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鈺滿意地看着衆人的反應,眼神中對寧封的不削更加的明顯。寧封瞟了一眼“雷破”,輕笑一下,又將目光落在“一器通天鼎”之上,月光如同粘稠的液體一樣,在鼎的上方變得妖豔迷人。
“後生,你覺得老夫這“雷破”如何?現在,老夫倒要借你的法眼一觀。”
柳鈺看着寧封的反應,見他都沒正眼瞧過自己所鑄的兵器,心中憤恨,當下強忍怒氣不客氣地朝寧封說道。
寧封依舊將目光落在“一器通天鼎”上,沒有看“雷破”一眼,不過口中卻是說道:“你那兵器,好是好,就是好在中看而已。”
“你……。”柳鈺聽了這話,差點被噎個半死,再加之周圍有幾個膽大的好事之人小聲議論,使得柳鈺心中憋着的怒火一下竄了起來,好在宋正還愣了他一眼,這怒火才莫名消失無蹤。他定了定神,強裝大度地說道:“那你倒是給我個理由,否則,哼,別怪老夫不給後生面子。”
寧封“噢”了一聲,看似明白地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嘆了一聲,無奈地看中“雷破”,說道:“鑄器,最講究的是融合,此刀做得的確不凡,所用材料也恰到好處,可惜,你那所謂的雷銘文卻是強加進去,一旦調用雷霆之力,雷霆便從刀體內竄出,毫無一點規律和章法,根本沒有融合的概念,純粹是靠鑄造手法的霸道困住雷霆,你看你刀周身的雷光,分明就像是紮上去的,哪有一點圓潤的影子?”
說着,寧封將“奔雷”拿了過來,手一揮,雷光從“奔雷”中涌出,往復循環,連綿不絕,雖說雷霆之力不如“破雷”之上的紫府神雷蠻橫,可兩者相比之下,但論雷霆之力的掌控力,“奔雷”比起“破雷”高上了不止一籌。
“還有一點,我這“奔雷”中蘊含之雷認劍爲主,持劍者,既能用雷,而你那“奔雷”,當中之雷乃無主之雷,得用修爲強行壓制,方能調用,這孰強孰弱,說到此點,想必諸位心中也有定數了吧!”
“好,那老夫就看看,是你的“奔雷”厲害,還是我的“破雷”厲害!”說罷,柳鈺手一招,運着“破雷”朝寧封當頭劈來。
“住手!”
就在此時,宋正還瞬間出手,一指點在柳鈺手肘之處,柳鈺真力一虛,“破雷”失去了控制,從空中落下,宋正還手一抓,將“破雷”持在手中,冷冷地瞪着柳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