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楚天河和楚夫人,楚茵正在點餐。
徐露怎麼會打我電話?
之前在醫院,我也接到過徐露的電話,她說有人威脅她,讓她離開魔都。
本來我因爲失憶,並不知情這事,我甚至還叫了徐露‘露露’,而她直接說我神經病把電話掛斷了。
但是現在,我已經恢復記憶,我知道讓徐露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讓她離開魔都是楚天河的派人去做的。
徐露不僅僅婚姻裡背叛了我,而且我和她也徹底撕破臉了,上週我和楚茵的婚禮,徐露和夏青串通要搞破壞,打算破壞我的名聲,說實話我那時候得知他們在算計我時,我心裡的憤怒可想而知,不過我也知道徐露答應夏青污衊我肯定也得到了錢。
按照當初夏青和徐露的約定,是先給了徐露五十萬,而事成之後,夏青會再給徐露五十萬,但現在看,事情沒成,所以徐露得到的應該就就五十萬。
徐露一向花錢大手大腳,在魔都呆的這一陣子,估計花了不少,加上她在晉城還喜歡和人打麻將,估計還有些外債,所以夏青給她的五十萬應該是不夠花的,也或許徐露假裝回晉城,但有可能又回到了魔都。
夏青現在被警方逮捕,具體要判幾年我不得而知,但是我被撞這件事,徐露她知情嗎?她好歹也和夏青親近過,或許知道一些線索也不一定呢?
結合前幾天徐露打我電話,對着我破口大罵,我說派人威脅了她,就好像他對楚天河找人威脅她並不知情。
說也來是,如果徐露什麼都知道,那纔是不可思議的。
“老公,你要再點兩個菜嗎?”楚茵將菜單給我,笑着說道。
“夠了,點多了也吃不掉。”我笑了笑,隨後道:“岳父岳母,上次我和茵茵帶我爸媽在飯店吃飯,菜沒有吃完,打包了好多,第二天我爸媽還想從冰箱裡拿出來招待客人,我們家其實就是吃不完怕浪費,而我從小也是這麼過來的。”
“這很正常,勤儉節約是我華夏的美德,我們就少點些,不夠再加嘛。”楚天河笑道。
“行。”楚茵笑着點頭。
很快,一道道美味佳餚開始上桌,我們在一起喝了點紅酒。
“小林,上次我和你說賀俊的事,有眉目嗎?你應該還記得吧?” 楚天河拿起酒杯,我們一起喝了杯,接着他打開了話匣子。
“當然記得,那天是在酒店的房間你和我說的,我週一就約了賀俊,就是被撞的前一天晚上,那天除了我和賀俊,還有我一個朋友,是我那個朋友牽線的,因爲我和賀俊不太熟,需要人疏通。”我說道。
現在我的記憶大致上都已經恢復,除了撞車當天的事。
“怎麼樣,他怎麼說?”楚天河繼續道,而楚茵和楚夫人也看向我。
“我並沒有提我們要挖他的事情,我覺得暫時不必太急,起碼交往密切一些再做打算。”我回應道。
“看來你是打算攻心了。”楚天河笑道。
“像賀俊這樣的人物,一年到頭賺的錢可不少,他也自覺肯定夠用,雖然我對這一行還不太熟悉,但我相信一年賺千萬以上對賀俊來說是沒有任何壓力的,所以我們要在待遇上去吸引賀俊,讓他離開老東家公司,難度很大,而這樣的話,我直接了當去和他說,只會適得其反,讓他覺得我請他吃飯就爲了一些利益,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我解釋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那麼你覺得應該怎麼去做,才能真正意義地將他帶到我們的公司呢?”楚天河點了點頭,問道。
“先和賀俊親近一些,看他有什麼愛好,軟肋是什麼,在乎的又是什麼,一步步取得他的信任,再旁敲側擊,興許可以動搖他。”我想了想,隨後說道。
“賀俊這樣的人才我等得起,他的位置我會給他保留,但等也要有個限度,半年時間,你覺得怎麼樣?”楚天河看向我,笑着道。
“我會全力以赴。”我點了點頭。
“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最不喜歡聽到的就是‘我試試’、‘我把握不大’或者是‘我儘量’,我最喜歡聽的,就是‘我相信我可以的’。”楚天河拿起酒杯。
我忙拿起酒杯,和楚天河碰了一下。
餘下的時間,我們聊了一些家常,楚天河除了瞭解一些我項目上的工作,就是詢問有沒有考慮再購置一套房產。
我自認現在住在這挺好,況且我分的那套房子在徐家彙黃金地段,可以說我和楚茵在魔都住房條件還是不錯的,而楚天河的意思,獨門獨戶的別墅,如果感覺位置不錯,那就花錢買下,不必有什麼顧忌。
一頓飯吃完,我忙買單,接着我們一家人離開了飯店。
第二天楚天河和楚夫人要回京都的,所以晚上,我和楚天河在陽臺喝茶,並且聊了聊。
“怎麼樣,住在這裡習慣嗎?項目上的工作有信心嗎?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楚天河給我遞了根菸。
“住的很好,項目上的工作我相信可以勝任,至於煩心事,怎麼說呢,要說沒有肯定不可能的,就是我還不清楚我這次是意外到底是不是真的幕後有人在操控。”我說到最後勉強一笑。
“暫時我還沒查出一些有用的訊息,不過夏青現在已經被羈押,就算和外界有聯繫,我也會派人盯着,現階段你身邊有周通我放心,至於幕後是否有人操控,我會繼續查的,真要是有人,不用你說,我也會幫你出了這口惡氣。”楚天河說道。
“謝謝岳父。”我說道。
“林楠,你一定要知道,我是非常看重你的,你是我楚天河的女婿,你在魔都必須要有獨當一面的能力和身份,現階段你的開局很順,所以不容有失,你明白嗎?”楚天河慎重地說道。
“嗯。”我點頭。
“要做我楚家的女婿本來就不容易,你如果無法立起來,那麼我怎麼將茵茵的一生交給你,你應該知道她有多愛你。”楚天河繼續道。
“岳父,我心裡都明白。”我說道。
“行,那最好,明天你去沈家,有什麼情況和我說。”楚天河最後道。
一根菸抽完,楚天河拍了拍我的肩膀,徑直回到了房間,而我坐在陽臺,思量了起來。
就在我想着這些事的時候,我放在桌面的手機閃出了徐露的號碼。
剛剛在飯店吃飯,我並沒有接聽她的電話,而現在她又找我,估計是有什麼目的。
“喂?”我接起電話。
“林楠,你剛剛爲什麼不接我電話,你是不是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徐露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我剛剛手機不在身邊,我在吃飯。”我回應道。
“你是不是出事了,你被撞了嗎?”徐露繼續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眉頭一皺。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有些事情記不起來了?”徐露繼續道。
隨着徐露的話,我沉默了。
徐露的消息怎麼會這麼靈通,她是從什麼渠道獲取這些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