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否認了前半生進行的事業,郎博沒有絲毫生氣,或許有的事情就是這樣,立場的不用,導致了一切的對立,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正義和絕對的邪惡,所有區別的,也只是陣營的不同,位置不一罷了,郎博做了這麼大半生的特種部隊工作,懂得的道理不算太多,但是也絕對不少,聽到斯拉格這麼一說,他也沒有反駁。
“你如果認爲這輩子抓不到我,是你終生遺憾的話,那麼你可以重新回去掛帥,再來抓我,現在我絕對不會和你動手,畢竟剛纔也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親口承認我販賣軍火,你更有進行下去的理由。”
郎博搖搖頭,“你大可不必這樣跟我說,來試探我什麼,我已經退役離開,也就代表着我已經是一個普通的公民,所以對於你的那些事情,已經不管我的事了,現在我只想知道的,你來這裡做什麼?究竟有什麼勾當?雖然我對你之前的事情已經管不着了,但是假如你做出任何損害這個地方的舉動,我絕對不可能放過你!”
斯拉格微微一笑,舉起了面前的紅酒,再給郎博滿上了一杯,“看得出來,你對這個女神之心,有着深厚的感情,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明明很奢華,卻讓人感覺到並不鋪張,明明很富麗堂皇,卻讓人有種回家的錯覺,你那麼喜歡這裡,也並不是沒有道理,既然這樣,你大可放心,我絕對沒有要動這裡的意思,畢竟我是一個很注重美的人,這麼美的女神之心,我沒有理由也不忍心破壞地。”
斯拉格對着郎博端起了高腳水晶杯,紫紅帶着晶瑩顏色的液體在杯中晃動,斯拉格輕輕碰了一下郎博的酒杯,然後淺啜了一口杯中的上好紅酒,“我雖然不會破壞這裡,但是並不代表着其他的人沒有破壞這裡的心,想必你也發現了,這裡突然多出了不少國內黑道上叫得出名頭的人物,只是我要帶給你的信息更加的震驚,這裡不僅僅有着國內黑道的人物,更有着國際五大教父之一,慕尼黑黑手會的紐頓,還有幾個國際上着名的走私者,慣匪,更有着中東印巴等地不少小型武裝組織的領導人,你們女神之心上面,幾乎是一次大型恐怖分子集會了!”
“哐當”一聲!郎博手中的水晶高腳杯掉落在地,濺開起無數的碎片,有些紅酒的酒滴飛濺上來,紛紛點點的灑在他的臉上,但是他已經毫無知覺。
心裡面涌上來的滔天巨浪,淹沒了郎博原本就不怎麼平靜的心,郎博知道斯拉格說出來這些人的份量,這些人之中的仁任何一個,放在一個地區去,就是一個地區的災難,放到一個國家去,就是一個國家的災難,他們橫行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整個人類的災難。平時間這一類的人,遇見一個還嫌少,就連自己面前的斯拉格,拼儘自己的全力用了大半生的時間,也沒有辦法將其抓住,而現在這羣人竟然一次性出來那麼多,是不是太平洋聯邦國又開始打擊阿富汗塔利班捅馬蜂窩了,將這些橫行一方的恐怖分子黑道梟雄引了出來!?
郎博腦子正在翻天覆地的當兒,旁邊的一個水池隔間裡面突然傳出來一陣暴喝,“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在我們老大睡覺的當兒,砸了玻璃杯!給老子滾出來!”
水池是用低矮的花紋玻璃,像欄杆一樣隔離出一個個私人的水浴空間,每個隔間備有一個按摩水池,一套休息室,斯拉格的休息室就隔着旁邊一個水池隔間,郎博剛纔因爲內心震驚的當兒玻璃杯碎裂的聲音傳來,剛剛驚動了旁邊隔間的人。
五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從隔起來半人高的玻璃欄那頭站出來,目光狠狠的鎖定這邊的郎博和斯拉格兩個人。
“你們誰扔的!?”五個男子站起來的當兒,另一個男子也慢條斯理的站起來,光着的頭髮上面有個怪異的紋身,那個光頭龍形紋身的男子,更是一副兇狠而冰冷的眼睛,從他們的眼睛裡面,郎博看出一樣東西,那就是殺氣!
郎博緩緩站了起來,“我扔的,對不起。”
斯拉格倒是笑盈盈的看着對面的幾人,沒有任何動靜和插話。
“你過來!”那個光頭男子對着郎博招招手。
郎博怡然無懼的走過去,說實話,他做爲女神之心的安全顧問,恨不得多和這些人接觸一下,好知道他們究竟在打什麼主意,這次齊刷刷像是大家都約好了一樣來到女神之心裡面。
郎博繞過玻璃,走向對方的隔間,這個時候發現在站起來的六人之下,沙發上面還半躺着一個男子,之所以說他是半躺着,全是因爲他本身就沒有絲毫坐姿的斜靠在沙發上面,同樣的光頭臉龐下面有一雙狹長的眼睛,嘴角叼着一根雪茄,眼睛半曬的看着走進隔間的郎博。
那個光頭紋身男子看着郎博一身制服的打扮,還以爲他是女神之心裡面的服務員,也沒有過多的注意郎博精光閃閃的眼神,只是把手指向面前的空地,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打攪了我們老大的睡意,跪在這裡,什麼時候叫你走了,你才能走。”
郎博強忍着心裡面的怒火,按捺住快要爆發出來的衝動,只是客氣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沒有義務這麼做,如果打攪了你的睡眠,我很抱歉,你旁邊有播放的CD,或許你聽聽歌,會更容易入眠。”
“媽的,我叫你跪下哪裡來那麼多的廢話!”光頭男子手朝着身後一抹,一柄黑色的手槍就出現在手上,他拔槍的動作相當的快速,這麼一息之間,黑洞洞的槍口就指在了郎博的頭上。
郎博心頭一凜,這個男子拔槍的速度,一點也不比他差,甚至還更有甚之,不知道這夥人又是什麼來歷,也不知道女神之心裡面陡然間出現了這麼多的這類人物,隱隱有場風暴在緩慢的醞釀。
“給我跪下!”光頭男子一腳踢向郎博膝蓋的內側關節,這麼大力涌來,郎博早有防備,雖然被踢中,雙腳也只是彎了一下,然後又強忍着疼痛讓自己伸直過來。要是在這羣黑道人物的面前跪下,那麼自己曾經是雷霆小組特種部隊的身份豈不是丟光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