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明,一行人紛紛睜開了眼睛,臉上盡是疲倦的神色。看來因爲“魅蠕”的事,大家都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個晚上。
重重地呼了口氣,寧封爲自己的擔心自嘲不已,看來果真是在截天山脈待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才讓自己那麼小心,不過,謹慎一些,也不是壞事。
麻閭站起身來,見衆人絲毫無恙,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朝一名無量山的弟子說道:“將職守的道友喚回來吧!”
那修士點了點頭,掏出一個東西含在口中,吹了四下。四道無形氣息散發出去,隨後消失不見。等了片刻,四周一片寂靜,並沒有想象中的四道人影飛遁而來。那修士看了麻閭一眼,不甘心地又吹了四下,可結果還是如此。
“恐怕情況不妙。”寧封心中暗道,雖然不知道這四人隱在何處,但肯定是用了某種特殊的功法掩蓋了氣息,連麻閭都探查不到,甚至需要用到哨類的東西,才能喚他們出來。
現場的氣氛因爲這四人的失蹤緊張了起來,原本就心中絕望的那些“試水行者”此刻心裡更是哀傷至極。原本他們就是被強抓來此,心中充滿了不甘,他們當然不願意成爲炮灰,更加不願意莫名其妙的死去,可是,這由得他們嗎?不能,連選擇死法的權利都沒有,何其悲哀?
“走,進山。”
又等了一會,還是見不到那四個修士的身影,麻閭果斷地拋出了這句話。
“可是……。”
那名負責召喚自己同門的修士,當然不願意就這麼放棄,可話才吐了兩字,麻閭就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只得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白亮看了看麻閭,嘆了一聲,自然也沒有說什麼。這一點寧封早就料到了,白亮是什麼人?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冒着被麻閭怪罪的危險,爲自己的同門出頭?
所以,一行人在麻閭的帶領下,朝着截天山脈,緩緩步行而去。
行了七八里路,截天山脈獨特的氣息迎面撲來,這是年歲久遠的植物特有的清香。寧封深吸了一口,心中充滿了無限感慨,那種心情,自然是無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