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樓是一家酒樓,那絕對是可以稱得上這一元劍宗山下方圓百里最好的酒樓,每天到這裡來喝酒吃飯的人把整座樓都快擠塌了。
紫霞樓共有兩層,樓上樓下來這裡喝酒吃飯的顧客分的清清楚楚。這個世道只認錢不認人,有錢就是爺,可用到樓上的雅間坐下來慢慢喝酒吃飯,沒錢的只能呆在下面吃飯吃麪。
每年這個時候,紫霞樓的生意就會十分火爆,不爲別的,就因爲這個時候雖然不是開山收徒,但這個時候會有狠狠人到這裡前來拜師學藝。
所以,這紫霞樓變成了這一元劍宗下方圓百里內最火爆的酒樓,每天這裡都顧客雲集,門庭若市,各行各業的生意人,武者都喜歡來這個打探各種消息。
在二樓靠窗的一張桌子前,一個身着白衣的少年安安靜靜的坐着。別的桌子大多數都圍滿了人,一邊喝酒一邊吹噓自己的武道修爲如何如何厲害,之類的話題,很是喧鬧,
但這個少年只一個人靜靜的喝酒,目光遠眺,看着那百里之外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山峰。獨自一人小酌一杯,好像這裡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這個白衣少年正是張一凡!
靜靜的聽着這些武者談論着關於一元劍宗的各個消息,和每年前去拜山學藝的一些資歷赫然要求,還有各個山峰的的掌權人,等等一些細節的消息。
可是偏偏就有人去破壞這個難得的寧靜。
這時,只聽到樓梯口傳來陣陣的有力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上來了四個身材魁梧的的漢子。這個四個漢子長的都相差無幾,他們的身材同樣的魁梧,同樣彪悍,不僅如此,這四個人腰間都挎着一把精緻的寶劍。
在這裡的人基本上都能認出這幾人的身份。
陵州四鷹!
這四個人並非兄弟,而是幾個人臭味相投,義結金蘭!
同樣也是燒殺擄掠無惡不作,這一帶的人都十分的畏懼。傳聞中他們與官府相互勾結,一直逍遙法外,誰也奈何不得他們!
據說這一帶的孩子,一聽到這陵州四鷹的名號,嚇得哇哇直哭,真的是小兒夜啼!
當陵州四鷹踏進酒樓的時候,一些畏懼他的武者早已悄然離開,怕的就是無端生是非!
陵州四鷹以上二樓,頓時,吵雜的紫霞樓竟然變得無比寧靜,大家都伸長着脖子,兩眼敬畏中帶着恐懼看着陵州四鷹在一張桌子前坐下來。
然而,張一凡卻依舊自顧自的喝着酒,自陵州四鷹上樓之後,他甚至也擡眼皮,或許在這時候正是有四肢老鷹朝他撲來,他也會毫不在意。
這陵州四鷹霸道兇殘慣了,背後更是有着陵州的官員在背後撐腰,就算遇到一些勢力大,背景大的看着他們後面的人面子上也不與之計較,畢竟誰也不是閒着沒事,做什麼行俠仗義的事情,那些事情只可能出現在說書的那裡,現實社會中就寥寥無幾。
多年習慣使然,從來都是他們去招惹別人,別人還要笑臉相迎。一旦有人聽到他們的名號就會嚇得
夾着尾巴竄逃。可今天這懵懂的少年居然無動於衷,很顯然不買他們的帳,這無疑是在往他們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奇恥大辱啊。
陵州四鷹的老二再也忍不住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沒有興趣在喝酒了,猛的摔了筷子,踢開板凳,火急火燎的朝向張一凡踏去。
四鷹老二那怒不可遏的舉動頓時嚇壞了二樓的所有人,什麼也不管不顧抱着腦袋拼命的逃竄,爭先恐後的擠着下樓,這四鷹勢必發怒,勢必殃及池魚。哪個腦子讓驢踢了會繼續留在這裡。
而四鷹的三鷹則繼續坐在板凳上哼着不着調的曲子,大口大口的喊着酒,一副以及無關的樣子。
老二走了過去,一臉兇肉抽搐着,一副易容置疑的表情,狠聲道:“小子,趕緊滾,大爺我今天心情好,給老子滾出去,這位置老子要了,聽到了沒有,別逼你老子我動手,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樣子,老子一拳就給打扁你!哼!”
張一凡面帶微笑,輕搖着頭,沉默不語,輕緩的擡起手中的酒杯,放在嘴脣上,小抿了一口,對以陵州四鷹的話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老二不禁蹙起粗大的眉毛,心中暗道:“你小子看似斯斯文文的,怎麼是個傻子還是聾子呢?怎麼對我的狠話不理不睬呢?還是自己不夠兇狠呢?對他沒有起到威懾?”
“哼!傻子聾子也敢如此的藐視我,那我們以後還怎麼在一帶混呢?”
“小子,我讓你滾出去,不,我現在要你爬出去!”話音未落,老二兇相畢露,一雙如蒲扇般的粗糙打手,狠狠的拍向桌子,整個酒樓都爲之顫抖起來,不斷的有灰塵簌簌抖落下來。
正當老二自鳴得意的時候,猛然發現自己施展出內力的三分居然沒有把這一張桌子拍成粉碎,眼瞳不由的穆然一縮,奇怪的是這桌子居然紋絲不動,一點也沒有碎裂的跡象。
身軀猛然一震,步子連連後撤,目露震駭之色,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難道我連一張桌子都拍不碎嗎?我可是堂堂的武尊修爲,武尊啊!”
“老二,怎麼啦?”
陵州其他三鷹連忙起身嗎,扶着臉色煞白的老二,關切道。
“哼!不可能,一定是我沒使勁而已!”
老二轉眼間又恢復了鎮定,黝黑的臉龐掠過一股兇狠之色,推開了三兄弟的手,緩步走進張一凡的桌子前,剛要開口發威,卻聽到張一凡淡淡的吐了一個字:“滾!”
“滾!”
“哈哈,你讓你我滾!兄弟,你們聽,這小白臉要我滾!哈哈...!”
老二聽到這滾字,不由的怒極反笑,朝着他三個兄弟一陣發笑,笑意卻十分冰冷,如寒風刺骨。臉上的笑意漸漸的舒緩下來,轉而代之的卻無盡的猙獰和狠厲,笑聲依舊持續着,愈加的陰冷,聞着汗毛顫慄,膽戰心驚!
張一凡一臉平靜的坐在飯桌前,輕擡酒杯小抿一口,淡淡的說道:“爾等鼠輩,莫要繼續恬躁,給你機會,不要不懂得把握,悔之莫及!”
張一凡的語氣雖然平和,但威脅之意確是極爲強烈濃重,不言而喻。
“哈哈.....!”
陵州四鷹不由的齊齊怒極反笑,赤裸裸的威脅能夠嚇到他們嗎?自己這麼年來闖出來的名聲那豈是浪得虛名,如果讓這小白臉的一句話嚇退的話那我們還有臉在這裡魚肉鄉里嗎?
陵州四鷹的老大重重的跨出一步,伸手一指,狠聲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我們兄弟四人橫行這陵州這麼多年,還真每人敢這麼赤裸裸的威脅我們滾!”
張一凡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拾起筷子,夾着幾粒花生米,淡淡的說道:“你們是誰,我也不想聽,我也懶得聽,我只知道得罪了我,下場那是十分悽慘的。”
“小子,我看你是在找死!”
話音爲落,陵州四鷹齊刷刷的抽出腰間的佩劍。將張一凡團團圍住,隨之拔出佩劍,一陣陣劍鳴聲在整座酒樓迴盪開來。
張一凡眉頭一挑,寒聲道:“我今天就讓你們陵州四鷹變成陵州死鷹!”
“咻咻!!!”
陵州四鷹聞言,怒火攻心,齊齊暴喝、刷一聲,一道道凌厲的劍氣朝向張一凡迸射而去。
張一凡目光冰冷,手中的筷子帶着幾粒花生米一甩而去。化爲一道流光迸射而去,
“鏗!!!”
頓時,陵州四鷹手中的四把寒光閃爍利刃脫手而出,拋向虛空。看着四把利刃從手中脫手而出,陵州四鷹無不是心生駭然,對方的內力已然修煉到了極致,否則的話自己怎麼說也是四個武尊修爲的風雲人物。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讓人打掉手中利刃呢?
陵州四鷹心中暗罵道,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了,騎虎難下。
陵州四鷹雖然兇狠,但並不是魯莽。這一招就見識出對方不是自己所能力敵,但看着對方年紀不過弱冠,就算怎麼修煉,也不可能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境界吧,更何況自己還是四個人就算是武宗自己也能與對方鬥上一鬥!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陵州四鷹四人齊齊相視,多年下來生死拼殺中,四人早已產生了不可替代的默契感,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清楚的傳達自己的意圖。
張一凡冷冷一笑,猛地站立起身,張口一吐,一口閃耀着紫色精芒的歸途劍浮現當空!
張一凡伸手一招,抓着劍柄,微微眯起的眼睛裡閃爍着縷縷殺機,冷哼着!扶着歸途劍朝向四人狠狠的劈去,一道道炙熱的劍芒如閃電般迅疾衝去。
陵州四鷹眼瞳穆然一縮,身形急急後退,可是遲了,太遲了!
那速度幾乎用肉眼難以捕抓,只見到一道若有若無的劍芒閃來,留下在額頭上斑斑血跡,緩緩的滴下。
張一凡輕輕的搖頭,袖袍一甩,緩步走出!
陵州四鷹甚至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有,便轟然倒地!
這一次陵州四鷹徹底成爲了名副其實的陵州死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