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爲馬當然不願意,好不容易通過自己和幼溪的共同努力把侄女的監護權收回來了,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多好啊,怎麼現在連她也要出嫁啦!
“你犯不着學鹿皓歌,你們不一樣啊,你姐和大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你和小寒才認識幾天啊。”
“認識的時間不在乎長短,彼此情投意合最重要,而且我們也做好了和彼此共度餘生的打算。”說着鹿幼溪還深情地看了封寒一眼,她的表演風格就是催眠自己,讓她相信自己扮演的角色,現在她堅信,自己深愛着身邊的男子。
“而且,就算我出嫁了,我也是住家裡啊,就像我姐一樣。”
鹿爲馬知道幼溪是個有主意的孩子,她決定的事自己一個剛認識的親叔叔是阻止不了的,只好無奈點頭,自我安慰道,“那我這算是跟老熊和老韓家都有親了,也不錯。”
至此,封寒和鹿幼溪的婚姻之路再無障礙,封寒也接了鹿皓歌的電話,她是知道封寒情史的。
封寒表示和前女友早就分道揚鑣了云云,此時心裡只有溪溪,算是安撫了兩位老友揍他的心,鹿幼溪對他這段的表演評價是龍套級別的,不過朽木不可雕,她也懶得教。
終於到了鹿幼溪家,想想自己家的那兩居室,再看看這三層高,前後小院,四個車庫的別墅,封寒內心譴責了一下大夏國巨大的貧富差距,然後心安理得地住了進來,還跟方瓜瓜要了全新的牀上三件套。
把封寒安頓下來後,方瓜瓜給他們制定了接下來的計劃,那就是儘量低調,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採訪,直至11月10號飛去拉斯維加斯,在11號這天領了結婚證,並在嚶嚶上曬一下結婚照就全部OK了。
什麼婚禮形式啦,都不存在。
“以後你們除了有個夫妻的名義,其實和平常也沒什麼區別,各回各家就行。”
“那爲什麼非得11號啊,早點結了不行嗎~”封寒煩躁道。
鹿幼溪哼道,“這麼急着娶我啊。”
“我是想着早結早散!”
方瓜瓜怕他倆又鬧起來,坐在兩人中間,“這不還得爲光棍節做宣傳的嘛,剛纔那些院線大佬們都誇咱們做事厚道呢,把結婚的時間定在了這麼一個有意義的日子裡。”
“這破日子真沒意義。”封寒有點後悔自己發明了光棍節。
“怎麼沒意義,起碼好記啊!”方瓜瓜笑道,“以後你們過結婚週年紀念日的時候,肯定忘不掉。”
“還紀念日,還週年,半年就散夥了,到不了週年了,”封寒補充道,“還有,領了證咱們就直接飛長安吧,我奶奶和姥姥一直唸叨孫媳婦兒呢。”
“那飛米國之前你也跟我去我爸墓前磕頭吧!”鹿幼溪不甘示弱。
“對了,你爸是怎麼沒的啊?”封寒問,作爲人家的假女婿,怎麼也得了解一點吧。
剛剛還神采飛揚的鹿幼溪突然沉靜了下來,“不用你管!”
隨即她拉着方瓜瓜到一旁,問,“那個人進去了嗎?”
“快了,我找的私家偵探一直在關注着他。”
“重點是能不能讓他們關到一起?”鹿幼溪問。
“這個不難,婺城就一所監獄,不出意外,肯定會讓他們在婺城監獄聚首。”方瓜瓜保證道,她也希望這件事能儘快解決,解了幼溪的心結,她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復仇這種事真不適合她,雖然她做的很棒。
“喂,你們又揹着我說什麼呢,還有沒有把我這個未來的一家之主放在眼裡啊!”封寒裝起了大頭蒜。
鹿幼溪理論道,“在這個家裡,誰賺的錢多誰是一家之主!”
方瓜瓜攔住鹿幼溪,做起了和事佬,“好了,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其實我們正討論買小說版權的事呢。”
“哦,什麼小說啊?說不定我看過呢。”封寒的圖書館裡有價值幾萬的本位面圖書,而且他基本都看過了,這方面他很權威。
方瓜瓜隨口道,“蘇壞的《高三派》,聽說過吧。”
“啊?哦,”封寒意味深長地笑着,問道,“拿下了嗎?”
“還沒呢,她的小說版權現在身價高,而且比較看重合作方的影視化資質。”方瓜瓜道,至於鹿幼溪的私人郵件,自然還沒回復。
“祝你們成功!”封寒心想,能成功纔怪,嬛嬛怎麼可能把自己親生的處女作賣給前男友老婆的公司,這不符合她對自己被甩女人小怨婦的定位。
誒呀,也不知道蘇嬛和韓舞她們倆怎麼樣了,雖然她們都是迥異於鹿幼溪的那種大氣女子,但蘇嬛知道自己對韓舞有心,儘管她沒說什麼你不許喜歡她之類的話,不過她剛剛願意讓自己嫁給鹿幼溪,估計也是因爲韓舞這個意外因素對她刺激太大了。
封寒試着打了一下蘇嬛的電話,結果打不通,也對,拒接前男友電話是國際慣例,封寒理解,於是又打了韓舞的電話,什麼情況,還是不通,佔線中。
此時的韓舞和蘇嬛藍芝玩嗨了,她們根據封寒提過的“真心話大冒險”,僅僅靠字面解釋就推導出了正確的玩法,而韓舞正在接受大冒險任務,給陌生人打電話,推銷一種壯陽產品,她反正是不想說真心話的,怕被問到關於封寒的問題。
第二天一早,封寒和鹿幼溪沒有聯繫蘇嬛韓舞,她們分頭行動,突破了機場重重狗仔的包圍,最終成功上機,在頭等艙有兩個挨着的位置是他們的。
不過在飛機上也不安生,明明空姐已經服務過了,可是沒過一會兒又有一個過來,好像所有的空姐都輪了一遍。
你們這偷看的也看明顯了吧!
鹿幼溪沒事人一樣,蒙着毯子就是睡,這種事見的多了,只是這次她是和未婚夫在一起,兩人又是此時的輿論中心,所以格外引人注目。
除了空姐,還有不少乘客聽說鹿幼溪和封寒在這架飛機上,也紛紛跑來看稀罕。
封寒還不習慣這種被人指指點點偷看的生活,這時候他的眼睛變得格外銳利,聽覺也變強大了,總能聽到感覺到其他人對自己的關注,這種感覺不太爽,直到落了地,拽着鹿幼溪出了機場,纔好受了些。
這次的接機陣容也很強大,韓士羣夫婦、鹿爲馬伕婦以及熊鹿夫婦都來了,後面那兩個還是翹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