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臺大林寺武裝裝甲車,浩浩蕩蕩的發出,撇開正在收官激戰中的大林寺,駛入正路之中,前往追蹤等到成爲朝着銀海市飛去的直升機。
藏源坐在裝甲車之中,臉上的表情很耐人尋味,像是中藥一般苦澀,“我最討厭的就是坐運兵裝甲車,這簡直不是人坐的車...”
藏源一邊說,一邊不經意的看向對面的戒嗔,戒嗔黜的冷笑一聲,頭撇開去,無視藏源恨恨的火氣。兩人最初結下的樑子,也就是在藏源乘坐由戒嗔駕駛裝甲車的時候,大林寺裝甲車的底盤很高,高高的底盤造成了稍微遇上一點凹凸不平的坑窪地帶,車內都會產生巨大的顛簸,且那個時候的裝甲車還是國產比較落後的那種類型,內部別說是真皮座椅,就連有個鐵架子做成的扳凳也都是奢侈。
那個時候,藏源坐在戒嗔駕駛的車裡面,通過了一片廣闊的,石塊遍野的戈壁。
事後,當鼻青臉腫的藏源從車廂裡被救出來的時候,只來得及說一句問候某某某老媽的髒話,便被連夜趕送進了醫院,藏源所患有的輕微腦震盪,就是在那個時候得下的病根子。
現在戒嗔對面的藏源,很明顯的想到了從前的往事,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戒嗔,周圍沒有一個人說話,自動保持和他們兩人之間一米遠的位置。
這兩個人,估計要鬥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
銀海市皇后大酒店,原本微弱備用電力,被接下來所恢復的電力替代,燈火突然間明亮了起來,休息室之中,不少披着外套的女生,同時站起身來,蔣丹丹透過二樓的陽臺的窗戶,望向外面逐個區域開始充斥燈火的銀海市,她的身上披着來自於旁邊一個臨時表現出紳士魅力的男子,對於這種“禮遇”蔣丹丹幾乎是司空見慣,她早已經不足爲奇,像是她這般的女子,走到哪裡自然會有男士主動獻上殷情,圍繞着她團團轉,特別像是之前那種宛如世界末日一般的環境中,突如其來的停電外加上李三思和幾個莫名其妙人的搏鬥,引得無數女生尖叫不斷。
暫且不說之前是不是演戲,亦或者還是其他的什麼,不過對於什麼世面都見過的蔣丹丹,她自然沒有覺得什麼大驚小怪,很快從驚訝中恢復過來,倒是冷眼看着那些周圍四處找尋“獵物”活動的男人,對陌生女子施以籍慰,她覺得很可笑,這芸芸衆生,在她的眼睛裡面都不是一般性質的俗氣。
唯一讓蔣丹丹看得過眼的倒不是男人,而是那兩個在皇后酒店中出類拔萃的女孩,一個是林清兒,不過是一個不起眼小老闆的女兒,另一個的來頭倒是不小,鷹國的混血兒,目前是幾家鷹國重頭企業的董事長,背景更是深厚,和鷹國貴族相關,是屬於最有可能被世界時尚雜誌所邀清去做噱頭和封面的女人,不過她們似乎,都和那個新崛起天才少年李逍遙有着一定的聯繫。
而那個新崛起的天才少年,之前還和她有一定的身體接觸,不知道這兩個女人看在眼裡,心裡面又是一種什麼樣酸溜溜的表情。
蔣丹丹脣角輕輕揚起,忍不住微笑起來。
她有一種偏激的性格,最喜歡嫉妒那些比自己優越的女人,一個鷹國,一箇中國,兩個看上去風馬牛不相及的,分處於兩個世界的女人,怎麼會同時和一個男人產生了交集?這是她所感覺到奇異的地方。
在酒店的經理挨着每一個休息室通知大家電力恢復之後,人羣陸陸續續的從休息室中走出來,朝着底層大廳而去。
“小姐,夜深了,我們是否回去斯通韋爾莊園?”撒哈拉管家走上前來,二樓的夜風微涼,蘇紫軒披着他的外套,矗立在陽臺上,而看着蘇紫軒的背影,撒哈拉管家眼睛裡面現出慈愛和憐惜的光彩。
蘇紫軒轉過身來,搖了搖頭,“我們再等一會吧,他還沒有回來。”
撇哈拉一向知道未來的斯托克家族這個伯爵女婿從來就是敵人不斷,然而卻也同樣的運氣好到沒有話說,所以並不太擔心,且看到蘇紫軒臉上那股淡然的表情,是相信他很快就會回到這個酒店一般,撒哈拉再沒有任何的異議,“嗯,不過天氣涼下來了,我們還是去酒店內部等好麼。”
陽臺裡的休息室裡面,除了少部分人還在之外,大部分都通過酒店經理和峰會主辦人員的安排,到了底層大廳。
蘇紫軒和撒哈拉管家走到大廳的時候,這裡面已經圍滿了人羣,衆人都紛紛去往大廳的後院,後院是一個溫室結構,屬於大廳延伸而出的房間,頭頂上是廣闊的玻璃,中心還有一個噴水池,內部結構宛如希臘神話,唯一不同的是尾部有一塊很大的液晶屏幕,這裡原本是用來播放各神和酒店商業合作廣告的地方,此刻卻替換成爲了銀海市政0府的緊急通告。
通告上大致表示政0府對突如其來的電力故障正全力排查,讓廣大市民不要相信謠言,全城的電力都在恢復之中,將切力保證市民的正常生活。
大概銀海市政0府也沒有想過,竟然會突如其來的出現這次全程性質的停電,就連市政0府都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闢謠措施倒是第一時間在進行。
得知不過虛驚一場之後,衆人又紛紛散去,沒有外星人攻打地球,也沒有突如其來進入的戰爭狀態,整個城市一切良好,什麼都沒有發生,當然,倒是那些耿耿於懷的“狼羣”們,後悔這段時間太短,沒有給他們充分展示自己過人魅力的機會,這其中最爲顯著的人物就是董漢風,衝着停電的機會,他大致展示着在危難時間沉穩的成熟男人風貌,對於衆人來說,突然發生的狀況不過是一場虛驚,然而對於董漢風這類的狼人來說,這幾乎是天賜的機會,能夠輕鬆的接近自己平時間不好接近的女孩子。
所以等到蔣丹丹發現董漢風的時候,他正站在那鷹國女子蘇倫的身邊,旁邊還有一個高瘦的,用警惕目光盯着這個微胖,然而卻特別能侃的男子。
蔣丹丹沒聲好氣,正要上前,另一位女子翩然出現在的視線之中。
林清兒站在林父的身邊,看上去在應付周圍的狂蜂浪蝶,然而所在的位置卻和蘇紫軒遙遙相對,兩個女孩子本在斯通韋爾莊園親密無間,然而在此刻,明明只需要探出個頭,就能夠相互揮手招呼,卻沒有一個人主動這樣去做。
兩個女人間彷彿從宴會開始,就築起了一道膜,微妙的分隔了兩人看得到彼此的空間。
如果說站在蘇紫軒的面前,讓董漢風有些找不到門路,摸不到北,眼睛裡面全部被蘇紫軒的神情給迷糊了,那麼林清兒的突然出現,給董漢風帶來的,就是另一股撲面的春風,蘇紫軒穿着秋裝的禮服,林清兒禮服相對顏色更要明媚一點,一時間,他彷彿置身於春天和秋天的交界,沐浴在溫暖一般的浪漫中。
只可惜,林清兒的四周圍滿了人,他是被擠出來的,恰好蘇紫軒身邊的人都被愛爾蘭兄弟倆分流開去,才讓董漢風微胖的身體有機可趁,來到蘇紫軒的身邊。
“小生年方二十三,家裡有洋樓數座,公司若干,年少有爲不敢當,少年英雄更是過獎,不過在下無一刻不是把努力勤奮掛在嘴邊,虛心求教常駐心間,爭取做一個理想有抱負的青年,只是不知道小姐芳名姓何名啥,是朱麗葉亦或者阿芙洛狄特?”
蘇紫軒微微一笑,正待回答。旁邊一個標準的鷹語就響了起來,“別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這小子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也是說着一模一樣的話。”
董漢風轉過身,看到來人,頓時一副苦臉,換成中文說道,“蔣丹丹我上輩子欠你什麼了?你幹嘛前來壞我的好事?”
蔣丹丹走上前來,對蘇紫軒和撒哈拉管家一笑,兩人紛紛回禮,然後蔣丹丹轉過頭,看向董漢風,“我是爲了你着想,你不是常說別爲了一棵樹毀了一整片森林嗎?我眼看着你將要爲了面前的鷹國女孩毀去整片森林,爲你不值,再說了,人家可是你剛認識的好朋友李逍遙看上的人,爲了避免你做出背叛兄弟的事情,我才前來阻止你的丫。”
然後蔣丹丹轉過頭,用鷹文對蘇紫軒說道,“別聽他任何華麗的語言,他就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足夠列爲經典教程。”
董漢風連忙打斷,“靠!蔣舟舟,你有沒有搞錯!面前的這個女孩,擁有了她,我還會去想那整片森林嗎?而且,我和那李逍遙才認識多久,什麼兄弟不兄弟,只不過看着他順眼相互點頭之交而已,至於其他的嘛,嘿,兄弟都是用來背叛的。”
他們兩個肆無忌憚的用中文對白,像是燜定了面前的兩個鷹國籍女子和管家並不懂中文一般。
蔣丹丹還正待反駁、蘇紫軒就微微一笑,帶着七分玩笑的口吻說道,“靠!你們兩人還有完沒完了?真的當別人是聾子嗎?”
兩個震撼,晴天霹靂般打中董漢風和蔣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