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光下的人羣,雜言碎語混亂其中,形成一個雜亂不堪的鬧市。
一道大大咧咧的聲音在萬衆矚目下,悄然升起,讓周圍難民愕然一息,皆露出怪異的目光投向這位陳少將,暗道:剛纔是誰說【殺人犯,必須槍決的】,現在怎麼成了【殺了就殺了】,包庇也不能這麼明顯吧。
看到如此情形,周圍難民察覺到不對勁了,爲什麼兩個排長看到少年,會如此恭敬,爲什麼陳少將看到少年,立刻改口,改說【殺了就殺了】,這個少年,何許人也,一股股疑惑宛如風暴一般充斥在難民當中。
“額!”
看到陳少將來,超德明神經繃緊,生怕陳少將站在少年這邊,隨後,聽到陳少將那義正言辭的語話,頓時大喜,覺得陳少將是站在正義這邊的,是站在我這邊的。然而,陳少將看到葉白後,瞬間改變了注意,看到這裡,超德明臉色煞白,十分難看看着這個場面。
“該死,這少年,到底何方神聖。”
到了這個地步,超德明想脫身,已然不可能,爲此,超德明臉色陰沉,冷冷盯着葉白同時,想方設法挽回這場逆襲鬥爭,暗道:絕不能讓少年贏了,對不能,不然,自己的威信將蕩然無存。
想到自己的威信,想到自己的仕途,超德明咬咬牙,暗道:即使是首長之子又如何,只要人民站在我這邊,天下我有,何懼你一個軍方首長。
“陳將軍,您不能這樣,如果藉助末世,就能殺人犯法,那制度,法律,公平公正何在,我們的底線何在,所以,這少年,一定要槍斃。”
“大家說,如果我們都是亂世刁民,那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那我們嚮往的和平將永不存在,你們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面嗎。”
看着周圍難民把目光投向陳偉雄身上,超德明生怕這個陳將軍博得衆人擁護,焦急非常,就緊拽拳頭,高聲喝道,語氣充滿了正義,充滿了對和平的嚮往。
“是啊,我們要和平,我們要勝利,我支持超副市長。”
“我也支持超副市長,我們要和平,我們要勝利,我再也不想看到喪屍了。”
“呼呼,我也支持超副市長,我不想餓肚子了。”
超德明的聲響剛落,就引來難民的矚目,隨後,紛紛響應起來,盡數擁護超德明,同時,難民們顯露出對這個末世的憎惡,對喪屍的憎恨,對飢餓的不滿。
“嗯,就是這樣,盡情的擁護我吧,讓我的仕途突飛猛進吧。”
超德明看着難民的響應,聽着無比雜亂的擁護聲,仿若聽到一首動魄人心的交響曲,身體在享受,心靈也在享受。
“混賬,我看你們不想進基地了。”
聽着超德明煽風點火,憑陳偉雄多年經驗,不僅曉得超德明那暗藏的心思,更知道難民的心思,這些人,只知道回味和平的美好,全然不知外面的士兵正跟喪屍死戰,況且,整個基地,誰是這位存在的對手,弄不好,惹怒了這位存在,整個基地都將覆滅,也難說,畢竟,他太強大了。
“額!”
難民聽到陳偉雄那勃然大怒的語話,頓時語塞,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言一句。“陳將軍,你身爲人民的將軍,就應該擁護人民,因爲,人民賦予你權力,並不是讓你這樣對待人民的,你們領導沒教過你:人民是天,人民是地嗎?”超德明聽後,微微皺眉,本以爲,陳將軍會知難而退,到時,自己的勝算就更多一分了。
可,陳將軍爲了首長之子,居然駁罵羣衆,聽到這裡,超德明心升退意,可,如果自己退了,自己的威信將不復存在,自己的仕途將止步不前,這種情況,決不能發生,超德明暗道同時,下了個決心,一定死扛到底。
“我看你連管理員都不想幹了,士兵,馬上撤了他,安排他到難民區,重新接受檢查,我嚴重懷疑,此人已經中了屍毒。”
陳偉雄身爲軍隊少將,從來都是自己呵斥下屬,從沒出現過下屬呵斥自己的,此時此刻,居然有個不知死活的想威脅自己,看來,他真是不想活了,既然如此,那就安排他進難民區吧,省得到處壞事。
“葉白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說完,陳偉雄大步一跨,含笑看向葉白,說道。“我只是來看看,一會兒就走”葉白扭頭,眯了眯眼看向陳偉雄,看着他那厚重的異能,微微詫異同時,暗道:看來,他憑藉異能跨進了武靈一重境界。
“葉白兄弟,你看,揚州城基地並不穩固,你就不能留下來嗎?”
陳偉雄聽後,有些不捨,出言相勸。
“報!西方路口出現大量喪屍羣。”
突地,從人羣跑進一名士兵,軍禮未行,慌忙中說道,語氣充滿了恐慌,顫抖。“什麼。”陳偉雄聽後,眉頭一皺,臉色凝重,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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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
“警戒,警戒,射擊,射擊。”
陳偉雄話音剛落,西方就響起了一陣陣槍聲,和士兵們的喊叫聲,焦急的語氣在監測點回蕩,經久不息。
“看來,有不少喪屍爲我送行呢!”
葉白打了個哈欠,瞄了一眼周圍的難民,那一雙雙驚恐的面容宛如驚嚇的老鼠,躲在角落瑟瑟發抖,沒有理會這些人,背對着陳偉雄淡淡說道。
“那,多謝葉白兄弟了。”
聽到士兵彙報,陳偉雄本以爲基地又要經歷一番苦鬥,增加傷亡,甚至基地覆滅,想着想着,陳偉雄身體微微顫抖,心中開始驚恐,聽到葉白的哈欠後,那一抹驚恐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對葉白鞠了一躬,含笑說道。
“不過,那傢伙的手臂,好似被喪屍咬了,你們不處理的話,也沒事,多死兩個人罷了。”
葉白剛走兩步,眼角掃過一旁戰戰兢兢的郝仁杰,淡淡說道。
方纔,看到葉白百口莫辯之時,郝仁杰在旁邊拍手稱快,看到葉白處於弱勢時,郝仁杰心中極樂非常,因爲,只要葉白死去,自己就有可能得到超副市長的賞識,到時,自己就飛黃騰達了,哈哈。
可,看到趙康達和李明尚出現後,郝仁杰就覺得不對勁了,暗道:這兩個排長,怎麼認識葉白的,不可能啊,那葉白不是一個學生麼,怎麼可能結識到部隊的軍官呢,難道這兩人是葉白的親戚,也不可能啊,如果,葉白有軍隊的親戚,定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可,自己在學校,並沒有聽到葉白這號人物啊,所以,不可能。
最後,看到陳偉雄少將出來後,本以爲少將能明是非,然後站在超副市長這邊,處死葉白,可陳偉雄到葉白後,瞬間變臉,說超副市長的兒子死了就死了,這,怎麼可能,他葉白是什麼人,有什麼背景,居然讓一個少將這樣爲他說話。
“不!”
此時,又聽到葉白點到自己的痛處,郝仁杰立刻失聲怒吼。“我沒有,我沒有什麼紅點,我沒有被喪屍咬。”不作停頓,郝仁杰看着周圍的人羣皆遠離自己,就對着周圍人羣解釋。
“哼!”
聽到郝仁杰的解釋,陳偉雄冷喝一聲,眼中盡是厲色。
羣人本以爲葉白在報復,可,看到陳少將的臉色,就知道,這十有八九是真的。
當然,這關係到人羣的性命,就算郝仁杰沒有被喪屍咬到,也會被人羣排斥,何況,他真被喪屍咬到了。
“這副市長,好像!嗯。”
葉白看着臉色煞白的郝仁杰,不由抿嘴一笑,後,再走兩步,來到超副市長身旁,上下打量,暗道:這傢伙,一腦袋陰謀詭計,末世前,到底貪了多少,不由露出懷疑。
看着旁邊擅長煽動民衆的超副市長,葉白起了調戲心思,就似笑非笑說道。
“不,我沒有,我沒有被喪屍咬過,我都沒見過喪屍,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本就輸的超副市長,正用一股埋怨的眼神看着葉白和陳偉雄,心裡不斷懊悔自己下錯了一盤棋,暗道:我太大意了,早知,就不跟陳將軍硬碰硬了,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何況,這是末世,是軍隊保護着我們,唉,大意了。
突然間,聽到葉白說話,說那個舉報的少年被喪屍咬了,看到這裡,超副市長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果然,又到自己了。
然而,不管超副市長如何辯解,人羣都逐漸遠離,同時,用警惕的目光看向超副市長。
“不,你們不能這樣,我沒有,我沒有。”
超德明開始發瘋了,相比被撤職,人羣懷疑的目光,才徹底讓他失去了仕途,失去了理智,在一旁驚恐解釋道。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而,更讓人羣懷疑你有問題,所以,超德明失去了思考同時,已經間接告訴人羣,我被喪屍咬了,即使超德明沒有見過喪屍,即使超德明沒有被喪屍咬,但這種解釋,更加落實了他被喪屍咬了。
“呵呵,我可沒說你被喪屍咬。”
走在西方出口的途中,葉白瞥了眼後方全身顫抖的超德明,嘀咕道。同時,暗道:這傢伙,玩了這麼久的陰謀詭計,籠絡人心,最後,卻死在自己一句話,死在人羣中,也是搞笑了。
步伐跨行,在地上濺起了陣陣塵土,葉白接近西方出口前,就聽到防禦牆上發出突突的槍聲……
捏了捏手中的噬金劍,葉白猛地衝出,在防禦牆上一蹬而起,隨後,手中噬金劍凌凌作響,在撲來的喪屍腦袋劃過。刺啦……
“我們也去幫忙。”
陳偉雄和趙康達、李明尚皆來到防禦牆,看着街道上數不清的喪屍,於是乎,陳偉雄看了眼身旁的兩個排長,凝重道。“好。”趙康達和李明尚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
“停止射擊。”
士兵們看到陳少將和兩個排長衝出,生怕子彈傷及三人,班長就高聲喊道。隨後,一名名士兵,一個個難民皆來到防禦牆,看着不斷涌來的喪屍,皆直冒冷汗。
葉白殺在最前方,手中噬金劍所過之處,皆倒下一個喪屍,無論普通喪屍還是綠毛喪屍,皆走不過葉白一劍。
三兩呼吸,葉白就深入喪屍包圍羣,同時,一層層喪屍屍體疊成堆,一股股黑血從戰場流到防禦牆上,看得後方的士兵,羣衆,驚爲天人。
葉白身後,陳少將較前,趙康達和李明尚較後,皆遠離葉白,在外圍不斷對戰喪屍,艱難之色顯露而出,後方的士兵和人羣可以看出,陳少將和兩位排長,遠沒有那位少年厲害。
“好厲害,這是誰。”
一個班長,目瞪口呆看向深入喪屍包圍羣的葉白,十分震驚道。
“他,好像叫葉白。”
一個士兵從監測點走出的,站在班長旁邊,有些狐疑道。
“葉白啊!厲害了,我滴娘啊!”
班長聽後,把這個名字深深記住,隨後,不由大讚一發。
“那少年,也太恐怖了吧。”
剛纔叫嚷着殺死葉白的難民,看着葉白馳騁於喪屍羣中不敗的戰神風姿,統統震驚了,臉色大變同時,皆贊葉白太厲害了,同時,用一股厭惡的眼光看向不遠處的郝仁杰和超德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