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指揮官,“哦,哦,是這樣的,以前我們確實有些問題,但那是以前了,現在新的指揮官來了,我相信在新指揮官的領導下,我們肯定能克服這些困難,爭取更大的勝利!”。
第四位指揮官:“客服苦難?怎麼客服?現在軍需處要不來裝備,我們都快回到石器時代了,這個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解決?我們能直接去收稅?這是體制問題,解決不了。您還是坐下喝茶吧!”。中將在一邊只是聽着,並不搭話。
第五位指揮官:“坐下喝茶?過兩天茶葉都沒有了!能不能讓那些在本文明補給的隊伍每次多拿點支持我們?”,
下一位指揮官:“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不知道人家文明內部願不願意呀!”
李文超也想站起來說兩句,剛要站起來,被普新攔住了,李文超回過頭看看普新,普新只是輕輕地晃晃頭,示意別說話。少少一遲疑,這機會可就沒有了。
這一下子大家爆發了。開始各種意見,各種批評。會議室裡炒的亂做了一團。已經見過面,行過禮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如果是對外人,不熟悉,不清楚人家底細,動手容易被人家揍。都是自己人,互相清楚底細,不用再客氣了,該怎麼着怎麼着吧,開打!
大家亂了一會兒,莫法開始敲桌子,“秩序,秩序,大家安靜”。這回根本沒人理他了,嘰嘰喳喳的亂說一氣。普新這些人,都被被普新按下,沒怎麼說。莫法實在忍無可忍了,拼命的敲起了桌子,反覆敲了好一會兒,大家終於安靜了。“你們都是軍人,怎麼能這麼無組織,無紀律!開個會都這麼亂哄哄的!不能一個一個說嗎?”,莫法厲聲說到,可以看出來,真的很生氣。
一個不知趣的將軍站起來,“是您讓我們有啥說啥的!到底讓不讓人說!”。
莫法恢復了平靜的語氣:“大家一個一個來,不要亂。亂吵吵,啥用沒有。一個一個說,我們針對性的討論“。
“你這個人,真是麻煩,要說就大家一起說,還一個一個說,那多慢呀,有的人沒機會說了,大家說我說的對不對?”,這個將軍以近乎咆哮的聲音說。
莫法冷着臉,“衛兵,把這個人給我帶出去冷靜冷靜!”,莫法期待的是堅決的,毫不遲疑的回答:“是”。但是事情沒有向他期望的方向發展,衛隊長帶着兩個衛兵就站在他的旁邊,但是就像沒聽見一樣,毫無反應。莫法以爲衛隊長和衛兵沒有聽見他的話,又重複了一句,“衛兵,把這個人帶出去冷靜冷靜!”。
衛隊長看了看莫法,“我覺得吧,大家討論問題就要民主一點兒,不能搞成一言堂!這位將軍說的對,我爲啥帶他出去?”。
麻煩了,這下麻煩了。在中將的指揮部,唯一的暴力組織就是這個衛隊。衛隊長如果不聽莫法的命令,不保護莫法的話,莫法中將的人身安全就是問題了。這麼多帶兵的將軍,沒有暴力制衡,這下有意思了!莫法剛來,至少基地內還沒有心腹。全指着這個衛隊長活呢,衛隊長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麼幹!
莫法把眼光投向了管軍法的,那意思,他不遵守命令,你管不管?在看這個人,扭過頭去了,根本不看莫法。鬱悶了,這下鬱悶了。莫法成了孤家寡人了!就老哥一個,還能幹啥呢?
會場的將軍們一看衛隊長不聽話,在指揮部自己沒啥危險了,都開始嚷嚷起來。只有少數幾個人坐在那裡,不跟着起鬨。莫法再也控制不住局勢了。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看着這些人表演。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慌張,還是恐。
過了好長時間,這些人都吵吵的累了,聲音慢慢的變小了。最後,莫法中將敲了敲桌子,“散會!”。說完,莫法中將突然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會議室。走的十分的堅定,看不出一點兒慌亂。李文超看着莫法的背影,看來這傢伙不好對付,見過這種場面。
中將的衛隊,是一千人,相當於一個團,就是警備團。有一個隊長,兩個副隊長,十個連。衛隊是指揮部唯一合法的暴力機構。如果聽從中獎的調遣,來指揮部開會的將軍就得夾着尾巴了。如果不聽話,那將軍們隨便帶幾十人,中將一點兒面子都沒有。這個道理,衛隊長是懂的。衛隊長錯誤的估計了形勢,認爲自己只要不聽指揮,就能架空中將。
衛隊長,只看到了這層。但是莫法,更狡猾。兄弟,你別忘了,我畢竟是個中將,你以爲我是個泥捏的不成?我見過多少滑頭的軍官,你絕對不是最難對付的。能見到我的軍官,都不是一般的滑頭,不也得乖乖的聽我的命令?沒這點兒道行,我咋當這中將!在這裡,畢竟想巴結我的人多。
衛隊長這次沒給中將面子。接下來的幾天,非常的平靜,中將先生居然沒有找爲隊長的麻煩。可也是,現在沒有衛隊的保護,所有人都不聽他命令,你咋找別人麻煩呀!這回該輪到莫法中將夾着尾巴做人了。在指揮部見到帶兵的少將都得讓路。讓路的時候大家還向莫法投來鄙視的眼光。莫法笑呵呵的被人鄙視着!
什麼中將嗎?不過如此。大家都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但是通過爲數不多的幾次觀察,李文超覺得這個中將絕對不是白給,就從他退出會場的平靜就可以看出來,此人經過大風大浪。一般的人,如果沒經過,一般人這種場合就得嚇懵。在看我們的中將,沒事人一樣,不但如此,表情非常堅毅。被人鄙視的時候,雖然面帶笑容,就是一服孫子的臉,只要不面對人的時候,表情還是堅毅。李文超注意到了這些細節,但是這些隨大流的有點兒得意忘形了,這幾點真的一點兒點兒都沒把中將放在眼裡!
終於,普新也看走眼了,“現在大家都欺負中將,要不我們也落井下石一下?”。再普新的指揮部,普新跟那幾個腦子比較好使的開會,其中就有李文超。
其他人附和到,“什麼中將呀,我看沒啥,連衛隊都不聽他的,還能泛起什麼浪花!”李文超轉了轉眼睛,“我說少將,我覺得這個莫法不簡單。它畢竟是中將,現在是被架空了,要不了多久就會真正的掌權。您應該趁着現在中將最弱的時候跟他搞好關係,以後等他掌權了,你在想幹就不那麼容易了。就顯不出你來了!中將不去指揮,你還指望衛隊指揮不成?”。
普新琢磨了琢磨,“如果這麼做,是不是顯得我們不太合羣?”
李文超:“我就討厭仗勢欺人的人。就算是個普通人,我們也得一下人家的人格吧?不用合羣,道義上我們說的過去。和他們那種羣,沒啥意思!”
普新權衡了一下,決定聽從李文超的建議,這就是看的遠。所以每次在中將指揮部遇到中將,儘管帶着很多人,普新都主動讓路,並且還敬軍禮。這真的讓莫法印象深刻。其實,莫法也是在暗中觀察。那些沒有原則的人是不可怕的,現在他們不尊重你,等你有了權利,他們也不會反對你。那些在你沒有權力的時候還尊重你的人,纔是真的尊重你。
中將還在裝孫子,這是在拖時間,時間越長,對自己越有利。拖了十多天,中將啥動靜沒有。慢慢這些人都反映過來了。對呀,中將不指揮,你還指望衛隊長指揮?開始有人暗中討好中將了。
這天晚上,衛隊還像往常一樣,今天前半夜是衛隊長值班,帶兩個士兵出去了。衛隊長剛走,中將就進了衛隊的宿舍。而且,進的是軍官的宿舍。一共十個連長,都在。看見中將,都站起來行了個禮。“將軍好!”
莫法還是一副孫子臉,“大家好,大家好!我來了這麼久,也沒來看看大家,今天來看看大家!”
“多謝將軍掛念!”。
莫法:“不客氣,不客氣”,說着四周轉了轉,“這的條件這麼艱苦,大家也都很長時間沒有升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