最後是不了了之,東宮是不敢追問的,周家就算想要跳出來生個事,也的掂量一下。”

“你怕?”邵赦挑眉問道。

“我怕你。”張樑道,“你倒好,事過之後依然拍拍屁股做你的宰相大人,但是,清瑤別院的那位和陛下,還不找個岔子把我往死裡整?你這不是想要害死我?”

“也不至於吧?”邵赦道。

張樑怒道:“對於你邵大人是不至於,你是他的養父,陛下自幼玩大的朋友、知己,就算有個什麼事,最後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我不同----我不過是個進士出身的文官,大周國這麼多人,難道還找不出個人才做刑部尚書?”

邵赦玩弄着手中的茶盅,沒有說話。他本來確實是準備和個稀泥,最後拖延一下時間,這刺客案件就讓他不了了之,反正邵書桓也不過受了一點輕傷罷了。但卻沒有想到,張樑在個榆木腦袋,今兒也有開竅的時候了……

張樑作揖道:“邵大人,你就給下官指一條明路吧!別盡着出這樣的餿主意。”

邵赦笑道:“要指一條明路?可以啊,打賞、票票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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