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猛然踏出數步,踩踏虛空如履平地,如平地驚雷,大喝一聲。
“寰宇歸墟掌!”
“轟!”
一隻無可匹敵的巨大手掌驟現虛空,虛空震動,方圓數裡的氣息猛然狂暴起來,充滿濃郁的的死亡氣息的手掌重重的拍向大長老。
大長老眼中一陣驚駭之意,在恐怖氣息的威脅下,神劍雖然但也要有命是享受纔是,不假思索,連忙轉身想要逃避。
張一凡的臉上一陣潮紅,顯然是動了全部的實力,冷冷的看着望風而逃的大長老嗤笑道:“現在纔想起來逃,是不是晚了點!”
“豎子,爾敢?”
底下的長老心底一涼,暗暗驚叫不好,這力量太過於龐大,如不出現相救,大長老是必死無疑,心中權衡輕重之下,紛紛暴喝而起,朝向張一凡攻去,試圖攔截他。
張一凡嘴角溢出一縷鮮血,冷眼以對,掃了一下這羣長老,臉色愈加陰沉。
時不待我,如果不迅速解決了他,到時候羣起而攻之,死的就是我了。
心中打定主意,張一凡袖袍一拂,驟然出現一枚鮮紅的朱果,不假思索一口吞下,化爲一股強烈的靈氣迅速的補充消耗的靈力,面色陰沉至極,雙手掐出一道奇異的法訣頓化爲一枚枚詭異的符文,在身軀下繚繞。舌尖一咬,輕噴一口猩紅的精血在符文上,朝向閃躲的大長老再一次打出一掌“寰宇歸墟印”。
再一次凝聚爲一隻巨大的手掌,之中的力量愈加的狂暴,一掌在前急速拍去,後面一掌疊加而上,呼嘯而至。
大長老身形急急閃躲,眼見這一隻巨掌呼嘯而來,心中無比苦澀。
“呼!”
大長老心神顫動,耳根一動,強烈的死亡氣息席捲而來,比起之前更加強烈,猛然回首一望。
疊加而成的“寰宇歸墟掌!”狠狠的轟在大長老身軀上,一聲悽慘至極的嚎叫驚天動地,只聽到耳邊一陣陣作響,猛然低首一看,悶哼之聲響起,全身上下由下至上寸寸爆碎,血肉一片模糊,一道道鮮血從迸射而出,鮮血四濺,身上化爲一團團血霧飄渺。
“砰!砰!砰!”
所有人都驚呆了,大長老全身上下如篩豆子般砰砰作響,千瘡百孔,一道道鮮血迸射而出,血肉模糊至極,伴隨着一聲悽慘的慘叫聲,重重的摔落在山崖下。
八個長老見此,心神一顫,眼神之中不但沒有悲憤,反而瀰漫着異樣的神采,心中如明鏡般,這大長老作威作福這麼多年,讓一個後生小輩殺了,不免有些惆悵,輕嘆了口氣,如釋負重。
這就是“寰宇歸墟掌!”的霸道,全身上下骨髓經脈盡數爆碎,一道道鮮血如注噴涌而出,死前悽慘至極。
這兩掌耗盡了張一凡將近九成的靈力,此刻他早已經筋疲力盡了,扶着胸口乾咳幾聲,一口鮮血順着嘴角溢流而去,他擡起袖袍,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睜大着雙眼冷冷的盯着圍在他四周的一元劍宗各大長大,一個個面目猙獰,雙眸之中閃爍着無比的貪婪,盯着他手中的劍,一個個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張一凡眼睛掃視四周,便收回目光,冷冷一笑,淡淡的說道:“怎麼,諸位難道要羣起而攻
之!”
冥浩長老如坐針墊,胸口的心急速跳動着,在也無法置之事外,八個長老一起圍攻一個小侯爺,生死也是秒秒鐘的問題,額頭之上的冷汗流淌了下來,後背頭溼透了,他猛然起身,身軀一閃,踏着虛空,遠遠之處就聽到冥浩如平地驚雷般的暴喝。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們敢傷他一根汗毛,我陰靈宗屠盡你一元劍宗上上下下,雞犬不留!”
八個長老頓時臉色鐵青,睜大着憤怒的雙眼盯着浮立在身後虛空的冥浩,他同樣也是青筋暴起,滿頭披散的白髮無風飄揚着,他冷眉橫對,相互對峙着。
三長老在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慨,踏出一步,伸微微顫抖的手指着冥浩呵斥道:“冥浩長老,你陰靈總莫要欺人太甚,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你們宗門欺壓我等,千萬不要認爲我一元劍宗是畏懼你,我們已經忍受你們很久了,我也受夠了你們的趾高氣昂,今天我就殺了你們來爲我一元劍宗出了這口惡氣!”
冥浩長老冷冷道:“三長老,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指手劃腳,你有什麼資格代表你們一元劍宗,你想死難道也要拉上你們整個宗派爲你陪葬嗎?恬躁!”
“你...!”三長老氣的嘴脣微微顫動着,氣的吹鬍子瞪眼,眼睛餘光一掃四周,發現這些長老都是冷眼以對,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了。
此刻,張一凡微眯着眼睛,運轉着自身的靈力,保持着警惕性,他可不會想自己在有機會獲得重生。
“哼!”
冥浩長老大袖一拂,不再理會他,對着端坐在一元劍宗主殿前的宗主拱拱手道:“宗主,這韓羽乃是我掌宗外孫,大夏帝國韓武侯的幼子,不是我小看你們一元劍宗的實力和聲望,大夏帝國和我陰靈宗哪一方的勢力的怒火都不是你們一元劍宗都夠承受的了,切莫自誤了,言盡於此,如果你們還是要一意孤行的話,那只有魚死網破了!”
一元劍宗的上至宗主,下至普通的青衣外門弟子,無不是咬牙切齒,但心中又極端的忐忑不安,忘了真的意氣用事,殺了這幾個人,那麼他們恐怕到時候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逃到天涯海角也難免一死。
所有人再一次把目光交集在宗主身上。
一元劍宗宗主右手支在椅子的扶手上,託着下巴,閉目養神,兩耳不聞窗外事,對以冥浩長老的質問依舊不聞不問,置若盲聞。若不是他左手的手指輕彈着椅子的扶手,還真認爲他睡着了。
這一個舉動着實惹惱了冥浩,換做任何一人都會心生惱怒。敬人者人敬之,辱人者人辱之。
冥浩的眼眸伸出閃爍戾氣,也心知此刻不是發作的時機,按捺住心頭的情緒,再次沉聲道:“宗主!”
而回答他的依舊是沉默不言,仿若沉靜無語。
“哼!居然宗主如此待客,真的受教了,我等只好先行告辭了!”
冥浩氣急敗壞的留下狠話,旋即轉身,帶着張一凡和幾個弟子氣呼呼的要走!
三長老見到一行人要走,剛要站出來阻止他們。可被二長老一瞪眼,只好作罷。衆人眼睜睜的看着即將到手的通靈神劍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心中怎能不憤怒,可又能如何。
冥浩帶着張一凡和幾個弟子火急火燎的離去。
而就在離去的那一剎那張一凡驀然回首,一元劍宗宗主輕緩的擡起雙眼,四目相對,一縷縷殺機尤爲強烈。
張一凡冷哼一聲,大袖一甩,心中瞭然於胸。
四人身軀忽閃已逝,消逝在茫茫的廣場之外。待走出了一元劍宗的山門時,冥浩的弟子撓着腦袋,對着他師傅冥浩問道:“師傅,爲何一元劍宗宗主如此傲慢無禮,居然敢對我陰靈宗不理不睬,這個老殺才,縱有我一天我會請領八千弟子,踏平他一元劍宗的山門。替師傅您消這口悶氣。”
這看似虎頭虎腦的弟子腦子卻極爲靈光,知道他師傅心中怒火正旺,一陣溜鬚拍馬,大肆鼓吹,頓時大冥浩的氣火逐漸的消沉下去。
看着這個弟子,目露讚許的眼神,輕撫着白髮的鬍鬚道:“嗯,話不是這麼講的,這宗主見雖然狂妄,但也是識大體,顧大局之人,未必敢與我宗門敢拿全宗門上上下下數十萬人賭,一旦惹惱了,隨之而來的是他一元劍宗滿宗盡滅。”
虎頭虎腦的弟子連連點頭道:“師傅英明啊,若非今天師傅在場,手握全局,我們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全身而退。”
“誰說我們已經脫離了虎口?我們正在一步一步的往虎口裡送呢?”張一凡驟不及防的接過話題,輕描淡寫的侃侃而談。
“啊.....!”
冥浩長老的兩名弟子皆皆失聲驚呼着。
冥浩長老輕撫着一縷發白的鬍鬚,聽到張一凡的話不由的眉頭一挑,臉上閃過一抹狐疑說道:“這一元劍宗宗主沉默不語,不就是暗示着不予追究你的責任,我們走的時候也每人出手阻攔,這不證明他是在畏懼我們嗎?這一切都不都說明了他們屈服了,談何來的送入虎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張一凡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他輕嘆道:“那麼多的門派前來觀禮的武者,他的確不敢得罪我們,你就沒感覺到一元劍宗宗主比起往日有何詭異之處呢?他一言不發,任由我們出去,如入無人之境,你覺得你可以忍受的了嗎?”
張一凡頓了頓繼續講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這荒山野外,就算殺了我們他一元劍宗也可以推脫的一乾二淨。難道不是嗎?”
“這....?”冥浩長老的蒼老的臉龐上浮出一抹凝重之意,若有所思的感覺。
身旁兩個弟子一聽,頓時慌了神,一臉驚慌,迫不及待的望着冥浩長老說道。
“這下完了,我們勢單力薄,必死無疑了啊!師傅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們,我們還年輕可不想死啊!師傅!”
本來心情就一團糟,看着兩個貪生怕死的弟子苦苦哀求,一臉衰相,心中怒火一燒,袖袍一甩.
“啪!”
“啪!”
一個人抽了一個嘴巴子,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道:“沒用的東西,只會溜鬚拍馬你們還能幹點什麼有出息的事情嗎?”
旋即轉身,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張一凡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
張一凡袖袍一甩,淡淡的說道:“怎麼辦,我們要快,搶在他們構好必殺之局之前,突破過去!這樣我們才能贏得一線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