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你的心337
宋婉婷抱着孩子進‘門’‘交’給醫生,葉子墨說:“孩子儘早哭的昏厥了,您幫忙檢查一下吧。”
“葉先生,您孩子有……”醫生話說到一半,葉子墨掃視了一眼宋婉婷,冷聲說:“你出去等。”
宋婉婷很想知道孩子的真實情況,不過見孩子已經那樣了,她也不敢堅持,還是聽話地出‘門’。
‘門’一關上,醫生給孩子做了些粗略的檢查,又對葉子墨說:“還是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確定他的先心病有沒有加重。”
宋婉婷就站在‘門’口,聽到先心病三個字,差點嚇癱在地上。
孩子還在‘激’烈的掙扎,哭泣,依然沒辦法平靜。葉子墨皺着眉問醫生:“您看看,怎麼讓他先平靜下來。”
“只有先用少量的安定。”
醫生吩咐護士,立即給孩子注‘射’了小劑量的安定。
誰都知道安定有副作用,不過葉子墨明白,此時不用,孩子恐怕是難以保命了。
注‘射’安定後,孩子終於安靜下來,睡了,進一步檢查後,醫生下了結論:“這時看來和出生時的情況沒有太大差別,稍微好轉了些。您能告訴我,孩子爲什麼會情緒這麼‘激’動嗎?”
“這兩天正在給他戒母‘乳’。”葉子墨說。
“爲什麼一定要給他戒母‘乳’嗎?是他母親的‘奶’不夠吃?不是有催‘奶’師嗎?葉先生,孩子目前的情況,吃母‘乳’會是最好的選擇。我說這話不只是從營養的角度上說,更從孩子的情緒上說。他的心臟太脆弱了,承受不住反覆的痛哭。情緒一旦壓抑,他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我還建議讓他多和母親互動,您也要多和他互動。別看他還小,孩子是有情緒的,他能感覺到大人對他的愛。愛是一種力量,能夠幫助到他。”
醫生的話讓葉子墨感到異常的沉重,孩子有今天,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很自責,看着熟睡着的孩子,他不像每天那樣睡的自然,他是‘藥’物強行壓下的睡眠。
他很心疼孩子,也暗下決心,暫時把一切都放下,孩子保命纔是最重要的。
“謝謝您,醫生,我知道了。您看孩子需要住院觀察嗎?”
“不用,還是那句話,他的情況觀察也沒有用。聽說您家裡就有醫護人員,我只能給您開一些小劑量的安定,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幫他鎮定。”
葉子墨點點頭,親自去取了‘藥’妥善地放好,沒有讓任何人見到醫生開的是什麼‘藥’。
“子墨,孩子是怎麼回事?他不會有心臟病吧?”宋婉婷拉住葉子墨的胳膊,焦急地問。
葉子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皺眉斥責了一聲:“胡說八道!”
“不是嗎?那爲什麼要掛心內科的號?”
“你說呢?孩子呼吸困難,昏厥,不掛心內科掛什麼科?”
宋婉婷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說:“不是就好,你以爲我希望孩子有那麼嚴重的病嗎?我是他親生的母親啊。子墨,我求你,讓我繼續給他喂‘奶’吧。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想任何壞事,再不會辦任何壞事,我求你。”
葉子墨冷漠地看向宋婉婷的臉,他很厭惡她,卻沒有辦法讓孩子不依賴她。
“你給我記着宋婉婷,你再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我會從你家人身上下手。你弟弟,你弟妹,你宋家的第三代……”葉子墨咬牙切齒地說。
葉子墨若真動怒,宋婉婷不是不怕的。
尤其這時,她剛得知了一個天大的壞消息----她的孩子有先心病,她心裡更怕。
她確定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即使葉子墨否認,聰明如她也不會信的。
大部分時候她還是瞭解葉子墨的,猜得到他不告訴她實情,是怕她利用孩子有病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她畢竟是孩子的母親,第一時間她還是想不到能利用孩子什麼,她心裡確實還是擔心的。
一是孩子是她辛苦懷胎十月所生,她對他有天然的母愛,二是,她怕孩子一旦保不住,她自己的一切也都完了。
“子墨,我知道孩子多少會有些問題的,我真是沒想到孩子有問題,否則我哪裡敢有心思去做別的事。相信我,我一定全心全意的愛他,照顧他,我會也不敢再做別的了。”
葉子墨皺了皺眉,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又說道:“以後多跟孩子互動,和他遊戲,讓他感覺到你的存在,聽清楚了?”
宋婉婷點頭如搗蒜。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我會努力做好的。”
葉子墨沒再說什麼,帶着宋婉婷進了醫生辦公室,讓宋婉婷抱上孩子。
他在單獨跟醫生相處的時候已經叮囑過他,除了他本人和林助理之外,不可以對任何人透‘露’孩子的病情。
主治醫生知道葉子墨的背景,自然是百般承諾,哪兒還敢隨便開口說話。
回去的路上,宋婉婷一直抱着孩子,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至少在這一刻,她是想着以後沒有必勝的把握,她絕對不會輕舉妄動。她就是再想要對付夏一涵,也絕對不會利用孩子。
這次的嘗試失敗讓她明白了葉子墨比她想象中要在乎夏一涵,所以她更要好好的冷靜下來再尋找最好的時機。
葉子墨一路都很沉默,表情冷肅。回到別墅後,他把管家叫到書房裡,把醫生開的‘藥’物‘交’給他,讓他去跟別墅裡的另一位醫生說好,孩子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使用。
他並且要求管家對外保密,管家很想問問小少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見葉子墨一臉的沉鬱,他就很識相的沒問。
孩子睡了很久以後才醒,好在他是真的餓了,宋婉婷給哺‘乳’的時候,他很快就吃了,沒再哭鬧。
中午夏一涵下班的時候,只有夏義清迎上來,沒見到葉子墨,她雖然有些失落。想着可能孩子很難哄,他估計在忙,她是理解的。
夏義清陪着她到東江食府吃的午餐,飯後她便回了公司休息。
下午下班時,夏一涵見葉子墨等在公司‘門’口,她有些意外,也很高興。
她加快腳步走到葉子墨面前,他溫柔地朝她笑,摟住她在她‘脣’上旁若無人地淺酌了兩下。
“聽說你中午是在東江食府吃的?吃的好嗎?”葉子墨問。
原來他即使是忙,也還是那麼關心關注她,夏一涵甜蜜地一笑,乖巧地點頭:“好,很好。”
“是嗎?比我在的時候吃的還好?”葉子墨酸溜溜地問。
“沒有啦,是一樣好。”夏一涵笑。
“小東西!”葉子墨‘揉’了‘揉’夏一涵的頭髮。
“餓嗎?不餓陪我散散步。”葉子墨說,夏一涵主動拉起他的手,說:“不餓,我們先走走吧。”
於是兩人手牽着手手在前面走,車子就在他們不遠處緩緩地跟着。
“墨,你是有事要和我說吧?”夏一涵輕聲問。
雖然她見到葉子墨的時候,他看起來很高興,她還是能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一些情緒。
他的小東西還真是越來越聰明瞭,葉子墨嗯了一聲。
“什麼事?”
“我讓宋婉婷重新喂‘奶’了。”葉子墨停下腳步,看向夏一涵,他的話讓夏一涵有些意外。
昨晚孩子那麼哭鬧,她都跟他說了幾次讓他去把宋婉婷叫回來,他始終不肯,可見他當時是很堅決的。陣上每亡。
“孩子還是一直哭,大家都哄不住是嗎?我也是說,如果實在不能戒‘奶’,就別讓小嘟嘟受苦了。我們大人都沒什麼,孩子的身體最重要。”
“謝謝你的理解。”葉子墨前所未有的以一種非常誠懇的態度對夏一涵說道。
他這麼慎重地跟她說這些,恰是怕她心裡不高興啊,這是因爲他在乎她。
夏一涵感覺鼻頭一陣酸澀,略哽咽地說:“傻子,本來就是我不好,我不該出餿主意讓宋婉婷出去的,害的孩子白白受了一晚上罪。”
“不怪你,我自己也想要孩子戒母‘乳’。不過葉正恆的體質天生不太好,他今天上午昏厥送了醫院,醫生建議還是不要給他母‘乳’餵養,並且要母親多陪伴孩子。”
“去醫院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呢?”夏一涵擰着眉問道。
“情況緊急,沒找你。”
“是什麼問題,很嚴重嗎?”夏一涵覺得自己真笨啊,她該早想到孩子是有問題的,不然葉子墨爲什麼總是要維護宋婉婷呢?
他就知道夏一涵會爲孩子擔心的,所以他只是輕鬆地搖搖頭,說:“沒什麼嚴重的,就是哭久了,有些神經紊‘亂’。醫生只是說孩子的脾氣要比一般的孩子暴躁,這些只能慢慢調整。”
“唉!好在沒什麼大問題,不然我就是罪魁禍首。以後別給孩子戒‘奶’了,我們兩個人真是不應該。”夏一涵越說越自責,想着孩子都昏厥了,那得多嚇人。
“你急死了吧?”她心疼地看着葉子墨問。
“你男人是心理素質那麼差的人嗎?我沒怎麼急。”
“騙人!這跟心理素質有什麼關係,父子連心。我能理解你的做法,我也支持讓宋婉婷重新哺‘乳’。你別擔心我會有別的想法,完全沒有。就算以後她折騰,她鬧,只要你愛我,我都讓着她。”
真讓你受委屈了,葉子墨捧起夏一涵的小臉兒,愧疚地瞧着她的眼睛,無聲地說。
她懂他的意思,她的淚又悄悄地流了出來,輕聲說:“傻子,你爲我做那麼多,我都沒爲你做過什麼,我不在乎這些,真的。”
“餓了吧,我們回家吧。”葉子墨牽着夏一涵的手,走到車邊,親自給她開了車‘門’,讓她上車。
回到別墅,晚餐都已經準備好了,夏一涵和葉子墨去洗手換了家居服就去餐廳吃飯。
管家也請了莫小濃,莫小濃一在餐桌上坐下來,就急切地說:“姐,我聽說小恆恆今天哭的昏過去了,還送了醫院。哎呀,聽着都心驚‘肉’跳的。姐夫決定重新讓宋婉婷喂‘奶’是對的,你也別攔着他了。姐,我雖然也恨宋婉婷,可是我們不能因爲大人的事連累孩子,是不是?”
葉子墨皺了皺眉,想要對莫小濃說一聲夏一涵從來都是爲孩子考慮的。
還沒等他開口,夏一涵的‘腿’輕輕碰了他一下,隨後微笑着對莫小濃說:“是,我也贊成讓宋婉婷重新喂‘奶’,小濃,你真的比以前想事情周到了,還能爲別人想,很難得。”
“那當然了,我天天跟在姐身邊,怎麼着也學到了一些。就你老覺得我自‘私’自利,其實我早就轉變了,只是你才發現而已。”
“姐就相信你能改變,看到你這樣,姐就放心了。”夏一涵很認真地說。
葉子墨則面無表情地掃視了莫小濃一眼,看的她心慌慌的。
難道他看出來她有別的想法了?
莫小濃心裡怕葉子墨,又崇拜葉子墨,她佯裝毫不心虛地回視他,還說:“姐夫,你幫我介紹的人不錯,我這兩天出去的時候很多人都在我面前誇他,說他人品好,有責任心,謝謝姐夫。”
“你喜歡就行,都那麼滿意,就抓緊時間把婚事定了,你姐也能更放心你。”葉子墨不着痕跡地說。
“我也是這麼說啊,可是我姐是個老古板,她不贊成閃婚。姐,我要不就跟偉東閃了得了,趁現在感覺好,一鼓作氣的把證領了,省的戀愛久了結婚沒感覺。”莫小濃俏皮地說,夏一涵卻皺了皺眉。
“那怎麼行,這才認識幾天啊。你還是多瞭解瞭解他的爲人,他要是真有意,也會帶你去他家的。婚姻也是兩個家庭之間的事,你要看看他們家庭怎麼樣,最主要的是能不能接受你。你也要看看能不能和他家人相處的來,結婚是一輩子的事,要慎重選擇。”
夏一涵的態度非常認真,莫小濃朝葉子墨眨了眨眼,說:“看吧,我是急着想定,我姐就是看不開。我就這麼一個姐,她又處處爲我着想,我必須得尊重她的意見。”
說的可真懂事,葉子墨冷冷地想,他溫和的笑了笑,‘摸’了‘摸’夏一涵的頭髮,說道:“你呀,真應該相信小濃,她比你想象中的有心機,有能力,知道自己要什麼。這樣吧,我們也幫她觀察觀察廖偉東,要是大家都覺得不錯,還是趁熱打鐵。”
“嗯,墨,我相信你給她介紹的人。”
莫小濃最看不得夏一涵這麼含情脈脈的跟葉子墨對視,她真是要嫉妒死了。
她嘆息了一聲,有些傷感地看着夏一涵說:“姐,我要真是嫁出去了,以後就不能總跟在你身邊了。你會想我嗎?”
“傻丫頭,還沒嫁呢,就說這麼讓人難受的話。你就是嫁了,姐還是你的姐,姐的家就是你的家,你當然隨時可以來啊。”夏一涵心疼地說。
莫小濃等的就是這句話,有她這話,她根本就不怕嫁人了。
有了一個名義上的丈夫作掩護,她還更好行動。葉子墨好像對她有戒心了,所以她還真就要把自己儘快嫁出去。
“你肯定是歡迎,我就怕我姐夫說我是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不願意讓我來呢。”莫小濃半真半假地說,還故意看向葉子墨。
“你別瞎說了,你在這裡呆這麼久,你姐夫什麼時候說過不讓你來的?我都不贊成他給你買那麼好的車,他還是給你買了。就他最寵着你,你這麼說,也不怕他生氣。”夏一涵嗔怪道。
莫小濃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說:“哎呀,我就是說着玩兒,我知道我姐我姐夫都是最愛我對我最好的。反正我不管,要是結婚以後廖偉東欺負我,我就還把這裡當孃家,隨時過來住。”
“來吧,只要姐在這裡,你就隨時可以來。”
葉子墨眉頭一皺,很不悅地看向夏一涵,她憨憨地笑了下,說:“本來就是嘛,我又沒和你結婚,我還是你未婚妻。萬一你哪天看我不順眼,我還不得隨時收拾行李走人啊。”
“你覺得會有這一天?”葉子墨的臉一下子黑沉沉的,看起來是真的不高興了。
“什麼啊,跟你開玩笑的,還這麼認真。”夏一涵忙笑着哄葉大太子爺,可惜他的臉還是沒有‘陰’轉晴。
這段時間林菱躲海志軒去了,再加上雅惠公主的事,結婚的準備工作暫時停下來了。
葉子墨想,是不是該向夏一涵求婚了。
結婚戒指他是已經準備好了,只是他還想要在最‘浪’漫的場景裡向她求婚,讓她終身難忘,所以戒指到了,都被他妥善地藏起來了。
“真的開玩笑的,哪有你這麼小氣的人啊,你再生氣,我也要生氣了哦。”夏一涵歪着頭看着葉子墨。
“小東西,什麼玩笑都敢開,欠收拾。”葉子墨沒好氣地瞪了夏一涵一眼,言語之間分明就有那方面的暗示。
夏一涵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莫小濃見到葉子墨那樣‘性’感的表情頓時是又妒又羨慕夏一涵,多希望他能那樣看自己一眼啊。
“吃飯,小濃,多吃菜,你要是真結婚,婆家肯定覺得你太瘦了。”夏一涵忙轉移了話題。
葉子墨知道她臉皮薄不好意思了,也不再逗她,只是埋頭吃飯。
管家和‘女’傭人們卻都低低的笑,爲葉子墨和夏一涵的恩愛感到高興。
飯後,葉子墨和夏一涵到‘花’園裡坐了一會兒。
夏一涵躺在葉子墨的‘腿’上,輕聲說:“墨,你這兩天看到了和泰哥和雅惠公主的新聞了嗎?”
“看到了。”葉子墨說。
估計現在都已經沒有任何人沒看過他們的報道了,不管是電視還是報紙,各大媒體都在爭相報道,說雅惠公主和李和泰正陷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