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總,你好威風啊!”
聽到我的話,李仲文清醒了不少,面上頓時露出大駭的神情,就連身體都不禁哆嗦了下,“啊……高宇,是你?”
“可不是嘛,文總這麼唸叨我,滿世界的找我,我又怎麼能讓你失望?這不是出現在你面前了麼!”我居高臨下的對李仲文說道。
“高宇,你個小比崽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李仲文哆嗦着手指,一邊指着我一邊詛咒我。
他這幅模樣,我看了差點沒笑尿,這尼瑪都什麼時候了,文總你咋就搞不清自己的狀況呢?
“草,你他媽眼瞎了,先看看眼前的情況再說話吧!”付慶峰一腳踹在了李仲文的臉上,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個43碼大的鞋印子。
李仲文栽倒在地上,這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咦,自己不是在溫泉中心的炮房裡和譚傑一起做按摩了麼?怎麼到這裡來了?
李仲文的反應還不算慢,很快就醒悟了過來,“啊,是你,剛纔關燈的是你!”
不過,他臉上的囂張之色蕩然無存,盡是詫異之色。
“是我,咋滴?”我問道。
“高宇,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已經欺負過我了,怎麼還不放過我,難道你就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麼?”李仲文明顯慫了,不過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還是顯得不上道。
這狗日的,裝的可真是像啊,如果不是剛纔聽到他惡毒的話,我還真以爲他不跟我做對了呢!
我還沒有說什麼,李仲文又說道:“你最好現在就送我回去,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我當你沒做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我笑了,這絕逼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節奏啊!
“是嗎?文總,我放你回去,讓你去找彭文豪,再去找人來幹我?”我蹲下身子笑着對李仲文說道。
李仲文面上的神情陡然一變,變得害怕了起來,“你……你偷聽我說話。”
我站起身,不在和他墨跡什麼,“現在你說的三天期限已到,你現在可以說遺言了?”
李仲文見我臉色冷了下來,這下可着急了,身體情不自禁的向着後面爬了兩下,連褲襠都溼了,他看我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又匆忙爬上前,抱住我的大腿。
“高宇,高哥,你不能殺我啊,我錯了,我不該跟你作對,我才22歲啊,我有錢,我……我可以給你很多的錢,求你不要殺我!”李仲文求饒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一點也沒有平日裡頤指氣使的模樣。
窮人求饒的時候會訴說自己是多麼多麼的可憐,而富人求繞就會說自己是多麼多麼的富有!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文總,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高宇不缺錢,你也不要說給我做牛做馬什麼的,現在我只是很好奇,你結集的那股勢力是什麼?”我對李仲文擺了擺手。
他聯絡了彭文豪我不多慮,因爲就算是彭文豪不來對付我,我也會去對付他,倒是李仲文先前說過的他集結了一股勢力,我覺得我有必要摸索一下。
這倒不是我怕,而是謹慎,我可不想要哪天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有人對我放暗槍,或者有人對我下黑手。
“是我們學校的跆拳道社教練,還有我們李家的金牌打手,高哥,你問我什麼我都能告訴你,還有彭文豪,我知道你們之間有很大的仇恨,我可以幫助你對付他,我做你最忠心的狗腿子。”彭文華一股腦兒的說着,似乎已經喪失了理智。
幫我對付彭文豪?狗腿子?汗,還最忠心的,我要是相信李仲文才怪了,我搖了搖頭,道:“文總,啥別說了,上路吧,放心,彭文豪很快就會下去陪你的。”
我從陳近春的手中拿過開山刀,李仲文看我心意已決,頓時大罵了起來,“高宇,你……你欺人太甚,你,你不得好死,我們李家是不會放過你的,我李仲文做鬼也不會放過……”
李仲文的話,讓我感覺很聒噪,他的遺言還沒有說完,我便出手了。
刀鋒劃過,在李仲文的脖頸上留下了一條裂縫,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面上的神情凝固了起來。
隨後,鮮血汩汩的從他脖子的裂縫上流了下來,他栽倒在了地上。
我呼了口氣,轉首看向王雄、付慶峰、陳近春,王雄還好說點,他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沒少殺過人,早已經習以爲常,而付慶峰與陳近春的面色則要難看多了,有些拘謹。
“人不狠,心不穩,出來混,很有可能就是這麼個結局,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我道了一句,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我爲何會對他們說這樣的話,不過這的確是我內心的想法。
我高宇雖然身手強悍,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恃強凌弱,也沒想過要主動的針對誰,我和李仲文本來毫不相識,但是他因爲一丁點的小事就對我下殺手,被我教訓過後還死不罷休,這樣的人留着,我不踏實。
死,是他最好的結局。
付慶峰與陳近春怔怔的點了下頭,神情一狠,臉色好看了不少,齊聲對我應道:“高哥,我們明白了!”
“等着看明天的新聞吧,記住,對於這件事,我們毫不知情。”我吩咐了一聲。
“明白!”兩人又應道。
這件事,讓我們的關係不像是表面上大哥與小弟那麼簡單,不自覺得,我們的命運已經牽連在了一起。
隨後,我們將兇器開山刀給扔進了一條河水裡,然後便一起開車回職校。
不管是李仲文,還是譚傑,他們都是有家世有背景的人物,一個被殺,一個被廢,他們後面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很有可能就會懷疑到我的頭上,這一點,在動手之前我就有所思忖,我拿準的是他們沒有證據,不過,有了這件事,我必須得儘快增強自己的實力了。
今晚我和王雄準備在學校的宿舍過夜,這樣可以減少我們的嫌疑,值得一提的是,我們的那個宿舍竟然沒人了,不僅我和王雄的牀位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整個宿舍都顯得空蕩。
大概是這羣學生知道了我是英雄會的大佬,而他們和光頭幫有所關聯,所以,害怕我而搬出去了吧,不過這正合了我的意。
一覺醒來,我以爲第二天中海的新聞會大肆報導李仲文與譚傑的情況,但是很遺憾,我沒有聽到任何的訊息,甚至也沒有警察來找我。
我開始的時候有些納悶,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是接連過了兩天,我都相安無事的,平時上上課,或者和英雄會的那些人混在一起,沒事的時候,我陪陪章慕晴,很快我就將這件事給放下了。
我的經歷,我的出身,註定着我不能平凡的度過這一生,李仲文是我回中海市第一個下殺手的人,以後難免就不會對其他人下殺手,我不能每殺了一個人,就亂了自己生活的節奏,和自己心中既定的計劃。
這也許就是我對這條不歸路最好的詮釋。
時間一直到了週三,發生了一件對我來說比較重大的事情,那便是章慕晴告訴我她的父親要見我。
這是要見家長的節奏嗎?我有點激動,有點緊張,也有點高興和憧憬。
我特地去買了一身西裝,還給章慕晴的家人買了一些禮物,然後在當天晚上跟隨章慕晴去了她家,但是直到了她的家裡,我才發現,這一出見家長,並非是表面那麼簡單。
甚至,我和章慕晴之後的感情轉變,也就在今天埋下了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