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站立在山巔之上,仰望着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的的滾滾烏雲,身上的衣襟被烏雲捲來的狂風拍打的獵獵作響。
黑雲越聚越多,越來越密集,真的是烏雲壓城城欲摧,猶如泰山壓頂之勢,銳不可當,一股股白濛濛颶風在狂舞呼嘯着,不停的打擊山頭,讓山石崩裂,樹木橫飛。
終於。
一聲天崩天裂般的巨響從遠處的高空傳來,接下來從轟鳴之聲連綿不斷,呼嘯之聲滾滾而來,那兩股龐大的黑雲狠狠的相互撞擊在一起,只聽到“咔!咔!咔!”的聲音,一道猶如兒臂般粗大的紫色雷電首當其衝,在電光火石般的向張一凡狠狠的劈了過去。
“哈哈....來的好。”
針尖對麥芒。
張一凡擡起頭,望着橫劈過來的紫色雷電,不慌不忙的擡起右手,與那橫衝過來的雷電狠狠的轟出了一拳。
沒有一絲的保留,張一凡轟出一拳狠狠的和雷電猛烈撞擊在一起,一股狂暴的力量充斥着虛空。
張一凡劃出的一拳在半空被猛烈的天雷狠狠的一衝,整個拳頭一陣麻痹。右腳往後一蹬,都踩出三尺深,右腳都沒入其中,身體一陣搖晃,才勉強穩定住,張一凡似乎吃了一驚,不怒反笑起來連聲道:“好。好。好!”
張一凡徒然雙手一撮,在往天空一揚,頓時霹靂之聲大作,兩道碗口般粗大金弧狂閃而出,隨即便分成幾道分離並射,化爲一張巨大的電網浮現當空,遮住了。
剎那間兩種不同的顏色的金弧交織在一起,在噼裡啪啦聲之中同時潰滅,無數的纖細金弧在跳動着。整個人變的異常華麗。
那九重雷見到張一凡如此的厲害,顯得十分惱怒,驟然間原本從方圓百里的烏雲聚集過來,整個天空變得伸手不見五指,那烏雲從百里漸漸的合攏變成了八十里、七十里、五十里、三十里......,終於在濃縮成三裡的時候,烏雲的正中間徒然的打出了一個純金色如同水桶般粗大的天雷向下面仰望的張一凡狠狠地劈下去,當劈到半空的時候,隨即便分成了好幾道從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向張一凡馳騁劈來。
張一凡此刻的心情再也難於保持着波瀾不驚,原本微眯的眼睛早已就成爲了一條線,手掌下意識的捏成了一個拳頭。
“哈哈......,最後一道了吧。我倒是要看看,到底孰強孰若?”
這是對一個即將跨入第二步修士的全身進行淬鍊和精神上的洗禮,痛苦程度可想而之,天雷不光考驗一個修士積累的是否渾厚,還有對心境的握把,不僅不能抵擋還要接受最後一道天雷降下的心魔搏鬥,可謂是一心三用,險之又險,自古修道界就流傳着這麼句老話“金丹好修,渡劫難。”
此時一位身穿紫袍的男子,正站立在離渡劫位置千丈外,與一個乾枯如柴的在低聲談論些什麼,眼睛不由的轉向正在山巔接受最後一天雷的蛻變雷洗禮,眼睛緊眯着,狠狠的朝着張一凡一瞪,殺機畢露。後面更是跟着一羣人,默默的潛伏着,好似在等待命令一般。
那一道天雷最終化爲九道,從方方面面向張一凡發起了最爲猛烈的進攻,一時間天地都變色了,只聽到張一凡的身上”噼裡啪啦,噼裡啪啦”的響個不停,整個人穩穩的站立在山巔上,任憑驚濤駭浪,我自若巋然不動,閉着雙眼,任由天雷變幻的電絲在身上游走纏繞,徒然,那原本在身上游走纏繞的的天雷電絲猛然穿進張一凡的身體各各部位,原本祥和的臉龐剎那間變得十分猙獰,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着,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臉上的情緒突然由猙獰變得和藹,和藹變成狠厲,微笑、痛苦、掙扎、彷徨...........。
只要你見過的表情都可以在張一凡的臉上找到。這是度心魔劫。心智不堅着,心境達不到着,是難於度過的。
終於在連續的變幻之後,臉上表情漸漸的迴歸了原本的祥和冷峻。
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爆發出一絲絲的精光,徒然聚集全身的靈力,猛然向天空轟出九拳,拳拳正中半空聚集的烏雲。
一聲如天雷般的咆哮。
“天道法則,給我開。開。開。”
一拳轟擊之下,厚積的烏雲徒然破碎開來,
出現了一個蒼涼古樸,充滿了歲月氣息的大門,緩緩的灑下一片片金色耀眼的光芒。
“法則降臨。”
金色的光芒籠罩着張一凡的全身上下部位,緩緩的那金色的光輝收攏到了身體裡面,整個的氣質變得縹緲,若有若無,攝人的氣質漸漸的浮現了出來,慢慢的張一凡的身體浮在了半空,猶如一尊不可戰勝的戰神一般,
傲立當空。
此時在就等待時機出現的紫袍人與那老者一聲令下,帶領着手下幾十個金丹三重的修士有條不紊的朝張一凡所在的山巔前進,絲毫不露出一點氣息,這三十多個金丹修士的強大陣容,隨意放在修道界哪個地方足以稱雄稱霸,可如今卻被神秘人使喚作,足以彰顯這神秘人身份和地位。
山巔
張一凡身形傲立當空,威風凜凜,散亂的頭髮無風狂舞,眼眸徒然一睜,便察覺出有人迅速的向他合圍靠攏過來,這些人全身更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
“殺啊。殺了這廝,爲侯爺報仇。”
“兄弟們,跟我上。”
“殺啊!殺啊!殺!”
驟然響起打殺聲和腳步聲,鋪天蓋地一浪高過一浪猶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向張一凡猛衝過去,誓要把張一凡撕成碎片。
在山腳下觀望的那些老怪一臉陰險,冷眼旁觀。誰也不願意出手,都知曉棒打出頭鳥的道理,只是一味的坐上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只見山巔上的張一凡負手而立,浮在當空,猶如一尊遠古戰神一般,眼眸冰冷,古井不波,俯視着那些看似洪水猛獸般衝殺的金丹修士,絲毫不帶一點情感波動,在他的眼裡那些金丹三四重的金丹修士猶如螻蟻一般,只要他願意一跺腳便可盡數踩死。
這時,在千丈開外的護法的將軍們,猛然聽到這鋪天蓋地的喊殺聲,反應了過了過來,臉色劇變,急忙傳音到:“不好,有人偷襲武侯。快去支援。”
說完便使出了輕身術,身形一晃,便出現在十丈開外,迅速的向山巔趕去。
張一凡望着這些螻蟻般的修士,目光一冷,便哼聲道:“今日我便讓你們這些螻蟻見識下爲什麼說第一步和第二步境界不是用數量可以彌補的。”
說完便頓了頓又道:“今日爾等鼠輩能死在本座的手底下,你們足以自傲了。”剛要動手時,趙侯爺便率領手底下一干人迅速的趕到了,立即撲倒在張一凡面前沉聲道:“屬下來遲了,還請武侯恕罪。”
“嗯。此時稍後再議。”張一凡眼眸一沉。
“謝。武侯。”衆屬下欣然應道。
說完便迅速起身,護在張一凡左右,
“今天我就要打開殺戒了,你們看好了,雖然我現在剛度完九重雷,處於虛弱期。”張一凡眉毛一挑,絲毫不避諱。
張一凡一聲咆哮:“但也不是爾等螻蟻般的修士可以相抗衡的。”
說完了這話早已就火氣沖天,即便他度完了九重雷,但性情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
張一凡袖袍一甩,一聲冷哼,那些金丹修士便不由自主的往後退開來。雙手馴熟的掐了幾個法訣,只見法訣連連變化,四周原本漸漸散開的烏雲迅速的靠攏起來,天地隱隱變色。徒然化爲一道黑色的大手,從高空往底下的三十多個金丹修士狠狠的擠壓過去。
頓時以那枯瘦如柴的黑袍老者爲首的三十多個金丹修士,眼瞳急劇收縮,只感覺到靈魂在顫抖,原本得意的笑容變成了驚訝恐慌,有幾個修爲較低的修士在也承受不住空間擠壓的力量,猛的吐出了一口猩紅的鮮血。
黑袍老者一見,連忙也掐了一道道手印,往那飛馳而來的黑手舉手狠狠的一撞,整個地面地震一般,搖晃了起來,手下身形搖擺不定,只是猛的一發力,才勉強穩住了陣形。
張一凡見到這黑袍老者居然能夠化解自己蘊含天道法則的一擊,連聲擊掌道:“哈哈,果然有幾分修爲,不過這還遠遠不夠的。”說完方圓百里的烏雲在一次的靠攏了過來,聲勢也之前要大數倍都不知。
那黑袍老者眼瞳一縮,一聲大喝咆哮道:“殺。老夫今日且要看看我們三十多個金丹修士殺不了你這剛踏入“窺道的”而且是虛弱的修士。”
說完便大手一揮,身後的數十名金丹修士如潮涌般的殺了過去,
“恬躁。”
張一凡再一次的甩開袖袍,天空的烏雲在一次濃縮了起來,“噼裡啪啦的”徒然驚現出一道道天雷出來,電光火石般的向那些不要命的金丹修士狠狠的劈了過來,頓時既有十幾人抵擋不住,活生生的被劈死當場,化爲一堆焦炭。
那黑袍老者見到自己手下近半人被劈死,不但一點心疼的意思表情都沒有,反而露出一絲陰冷的嘲笑,身形一晃,不斷的往後退,一邊大手一揮,後面的金丹修士前赴後繼的殺向張一凡,
張一凡身邊的六個屬下見到那些金丹修士殺向過來,大刀一抽,一聲大喝,猛的撲向潮水般的金丹修士,而趙侯爺卻默默的站在張一凡身邊,好像一副依舊無關的事情。
頓時戰場逐漸的演變成了白熱化,雙方都殺紅眼,而一場陰謀在不斷的醞釀着!
這時,正站立在張一凡身旁的趙侯爺附耳輕聲道:“武侯,你看這局勢,不如我們先暫避鋒芒,在求它法呢?”
張一凡擺了擺手,打住了趙侯爺的話,沉吟道:“雖然此時的局勢我們是暫時處於被動局面,但是!今日我且要見識下,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囂張,把主意打到本座頭上來,”張一凡頓了頓又道:“如果我們現在撤退的話,無疑是在默認在逃避,哼哼!!趙侯爺你跟隨我這麼多年,我瞭解你,而你卻不瞭解本座,你跟隨我戎馬已經有三十年之久了吧,你見過我那次打的是沒有把握的戰呢?”
聽到張一凡的神情依舊自若,在話語中更在透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這更讓趙侯爺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那些地方不對勁,可是又說不白。委實很憋屈!
張一凡負手而立,目光橫掃當場,只見從遠處的低空中一個英俊少年御劍破空而來,
敢在本座面前耍威風,真的是不知所謂!給我下來!話剛落下,天空一隻無形的大手呼呼的橫向御劍的英俊少年,那虛無的大手所過住處,原本平穩的空間盪出一道道如波紋般的迴盪開來,
御劍少年感覺到莫名的危機,神情震動,連忙打出了一道道複雜的法訣,抵抗來自空間的波動。
“噗!”
那英俊少年好似被颶風吹倒,沒有任何的預兆,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從劍上跌落了下來,胸口被無形大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在也止不住涌上喉嚨的鮮血,猛的吐了好幾口鮮血,
跌落在樹林間的少年臉色慘白,左手捂住胸口,不停的咳嗽着,但還是忍不住又吐了一個鮮血,英俊的臉龐上在也無半點血色,猶如白紙一般的蒼白無力,整個臉龐剎那間便的無比猙獰,面容不斷的抽搐着,左手從儲物袋上一拍,頓時飛出了一瓶小陶瓷罐,從裡面倒出了幾粒丹藥,張口就吞了下去,
服完了丹藥臉上也稍微恢復了一點氣色,眼眸怒視前方,在一次強行御空上了飛劍,閃電般的衝向山巔,
張一凡依舊虛空而立,雙手背後,眼眸冰冷,直視前方,任由下面的那些金丹修士戰鬥,不再留意,
“嗯。這區區的金丹六重天修士居然在我的全力一擊之下,居然沒死?”張一凡眼瞳微微一變,喃喃自語道。
“居然沒死,那也僥天之大幸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在來,真是不知所謂?”目視着橫衝過來的英俊少年,嘴角不由的泛出一絲絲的笑意,
“你居然敢傷你家小爺,你可是第一人,你真的很有勇氣,”那身穿錦衣的英俊少年站立在地面上,指着張一凡的鼻子大聲咆哮道。
張一凡哈哈大笑道“哼!“”傷你?就算殺你也猶如屠狗一般。”
那錦衣少年聽到如此激烈的措辭也不再爭辯,邊踱着小步,發問道:“你知道小爺誰嗎?嗯?你小爺我可是修道界第一大派玄月派的太上長老諸朗的幼子,想你這般實力的人物,比比皆是,到了我們玄月派,你就感覺到什麼天高地厚,?”
“敢在本座面前恬躁,你今天就算是天上底下誰也救不了你了,受死吧。”話音剛落,一股攝人的殺氣便從張一凡身上盡數涌現。站在那裡,他就是殺神。
張一凡右手一攤,一把長約三尺,寬約三寸的上面佈滿着古老的紋飾,古樸的青鋒利劍便浮現在手,大叱一聲:“斬、”
錦衣少年見到張一凡暴怒,顯露出了渾身的殺氣,在也保持不住剛纔閒庭信步般的自信,臉色急劇蒼白,眼瞳一縮,嘴脣微微顫抖,身子在也控制不住往後急劇退縮。
面部猙獰恐懼之色大聲咆哮道:“此不出手,更待何時?”
站在張一凡身畔的趙侯爺聽到這如雷般的咆哮,不由的身子一抖,汗水不斷的往下滴,沉思片刻,臉上閃出一絲狠厲陰毒。
圖窮匕見
趙侯爺右手一拍儲物袋,飛出了一把黝黑的短劍,短劍裡散發出冰冷陰森的氣息,好似裡面有千萬厲鬼在嘶喊,勾人心魄。
張一凡猛然感覺到身邊一股實質化的殺氣,猛然的轉過身形,至瞧見趙侯爺手裡居然拿着一把黑色短劍,狠狠的刺向自己。居然是萬魔宗的鎮宗之寶,“萬鬼噬心劍”,張一凡閃過了這念頭,便感覺自己胸口涼嗖嗖的,定眼一望,居然是趙侯爺趙一謀,眼眸裡盡是難於之心之色。
就在這剎那間,九宮八卦陣旗徒然金光四射,化爲一團金色的光輝,徐徐的將張一凡的元神包容住,一道雷電劈來,九宮八卦陣帶着張一凡元神徒然消失在人們的視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