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心中凜然,面對十幾個強者的圍攻,臉上絲毫不露畏懼之色。
一道道凌厲的劍芒呼嘯而來,十幾名強者齊齊暴喝跳起,不斷的近身圍攏,頗有一番亂刀砍死老宗師的味道,任憑你武功在高,也怕菜刀,一旦十幾名人近身,那接下來就是張一凡的末日了。
張一凡不傻,豈能看不出來他們這個微末伎倆嗎?他心中早就有了計較,一切都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但是張一凡他絲毫不表露出來,面對一道道凌厲的劍芒和精妙的劍法,張一凡是舉步爲艱,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水,拼命的拼死抵抗着,好似一隻待宰的羔羊,怒海里的一葉枯舟,風雨飄零。隨時都會傾覆。
在一羣似若猛虎的武道強者如狂風暴雨的形勢下,張一凡咬緊着壓根,清秀的臉龐上浮出了一抹戾氣,死死的盯住在衆多武道強者身後的粉衣女子,幽幽的眼眸閃爍着綠光,像一隻餓狼盯着一隻肉。
粉衣女子裙襬飄飄,秀眉微蹙,看着張一凡那快眯成一條狹小縫隙的雙眼,十分厭惡,好像吃到了一隻蒼蠅般噁心。她輕咳一聲,揮了揮纖手,寒聲道:“速戰速決,我不想見到這麼噁心的東西。”
那些武者一聽到粉衣女子的吩咐,心領神會,看着張一凡的眼神好似殺父奪妻之恨。閃爍着幽幽的神態,腳踏虛空,朝着張一凡急射而去。
張一凡冷冷看着這羣武者,在回首看着粉衣女子,精緻的容顏之下居然包藏着一顆無比惡毒的心,殺人如草芥,而令人不解得是她憑什麼一呼百應,這麼多強者供應他驅使,爲何這些武者會對他誓死如忠,無怨無悔,隱隱感到到一絲的不理解,疑惑,想必他的身份非同一般,能夠驅使這麼多強大的武者,並使得他們對自己無比忠誠,說的輕巧,可時機就不是那麼的簡單,每一名武者都有着自己的傲骨,不是靠一些黃白之物,抑或者許諾下好處就可以的。
張一凡一邊抵抗着無數道劍芒,保護着自身的周全,還要心中思量着這些人的來歷、委實是一心兩用,
十幾個武者如野獸般的撲向而來,張一凡心中一喜,絲毫不表露出去,他知道時機未到,時機一到這些人都是難以逃脫掉自己的手掌心。頓時張一凡在心中暗暗想到,冷笑連連、
十幾個身材魁梧粗狂的武道強者可不是蓋的,各個都是能夠力鼎千斤,放在世俗界那都都是威風八面,人人都要結交的強者,可就在粉衣女子一道無情而又冷酷的命令下,各個心神振奮,慷慨激昂,一馬當先,幾近瘋狂般的撲向張一凡。
就在數個呼吸之間,十幾個武者來勢洶洶的撲騰而來,手持長劍大刀,各自施展着精妙絕倫的刀法劍術,一道道凌厲的劍芒劈向張一凡。
張一凡面若驚駭。臉色如紙慘白,低迷的目光閃爍着一絲絲低沉的絕望,作着殊死的抵抗,在十幾名武者的圍攻之下,沒到三個呼吸,張一凡已經盡落下方,咬牙切齒的盯着這些來歷不明,又兇猛無比的的武者。
見到還未出七成的內力,在他們如驟雨般的圍攻下抓襟見肘,張一凡就像一隻幼小的綿羊,手到擒來只在片刻間。心中對這個面目清秀的少年充滿了鄙夷之意,好似在惋惜一個天才即將隕落在他們的手裡,生生的
扼殺在襁褓裡、
此刻,張一凡心中無比淡定,他知曉。這個機會已經成功了一部分,成功的鬆懈了他們原本高度的警惕,只待最後一博了、
十幾個強大的武者近身,就算你武者強者修爲在高,也是十分畏懼的,畢竟誰也不願意去冒險。要知道被一羣如狼似虎的武者近身斃命只在片刻間,近身戰鬥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劍修的優勢,一隻失去獠牙和利爪的老虎就是一隻紙老虎,徒有兇狠的外表,失去了實質的戰鬥力、
更何況是被十幾個武者近身,你就是不想死也難了。
見到成功的將這個少年圍攏在中央,各個武者殺招齊出,齜牙咧嘴的森然笑意對着張一凡。一柄鋒利的劍的斬下,一把鋒利的大刀砍向張一凡的腦袋。
張一凡目露絕望的目光,手忙腳亂的做着最後一博。
所有人的笑了。笑的比陽光還要燦爛。
站立在不遠處的粉衣女子容顏舒展開來,盈盈一笑。
突然!張一凡滿臉的恐懼被一陣輕鬆的笑意替代了。
這些武者心中一緊,似乎意識到什麼,但是直覺和閱歷告訴他們這是不可能的。
“轟!”
轟然一聲,大刀、刀氣、劍芒、劍鋒全部都砍了個虛空,張一凡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見,只感覺到一陣和熙的清風拂面而過。
衆武者眼瞳劇烈緊縮着,站立在不遠處的粉衣女子輕捂着櫻桃小嘴,一陣驚呼着。似乎想到了什麼回事,杏眼圓睜,連忙大喊道:“快散開!”
那些武者還站立在原地上恍惚的想着什麼,追憶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畫面,他究竟是如何逃脫調的呢?
待聽到粉衣女子的一聲驚呼,頓時驚醒過來。
可惜遲了!
這一切只是在數個呼吸之間,彈指剎那。
張一凡處心積慮的一味退守,爲了的就是這一刻,怎麼會允許這一切出現變數呢?
頓然,張一凡的身形在他們虛空頂端驟然現身,看着這些驚慌不已的武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機會只在一剎那,若是失去這一次機會,等他分散開來,這一次的精心算計也變的徒勞無功。上了一次當,不可能上第二次了。
張一凡心中凜然,低吼一聲,雙手掐出一道道詭異的法訣,狠狠的拋向虛空,頓時粉衣女子頭頂的數畝風雲齊齊靠攏在張一凡的上方,方圓數裡的天地靈氣沸騰起來。
虛空之中徒然巨大的黑洞,綠幽幽的星光閃爍不定,好似一個輪迴通道!
“輪迴開!”
張一凡再一次低吼着,頓然,一陣恐怖的吸力牽引着十二名武者,一隻無形的大手毫不留情的將他們連拉帶拽的扯進了黑洞。
“啊....!”
幾乎毫無反抗,十二名武者面容震撼和死亡帶來的恐懼,被這個巨大的黑洞吞噬的乾乾淨淨。
此神通名爲輪迴,乃是他在修道界年幼時期傳承上古道統所遺留下來最強勢的神通,“輪迴”,輪迴一開,衆生誰人也難以逃脫,賞善罰惡,言出法隨。
輪迴一開,張一凡體內的靈力被輪迴吸食的將近枯竭。他臉色十分蒼白,嘴脣微微顫抖着,可見“輪迴”神通的霸道。而且對以境界沒有達到“
窺道境”,沒有明悟天地法則是無法開啓,一旦強行開啓必然是劫數難逃,自己也要被吞噬進去。
站立在遠處的女子心神顫動,一股強有力的拉扯之力在無形之中帶動着粉衣女子的身子,似有一股強勢的勁頭將其吞噬掉。
粉衣女子銀牙一咬,嬌喝一聲,深厚的內力猛然爆發出來,拼命的抵禦着這股無形的拉扯之力。精緻的容顏一陣慘白,咬牙切齒的看着站立的虛空施展着詭異的法術,而這些法術他只有在宗門聽到他們的掌教曾經微略的提及過,這些法術則統稱爲道術,是流傳與上古時期,可後來不知曉什麼原因,這些上古練氣士全部一夜之間盡數消失,什麼功法也沒留下,只有一些殘存的上古練氣士洞府,偶爾會讓人發現,出現了不少的神兵,僅此而已。
粉衣女子頓時煞白下來,這些上古練氣士在傳聞中隻手遮天,開山裂海,飛天遁地無所不能,遠非他們這些武着可以想媲美。
她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張一凡,心頭不要的心跳加速起來,血液循環漠然增速,額頭上冒着虛汗,一個奇異的念頭繚繞在腦海裡。
莫非他就是上古練氣士,可是他年齡不過弱冠之年,不符合啊。
粉衣女子心神一動,眼前頓時一亮,難道他懂得練氣的法門,如果將他帶入宗門,那豈不是奇功一件,練氣的法訣掌握在我太初聖門手中,用不了數十年,我太初聖門定可橫掃整個崇武大陸,唯我獨尊,誰人敢不尊。
粉衣女子想到這裡,嘴角在不經意之間勾起一絲狠辣的冷笑、
看着張一凡蒼白如紙的臉龐,容顏上浮出一抹凝重之色,儘管張一凡靈力消耗甚巨,但是她絲毫不敢大意,不但出手就是要有十足的把握,否則只會徒勞無功,賠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她能走到太初聖門的真傳弟子這個位置上,幾經坎坷,她自己心中最爲清楚不過,多少次死裡逃生,使得她的性格愈加的謹慎,一個大意,一個不小心就會使得她永不翻身。
漸漸的,她發現那股無形的牽扯之力越來越弱了。嘴角浮出一抹欣喜,在斜眼看着張一凡急促的臉龐,心中篤定。
她嬌喝一聲,運轉着內力,在一次爆發出渾厚的修爲。
嬌軀一抖,無形的拉扯之力頓然支離破碎,心中一陣喜悅。
看着張一凡,她嬌軀一掠,一雙銳利的眼眸緊盯着,扶着手中的利劍,朝向張一凡劈去。驟然向張一凡再一次發難。
而這一切說來甚是漫長,但只是在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
一道尖利的破空之音在張一凡的耳畔迴盪開來。他驀然回首,竟然又是這粉衣女子,乘機偷襲,張一凡冷哼一聲,一道如閃電如迅猛的神念狠狠的向粉衣女子擠壓而去。
粉衣女子心中一緊,一股無形而帶着強勢的氣息朝向他擠壓而來,似乎想要把他逼退,他杏眼圓睜,在一次嬌喝而起。
咬牙切齒的看着正在怒目相對的張一凡,粉衣女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或許她此刻逃離還有機會。
可是!
好勝心和功利心充斥着他的腦海,猛然爆發出全身的內力,瘋狂的輸入到劍身,慘笑中帶着瘋狂,一道比起之前還要強大數倍的劍芒和不甘的劍意轟向張一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