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天進門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一時尷尬的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放,只好乾咳一聲,提醒兩人。
“你再晚來一會兒,奶奶就得從墳裡跳出來揪你耳朵了。”秦術看着封齡,伸手和他握了握。
秦震天氣的拿柺杖敲秦術的腿:“你這臭小子,亂說話!”
轉而問封齡:“丫頭,你需切記,你若嫁入秦家,生是秦家人,死了也得是秦家的鬼。”
封齡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有準備。”
“那好吧,你在婚事上有什麼要求,儘管提。”秦震天說,“這事得辦的熱熱鬧鬧的,你們封家人泉下有知,纔不會怪我老頭子趁人之危。”
封齡黯然地垂下頭:“您言重了,你情我願的事,趁人之危算不上。”
“哼,你倒是懂事。”秦震天轉臉看了看秦術,說道,“那今天就先拜過列祖列宗,婚禮的事老頭子再另外安排,不必操之過急,你看怎麼樣?”
封齡乖巧地笑了笑:“隨您方便。”
“不必這麼見外。”秦震天笑笑,“以後都是一家人。”
封齡渾身一僵。
秦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秦震天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招呼兩人到秦家祠堂開壇祭祖,之後幾人移步到秦家祠堂,要將此事通知秦家祖先,以求庇佑。
祠堂早有兩人在在那等着,兩人都穿着玄黃道袍,手持桃木劍,站在一張香案兩側,見他們到來之後,其中一人抱來一隻活雞,宰了脖子,將血滴到中間的一隻小碟裡。
碟子的左右兩旁分別放着一碗清水,碟子後供着香爐,香爐兩旁是兩碗糯米,兩旁各有三盤擺成花型的水果餅乾,香爐後是一隻肥大的豬頭,豬頭兩旁是燒雞烤鴨之類的貢品。
那道士先是站着雞血畫了兩張符,中食兩指捏着,念一句咒語,那兩張符便“噌”的一聲,燃氣巨大的業火,道士將其浸在糯米里,那符紙被糯米埋着,竟也不滅。那道士便舞着桃木劍唱跳起來,圍着香案右轉三圈,繼而在左轉三圈,後將桃木劍往糯米中一挑,帶出兩張燒盡的符灰來。
說來奇怪,那符雖然化成了灰,型卻不散,掛在桃木尖上,還能看見閃光的符文。道士將那兩張符分別放進最前方的兩碗水裡,黑色的符紙立馬融在了水中。
那道士讓封齡和秦術分別往兩隻碗中各滴三滴血,兩人照着做了,道士再次舞着桃木劍開始轉圈,轉一圈撒一把糯米,轉到最後一圈的時候,吩咐秦術跟封齡把香點上,各點三根。
繼而,那道士唱道:“茲有癡男連怨女,恩愛往復不能已,特赦此案綁形魂,異身同命結並蒂!”之後便將兩碗黑水遞到秦術與封齡面前,讓兩人各自飲下。
封齡其實並沒有聽清那人唱的是什麼意思,接過符水硬着頭皮就往下灌,喝完之後一抹嘴,發現秦術那邊也已經喝完了。
之後就沒他們什麼事情了,那道士圍着香案又唱又跳,看着詭異又滑稽。
封齡和秦術並肩站在秦震天身後,回憶着之前喝符水的那一幕,怎麼想怎麼不對,那碗水爲什麼要秦術來喝呢?難道這中間有什麼講究?
“你是不是真想嫁給那老頭?”秦術問,“你現在看起來很失落你知道麼?”
封齡小聲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是跟你爺爺結婚?”
“封小姐,我發現你一個優點。”秦術諷她,“你雖然長得醜,但你想的美!”
封齡:“……”
“死心吧,你嫁的是我。”秦術的聲音冷冷的,“而且是連魂魄都綁在一起的那種,從今以後,你只能和我出雙入對,離別的男人近一點你都會死,懂?”
封齡:“!!!”
如果此時不是此時應該保持安靜,封齡早尖叫出聲了!
現在的封齡,直感覺自己正翱翔蔚藍的天空,她嫁給了年輕貌美秦老闆!她感覺自己身處在開滿炫麗鮮花的草地中不停地打滾,她嫁給了狂拽酷炫秦老闆!她覺得自己時而在比薩斜塔頂向下跳躍,時而在自由女神臉前手舞足蹈,她嫁給了高帥多金的秦老闆!!!
秦術還在一旁不遺餘力地鄙視她,見她一臉盪漾的樣子,不滿地伸出食指推了推她的腦袋:“想什麼呢表情這麼猥瑣?”
“雖然你也不見得有多好,”封齡回過神來,一把拽住秦術的手,虔誠地道,“但起碼一臉褶子比你爺爺的平整啊!”
不見得多好的秦術:“……”
一臉褶子的秦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