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英格麗德老夫人
一個小時，羅素足足練了一個小時的早課，來來回回就只練了《耀光劍法》中的一招。
練到最後，手臂都練得麻木。
“埃裡克，你發現沒有，羅素比以往刻苦多了。”查爾斯跟埃裡克小聲的嘀咕，“以前早課，他總是要休息個兩三次，現在一次也不休息，而且動作沒有絲毫鬆懈。”
“大人已經成熟了。”埃裡克言簡意賅。
鬥氣之種綻放，成年禮，勳爵領主，男孩成長爲男人，並非只能從女人肚皮上過渡。
至少在埃裡克看來，羅素的成熟，是因爲扛起了領主的重擔。
領主從來不只是統治者、剝削者，領主同樣是領民的保護者，需要與入侵的雪魔戰鬥，用汗水與鮮血來守護領地上的一切。
“呼。”
放下精鋼長劍，接過男僕拉姆遞來的毛巾，簡單擦了擦汗水。
羅素走過來：“兩位老師，時間不早了，我得洗個澡就出發去熒光堡。領地的巡視任務就交給二位了，希望我回來後，你們能商議出種植魔藥的區域。”
埃裡克應道：“諾！”
查爾斯則說道：“放心吧羅素，我昨天就跟老漢斯他們聊過，對莊園農田已經有數，很快就能確定哪片田地最適合種植魔藥。”
“好。”羅素回到莊園別院。
女僕已經爲他準備好了熱水，洗完澡，男僕拉姆伺候他換上了適合騎行的燕尾服。
沒有吹風機，只能多擦幾遍毛巾，將頭髮的水分快速吸乾。
下樓時，他又恢復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年輕貴族菁英形象，舉手投足之間，無不彰顯華貴氣質。
“您是天生的貴族，老爺。”莫利斯讚歎。
“謝謝。”羅素微笑。
隨即大踏步走出莊園別院，身後跟隨的男僕拉姆，有些緊張，看了一眼莫利斯。
莫利斯立刻小聲道：“快點跟上老爺，到了熒光堡，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老爺，千萬不要失了老爺的身份！”
拉姆應道：“我儘量，不，我保證。”
大門外，羅素已經騎上自己的坐騎黑色駿馬，身後四名具裝騎士也整裝待發。
見到男僕拉姆，具裝騎士湯姆不懷好意的笑問道：“年輕小夥，你會騎馬嗎？”
“我，我會的。”
“無趣。”沒得到想要的結果，湯姆便懶得再廢話，“注意跟上，別掉隊了！”
唏律律！
羅素座下的黑馬長嘶一聲，迅速如利箭一般衝出，四名具裝騎士成一字長龍緊隨其後，最末尾的則是男僕拉姆，伏在馬上，緊張又忐忑的抓着繮繩，不敢鬆懈。
照顧到騎馬並不嫺熟的男僕拉姆，羅素沒有將馬速放太快，而是在路上修煉起了鬥氣。
早課是爲了鬥氣衝關，開鑿新的經脈。
現在是一遍又一遍的引導鬥氣，運轉小週天，以提煉出新的鬥氣，不斷壯大。
兩個小時後，熒光堡在望。
穿過石拱門，來到城堡大門前，羅素翻身下馬，便見老管家卡特已經早早等在大門前。
“羅素少爺，歡迎回家，昨晚睡得踏實嗎？”
“很踏實，但懷念城堡的房間。”羅素其實一點不懷念，莊園別院住着才舒坦。 “您的房間隨時爲您留着。”卡特管家說道。
“當然，我不會見外。”
身後四名具裝騎士下馬，男僕拉姆也跟着下馬，落地時雙腿還有點打顫。
雖然男僕培訓必修課中，騎馬是重要選項，但他已經很久沒有騎過馬，只是昨天晚上臨時突擊了一會。
看到具裝騎士湯姆要走，拉姆問出一路上的疑道：“湯姆閣下，如果我不會騎馬，是不是就不能伺候老爺了？”
“嘿嘿。”湯姆咧嘴笑道，“如果不會騎馬，我會載伱……不過一路上你就要接受湯姆大爺的蹂躪了。”
拉姆頓時打個寒顫，逃也似的衝進了城堡裡。
留下湯姆發出不屑的笑聲：“湯姆大爺可不擊劍，況且，你這小崽子長得尖嘴猴腮……”
“別惹事，湯姆。”具裝騎士詹姆斯說道。
“逗一逗男僕而已。”
“注意你的態度，湯姆，不要去惹大人的男僕，否則大人追究起來，我們可不會爲你說話。”
湯姆訕笑：“大人怎麼會在乎一個男僕。”
另一位具裝騎士約翰說道：“不管大人在不在乎，這都不是你捉弄男僕的理由。大人是天生的貴胄，如果你還想進步，那就忠誠於大人，做一個合格的扈從。”
湯姆舉手投降：“放心吧，夥計們，道理我都懂！”
……
“父親、母親、羅拉，啊，祖母您什麼時候來了？”羅素很快就見到了家人。
不僅男爵夫婦和妹妹羅拉在，還有自己的祖母英格麗德老夫人。
“算着日子呢，知道你這個小鬼火要去封地，祖母能不能來看看你嗎，沒想到你連一天也不願意多待。”英格麗德老夫人，上來就給自己的大孫子一個滿懷的擁抱。
“我正想着去叔叔的莊園，拜見您呢。”羅素笑道。
他還有個親叔叔羅森·熒光蕈，和他的情況很像，當年也是家族次子，成年後被祖父封爲勳爵，封地就在幽光河上游的大風莊園，如今兩人都是羅曼男爵的封臣。
“你叔叔也想來的，但是北地的情況不太穩定，那些該死的雪鬼三番五次冒頭，他脫不開身。”英格麗德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並沒有跟隨長子居住在熒光堡，而是跟隨次子，居住在大風莊園的一處溫泉別院裡。
那裡有一口常年溫熱的溫泉，常在溫泉裡泡澡，能延年益壽。
羅素陪着英格麗德老夫人坐下，隨意問道：“嬸嬸沒有陪您一起來嗎？”
“她一來，兩個孩子就要跟來，到時候又要被你父親嫌棄吵鬧了。”
“父親怎麼會嫌棄兩個堂弟吵鬧呢。”
“是啊，你父親當然不會，別人就不一定了。”說着，英格麗德老夫人似乎是無意間的瞥了一眼正在吩咐僕人上菜的男爵夫人，“畢竟是男爵的城堡，規矩森嚴。”
男爵夫人梅麗爾回過頭來，臉上的微笑不變，似乎沒聽出英格麗德老夫人話中所指。
羅曼男爵則說道：“沒來就沒來，下次讓羅素去拜訪羅森一家。”
“心思到了就行。”英格麗德老夫人拉着羅素的手拍了拍，“你現在自己管理封地了，可要多多用心，千萬別被領地的農奴給糊弄了，該打該殺要有主見。”
羅素隨意應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