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黃沙,風雪瀟瀟,清風朗月,褪濁沙,還復明,氣象咒!”
她現在想要恢復光明,唯一可以用的方式,就是用無根之水洗去雙眼的麪粉,無根之水就是不落地的雨水,十分純淨,利用大自然力量,吹去這麪粉讓後再洗眼。
此時,烏雲密佈整個天空,大風颳的每扇窗戶相互抨擊在一起,麪粉被吹走,而躲藏在盆景以及樹後的女兵也紛紛拿着大刀,危險向她靠近。
“羣魔亂舞,鳳九天,良惡自損,看忠奸,互毆咒!”
她吐了一口獻血,這麪粉已經從鼻腔鑽入口腔,想要發揮更大力量,控制多人,就必須大喊出來,於是撕破聲帶一樣,吼出來。
這一吼,原本要快堵塞的口腔,現在全給吐出來,可惜她喉嚨特別疼,好像十多根魚刺卡在喉嚨裡一樣難受,皺着眉頭,仰頭等待雨神給她洗眼。
雨神賜的雨,可以換一方水土新生,也能讓她眼睛即使對方中毒也能復明。
大雨很快傾盆而下,打溼她每根毛髮,麪粉很快洗掉了,睫毛更加濃黑且密往上翹,好像可以睜開了,試圖睜開時候,撕扯有些疼。
耳邊都是女兵源源不斷向她而來,然後無緣無故破口大罵對方,接着互打了起來,先開始是兩個人打,後面是一團,再後面就是一幫,緊接着後來居上的,都在互毆。
打贏的,又去打別人,撕咬,抓頭髮,撓臉完全無視九千歲的存在,兵器全部掉在地上。
她不殺人,不鬧事,不惹事,不代表怕事。
屋外亂成一鍋粥,裡面卻春光無限好,風帝的喉嚨都快叫破了,一起身,對方的剪刀就剪下她一根手指,所以不敢動。
她消耗大量精力,肚子咕嚕咕嚕的叫,這午夜睏意再濃,也要撐着,那種信念在指引着她。
“就算朕死了,也要九千歲陪着,來人!啊嗯……來人!”
她的眼睛終於可以睜開,就連鼻腔裡面的也給沖洗流暢,烏雲散去,空氣格外清新。
紫色的瞳孔越發的亮,而且水潤光澤,視野更加明亮,只見遠處一抹華服錦衣的女子,一動不動看着她,在笑。
其他女兵都沒有停手,依舊互毆打在一起,那人卻沒事。
千里傳音
“九千歲,你很聰明,不肯出手殺一兵一卒,不讓她們死,也不讓她們殺你。”
“但是,你覺得三次來風靈國都可以這麼幸運?”
她嚥了咽口水,難道先皇知道她的金手指?而且知道怎麼一一破解。
“涅槃盛世,出過不少召喚風雨的召喚師,能像你這麼無窮召喚的,還能自愈的少見。”
大雨浸溼了她的衣裳,如今雨停,她頭髮全部並在一起,衣服溼噠噠的,貼着肌膚,就連鞋子都成水鞋,一走就有泡泡冒出來。
而風靈國的太皇,同樣站在雨水區域裡,可是她腳下週圈都是乾的,一滴水珠都沒有,有些詭異。
“先皇明智,放我歸國,日後好相見。”
“呵呵……”
先皇撿起地上的長槍,向她飛來,牆上的流蘇起火,就知道速度有多快,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開門,躲進去!
嘭一聲,她在轉身想要把門關上的時候,長槍直接從她後背刺穿到心口。
“哈哈哈,女皇就是厲害,九……嗯唔……母皇的的盾術就是防禦,去死吧。”
差一紮距離,就可以戳中心臟,這樣的防禦就是要承受很大的攻擊,才能轉換,看來她小看了風靈國的奇門盾術。
她用手撇斷長槍的把手,還有背後的木杆,起身時候,發現力氣都沒了,微微顫顫從兜裡拿出銀針紮在自己最痛的所有穴位上,時刻保持清醒。
再次打開門的時候,天剛剛亮,那一抹熟悉的溫暖灑在肌膚上,長槍又一把飛來,大概五十米遠的距離,僅僅兩根都戳中她。
天要讓她死,終究逃不過這一劫,但是她不服……
“日月神龍,護心脈,女媧獻血,魂定身,自封咒!”
君墨邪……你一定要來找我。
她緩緩愛上雙眼,嘣噠一聲,從後面重重的摔了過去,再也聽不見看不見。
原本在自毆的女兵也紛紛停手,累的倒下,趴在地上喘氣。
先皇一步步走來,看着地上的小人,也深深一口氣。
“母皇……救我!”
“沒用的東西,看來哀家還是親自持政比較好”拿起地上被九千歲撇斷的木根,用力投飛出,屍體連新任風帝也給殺了。
太皇緩緩鬆手,看着地上的九千歲,死都帶着微笑,真是可憐的孩子,搖搖頭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些抽筋,一個重心不穩跪在她的面前。
蒼老皺紋的雙手,指甲變黑不說,漸漸脫落,身上的髮絲也跟着脫落。
“好厲害的人!最後一個咒,盡然能讓傷她的人,縮短壽命,哀家……恐怕命不久矣。”
而此時,九千歲心心念唸的人,正在騎着白馬,一路飛馳,馬臀上都是被抽的裂出多條血口子。
風靈國大殿
“你說她走了?沒等本王。”
“君王,你覺得哀家會騙你?她真的走了,東西太多讓你帶去,自己只揹着一袋鑽石。”
九千歲是喜歡鑽石不假,他知道,可是他說過,‘若有人欺負你,只管砍!事後交給本王處理,若本王真有三長兩短,做鬼也纏着你。’
就是讓她等等他,沒良心的女人,之前就先回去過,特意囑咐。
失落的眸子下垂,轉身就走出三步,又回頭再次詢問,“她往條道走的?何時啓程?可否有話留。”
“並無話留,若你現在追去,過去還能趕上。”
剛走?
去你孃的……
他拿着先皇遞還給他的索命骨劍,拴在腰間,走出城門看到累死倒地的馬,又去馬棚高價買了一批寶馬,一路上吆喝送人的軍隊速度快點,拖着布匹還有武器滿載而歸的出行。
眼圈都是血絲,幾天鬍子沒來得及刮,已經長出一撮,身上都是汗味,就爲那個心心念唸的人。
“髒麻痹,不聽話,等着捱打!駕駕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