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媛依然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綻放的笑容,淹沒了周圍開放花朵的亮麗,說實話,她要是沒有心機,笑起來的樣子十分的好看清麗,只不過絕不會有人想得到,這樣的女孩
子,竟然會有那樣霸道刁蠻的性格,李三思正準備一口回絕她邀請的時候,突然心頭一動,內心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這個安媛看樣子,似乎家庭也不是尋常等閒,可能站在這個
社會的中上層位置,父親說不定會是一個官員,在他們家裡面,或許會有什麼接着下去的線索也不一定,相比起李三思找尋大林寺和命控術組織的蹤跡,面對着安媛的那一丁點小
把戲,實在是不值一提。
想到這裡,李三思擡起頭看着安媛,手中拿着自己的口袋和蘇紫軒送來的拖拉箱,笑着說道,“既然大小姐盛情邀請,那我就只有叨擾了!”
“喂,你,不是吧!”那安媛的弟弟安康原本還撇過頭去,他原本以爲李三思根本不會答應這種既不合理,也不合乎情理的要求,誰知道這個男子一副完全受之無愧的模樣,
很順暢的答應,讓他一下子沒了語言。
安康求助一樣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安媛聽到李三思如此平靜的答應,也愣了一愣,旋兒露出更爲陽光燦爛的微笑,對着他說道,“好啊,我們的車就在前面,一起走吧。”
安康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面前的姐姐,也不知道她的心裡面究竟在想些什麼,這麼樣的就讓一個飛機上面跟着他們傲着,還假裝聾啞人的男子跟着他們一起回家,這完全
就是根本太難以讓人接受的事悄,偏偏面前的兩人就像是沒有半分別扭一樣,彷彿認識了很多年熟的不能夠再熟了,客套的走向自己家的車。
旁邊準備護送兩姐弟的警察,此刻也目瞪口呆的看着李三思三人走向黑色的專車,不知道應該有什麼反應。
安媛家裡面的專車深黑的在陽光下反着光澤,黑色玻璃看不到裡面的駕駛者,也不知道里面坐着什麼人,李三思能夠大膽直接的跟隨着安媛回去,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根本就
不擔心安媛會有什麼樣的手段來報復自己,像是安媛這樣的富家大小姐,大多都具有着睚眥必報的性格,天生性格倔強,絕不服輸,任何一丁點的觸犯,很可能就會弓起他們強烈
的報復,實際上並不僅僅是安媛,就連安康都對自己耿耿於懷,只是因爲自己對他們姐弟有恩,所以並不便於直接對自己說什麼。
然而安媛則不一樣,雖然李三思駕駛飛機安全的着陸,等於是將所有人都救了下來,但是實際上李三思根本還不是爲了拯救自己,否則他如果不出手,整架飛機裡面包括他自
己,將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所以對於李三思,安媛反而並不太領情他駕駛飛機安全着陸,反而更在於他假裝聾啞人,騙的自己愣頭愣腦的一股腦的把該說的不該說的話都給他
說了出來,所以當知道李三思並不是聾啞人的那一刻,安媛心裡面的那種反差帶起來的屈辱,竟然給了她一種彷彿是被戲弄了的感覺。
現在看到李三思,那還不能夠千方百計的想到狠狠的整他一下,以示報復。
“那個,你叫做李三思是吧?把行李交給安康就行了,進去吧。”安媛打開車門,轉過頭來說,她當然知道李三思的名字,李三思先出去的時候,她就要過了他所簽下的協議
,知道了這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男子的名字。
李三思微微的一愣,旋兒明白了安媛知道自己名字的原因,然後露出一些笑容,彎腰進入了車裡面。
原本李三思以爲車裡面會遇上安媛的父親),他已經醞釀好準備叫一聲“你好”了,誰知道進入這輛黑色帕薩特之後,前方駕駛室坐着的一個男子尚
有一些年輕,大約三十來歲左右,李三思進來之後,他一雙眼睛凌厲的掃向李三思,帶着一些戒備的神色,看上去就像是當過一段時間兵的人,橫看豎看也不像是安婚的父親,應
該不是一個保鏢,也是一個有兩把刷子的司機角色,所以李三思原本準備好的問候,暫時被吞進了肚子裡面。
安媛從副駕駛上來,再不看向後排的李三思,對旁邊的男子說道,“黑楠,父親幹什麼?”
那叫做黑楠的男子透過後視鏡看向李三思的眼鏡收回,說道,“安先生工作還比較的忙,抽不出時間來,聽說媛媛你安然無恙,他的心也放下來了,忙讓我接着你和安康,先
回家裡面去,休息休息,那邊已經吩咐家裡面的蘭姐做好了你們兩個最愛吃的飯菜,就等你們回去了。”
兩人說話的當兒,安康已經放好了行李,從後排走了上來,看到李三思,突然變化出了一副兇惡的表情,安康從小就是問題少年,屬於家裡面十分有錢的那種問題少年,學枚
不敢動,老師不敢罵,家長寵着,同學擁着,更是一方獨大的老大形象,安康到現在,已經換了好幾個學校,現在讀的南州市東華大學,也是一家獨大的場面,雖然算不上惡霸,
但是至少也是有名的公子哥,像李三思這樣的人,他從前不知道看到過多少,也教訓過多少,只不過現在因爲安媛的原因,他不至於對李三思做什麼,不過那種眼神凌厲的攻勢,
從上車之後就沒有對李三思消停過,一刻不放鬆的看着他,讓李三思實在感覺到有一些尷尬,如果他不是需要借宿在他們家裡面,暫時找一些頭緒,或許李三思早就用同樣的眼神
反擊過去了,現在面對着安康的那種眼色,他微微的朝着車邊上挪動了一下,看向窗外,故意避開安康的眼神。
安媛進了車裡面來的時候,既沒有介紹後面跟着進來的這個男子,也沒有說一些什麼特別的招呼,差不多就是當李三思完全不存在了一樣,黑楠也不過問,不聞不問,踩動了
油門,深黑帕薩特駛出公安廳,朝着遠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