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被車正恩認真的態度給愣了下,真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將我看的這麼重要,竟然將打敗我當成了畢生的願望。
不過,我還是拒絕了他,“你走吧!我不會跟你打的。”
“什……什麼?”車正恩直起了身體,臉上的喜悅收斂了起來,有點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可……可是,你是我的目標,你不做我的對手,我留在中國這兩年還有什麼意義?我的目標又何在?”
真誠難求,執着可貴!
這兩樣東西,我都能夠從車正恩的身上感受出來,說真的,他雖然是個棒子,但此刻我對他很欣賞,他不知道我拒絕他的原因,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以前,所謂的拳擊賽、友誼賽,一方面是因爲我被彭達海使絆子,另一方面則也是我自己逼自己,想要給中海爭光,給自己爭光,但是現在,我的處境和當時已經有很大的不同,我所面對的不僅僅是榮耀、尊嚴的問題,而是生死相關。
“即使你打敗了我又怎麼樣?你是失去了目標,還是會有更大的目標?我們有時候往往太過於重視結果,而忽略了追求這一結果的過程,你說你在中國兩年,那麼你覺得這其中的意義是你學到的東西大,還是打敗我的意義大?”
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對車正恩說這番話,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夠聽懂,但這的確是我內心最爲真切的想法,而且,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我和章慕晴之間的感情,說起來,我們的過程還真是夠曲折的,但也正是因爲這份來之不易,讓我倍加珍惜我們之間的這份情。
如果我是個窮人,我會用我手裡最後的兩元錢來給章慕晴買水喝;如果沒有章慕晴,即便是讓我在玉皇大帝,我也不見得會開心!人活一輩子,如果連跟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能夠在一起,那還有什麼意義?
結果?過程?車正恩愣住了,口中喃喃的唸叨着這兩個字,面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而這個時候,透過後視鏡,我瞥到了一輛車輛,赫然是一輛熟悉的寶馬。
我草,這不是向博遠那狗日的車麼?他又來找那個叫豔茹的女主任了?
真是沒想到,我沒去找向博遠,他自己倒是送到我的門上來了,我的心裡涌現出了一個大膽而又瘋狂的想法來。
“嗡嗡嗡——”我將汽車給發動起來,馬達發出了一陣劇烈的轟鳴。
“高宇,我想到了……”車正恩的面色一震,醒悟了過來,想要跟我說些什麼。
但是我沒有再聽他的,在雷鳴般的馬達聲中,我的汽車快速的向着後面倒退着,我能夠看到,邊上的一些學生,露出了無比震驚的神情,我知道,他們是爲我這瘋狂的舉動給驚住了。
沒錯,我要做的就是撞向博遠那狗日的寶馬。
叫你他媽的陰損,叫你他媽的潑章慕晴髒水,叫你他媽的犯賤,叫你他媽的炫富,叫你他媽的車震……
“砰——”
向博遠開着的寶馬檔次雖然比大衆途觀高檔不少,但是它中型車的車型,自然比不上suv的霸氣,在一聲劇烈的碰撞聲中,寶馬的身體變形,身子錯位。
車上的向博遠發出了一聲驚悚的叫聲,但是我根本不予理會。
我還不樂意,調轉車型,繼續撞擊,直把寶馬擠壓在了一根點燈杆跟前,我才從車上走了下來。
“神經病,神經病……”我自然沒有撞死向博遠,那樣豈不是成了光天化日之下的謀殺了?向博遠艱難的從車上滾了下來,面色蒼白,口中不斷的唸叨着。
說起來,我這行爲的確挺像神經病行爲的,但是我的心裡卻是無比的暢快!
“向博遠,感覺怎麼樣?”我對向博遠問了一句。
向博遠自然對撞他車的人非常不滿,聽到我的招呼,他下意識的向着我看來,一看到我,他渾身哆嗦了下,那表情,簡直比剛纔被車撞還要誇張!
“高……高宇,你,你在中海?撞我的人是你?你爲什麼要撞我?”向博遠有點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還真夠傻逼的,竟然問我爲什麼要撞他?
因爲欺負你好玩啊!
我的心裡給出了一個聲音,但是面上我的表情卻很凝重,說道:“比起當初你坑害我一班同學,尤其是坑害我,這重嗎?”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向博遠被我暴打過一頓,知道我不好惹,害怕的有點怯弱的說着。
這狗日的,還真是能裝啊!都到了這步了,竟然還睜眼說瞎話,我怒了,直接走了過去將他一把給提了起來。
向博遠早就慫了,被我提起來,連跟我對視都不敢,眼神左右閃爍,沒有半點富二代的養尊處優。
“看着我!”我晃了晃手中抓着的向博遠的衣衫,對他吼了句。
向博遠勉爲其難的看着我,臉上害怕的神情卻是更甚了,我想,如果此刻他不是被我抓在手中,他恐怕都要給我跪下來了。
“你敢不敢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我直視着向博遠,如果這裡不是公共場合的話,恐怕我真的已經掐斷他的脖子了。
“啊……高宇,我,我一時鬼迷心竅,你……你原諒我吧!你知道的,我只是嫉妒你,我再也不敢了。”向博遠開始求饒了起來。
我很無語,爲什麼有些富二代能夠爲社會做善事,而他們這些富二代卻是跟豬腦子一樣,做事都不考慮後果的嗎?使出陰險的手段時無比竊喜,等到無法收局了,卻裝可憐裝孫子來求饒。
坦白說,我的一雙手雖然沾染不少的鮮血,但是我不是一個殺人魔,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向博遠當初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我的人生也就沒有之後那般的曲折。
不過,現實就是現實,沒有如果,我也不可能放過向博遠,我冷冷的對他說:“如果你沒有中傷章慕晴的話,我或許會考慮饒你一命,而現在……你滾吧!”
說着,我將向博遠往地上一摜,他跌坐在地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我剛纔說的話,見我放開他,他跌跌爬爬的跑離了現場。
我自然不會就這麼放過向博遠,也不會給他逃跑的機會,他剛走,我就給王雄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尾行向博遠,將他給幹掉。
斬草要除根,這一切,不過是爲了永絕後患。
“高宇,你變了!”這個時候,車正恩走了過來對我說道。
“人總是會變得。”我淡然的迴應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因爲彭文豪算計章慕晴的事,我的心裡很是煩躁,現在這絲煩躁卻莫名地消失了,可能是從向博遠這狗日的身上得到發泄的效果,而我也確切的感覺到,我的內心有了一絲變化。
既然我這麼重視章慕晴,那麼我要做的,自然是好好地保護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是什麼樣的困難阻擋在我們之間,我都會拼盡全身的力量去掃除。
“高宇,謝謝你,你讓我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追求,你可以拒絕我的挑戰,但是我不會放棄追求變得更強,這是一場我與我自己的比賽。”車正恩對我開口道。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棒子的覺悟竟然這麼高,我愣了下,但是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起來了,看了眼上面的號碼,我整個人心裡猛地一震,頓時無比激動了起來。
我沒有再理睬車正恩,快步走進了那輛已經有些破爛的大衆途觀,走到半路,我轉首對車正恩道了句,“如果有機會,我接受你的挑戰,但現在還不行,因爲你還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