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柱香時間過後。
飛劍拖着蘇木,向一處茂密的叢林中降落,此地離厄運之地只有百里距離。
收起飛劍的蘇木,選擇步行前進,
聽着腳下踩着樹葉的沙沙聲和不被驚走的小鳥鳴叫聲,蘇木一直保持這謹慎,目光向周圍四處不斷掃視,看看有沒有其他人。
一炷香過後,依舊在叢林中前行的蘇木停下了腳步,從腰上拿出身份玉佩放在手中。
靈力浸入之下,心海出現無比巨大的地圖,地圖正中央印着塵安國幾字,目光望上移去,就看到一個小黑點,在淡黃色的地圖上異常耀眼,一閃一閃的,在望上看去,地圖卻沒有任何顯示,猜測之下,也就明白,地圖也只限塵安國境內。
這是每個門派身份玉佩的另一種作用,只要門中弟子帶着身份玉佩行走在任何塵安國境內,都清楚的知道身處所在,其他人卻看不到。
而宗門也是已身份玉佩監視一些弟子,或者是保護一些弟子,只要門下弟子出現任何情況,身爲宗門長老,或者師傅的他們,會第一時間知曉,前提是你有讓宗門注目的潛力。
如果是蘇木被人所殺,按做他現在的雙屬性靈根天賦來說,最多也只是讓門派等人心生惋惜,卻不會爲了他親自去手刃兇手。
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蘇木從心念一動,心海中的地圖已經消失不見,再次睜眼的他,下意識的掃了掃周圍,發覺沒有任何異動,蘇木把身份玉佩從新收起,繼續向前走。
雖然一個人行走在叢林中多少有些惆悵,但卻很平靜,尤其烈日陽光被叢林樹冠遮蔽,讓蘇木感覺清涼無比,但這種情況也會在蘇木不斷前行中結束。
正在謹慎行走中的蘇木,突然面色一束,停下步伐,身子迅速躲在一旁的大樹下,遮掩整個軀體。
仰頭向空的蘇木,眼眸卻在左右晃動,好似在聽什麼。
幾息過後,蘇木面對着大樹,向後退了幾步,突然雙腳一蹬,向前奔去,右腳蹬在有些乾澀的樹皮,身體一拔,換左腳在次一蹬,借力般順着大樹向上奔跑。
來到樹幹中央,蘇木一隻手緊緊的抓住樹幹,一隻手平躺的放在額頭前,遮擋沒有樹葉的覆蓋而照耀而下的烈日陽光,靜靜的向遠處一地看着。
突然那邊樹叢中飛起一羣小鳥,心知有事發生的蘇木,立馬從高五丈的大樹上跳了下來,激起一片片落葉,身體因爲重力彎曲下,腿腳猛蹬,目光辨別方向,向前疾跑。
奔行一會兒時間,那邊已經響起叮叮噹噹的武器交戰聲,還有幾聲罵聲和侮辱聲不時傳來,聽着從遠處傳進耳中的聲音,蘇木腳下的速度在次加快,在快要接近爭鬥之地時,慢了下來,躲在一顆大樹後,靜悄悄的從無數樹木縫隙中看去。
觀察幾息,眼前發生的事情,蘇木猜了大概,好像是四位修士在追殺一名女修,一邊戰鬥一邊辱罵女修不知廉恥,騙他們師兄身上的神通功法,還害死他們師兄,他們喊着要報仇。
“神通功法!”
聽到這幾個字眼,蘇木眼中充斥的震驚與奇異之色,所有仙家宗門弟子都知道,神通功法的價值坐在,不說別的,單單天幽冥教,擁有神通功法的人,也不足二十之數,除了宗門掌教和長老外,其他親傳弟子也是看機緣而得,雖然僅僅是猜測,但也能從其中明白神通功法的總要性。
“放屁,明明是你們生出貪婪,合夥殺了他,怕門派怪罪,引我前來,你們可真是好手段,打着這麼響亮的口號,實着心黑手辣卑鄙無恥,你們這麼做和魔門之修有何不同,難道你們就不怕門派怪罪下來,受萬蟲腐蝕之苦嗎?。”
“哼,牙尖嘴利,信你不得,門派自由公正,但既然被我們發現你殘害門人,殺我師兄,也留你不得,就算門派前來詢問,也只是走個過場,交出功法神通,我可以讓你死的爽...快些。”
說到後面,此人一臉正容驀然一換,充斥淫穢之色不斷上下打量被幾人圍攻而露出春光的女修。
看着四人不在圍攻那名容顏嬌好的女修,而是佔着口舌便宜,蘇木心中就已經清楚。
雖然那名一臉淫穢神情的修士沒有出手,而是另外三名修士出手圍攻,卻還是拿女修不得,可見女修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不堪一擊,修爲實力與對敵經驗不容小視。
女修年紀十八上下,正在一臉羞怒的看着四人中站在前面那名青年修士,但內心卻沒有絲毫波瀾,暗自回覆消耗的靈力。
“在說一遍,交還是不交?”
“不是師妹我不交,而是我怕死。”
女修平淡的回了一聲,心中卻暗自思量:“只要逃回門派,哪怕把得到的東西都交給門派,也夠保我一命,待那時,這幾人一定會被師門懲戒,現在我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回覆靈力。”
“怕死....哈哈哈,真是好笑,什麼時候青師妹也怕死了?”
領頭修士在聽到女修話語,與其他三名修士肆無忌憚得張狂大笑,說不出的得意和嘲諷。
“既然青師妹怕死,師兄到是有一辦法可保你的性命,不知你願不願意?”
“你說!”
青姓少女咬了咬紅粉嘴脣,柔聲細語的回道,那模樣看的對面四人神情恍惚,暗自幻想。
領頭修士嘿嘿一笑:“只要你服侍我等每人一月,我就放你一條性命”
“你放屁”
青姓少女白嫩的臉色頓時寒下,握着長劍的手更是在屈辱心下差點攻了過去,讓人側目的胸脯急促呼吸中一上一下,看的對方四人肆無忌憚目光停留其上,但因爲靈力還沒有回覆,她只有極力的把這股憤怒壓了下去。
“好,既然如此,我們...”
“上”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神色突然一緊的青姓女修打斷。
“等等...”
“哈哈,師妹怕了,怎麼樣,想好沒,不是我說,我的功夫與你已經死去的相好,不逞多讓,甚至在手法上高他一籌,門中與你這般容貌和芳齡的小師妹,都對我讚不絕口,只要你答應此事,你我之間的怨恨從前隨風飄揚,化爲灰燼。”
聽着這般露骨的話,和其他三位落在自己身上不斷遊走的目光,氣的青姓女修怒火中燒,羞憤無比。
躲在大樹後,從連面草叢縫隙中,看着離自己不足五十米處那背對着自己的修士,蘇木也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此人言語實在難堪,讓蘇木生起一種厭惡之情。
青姓女修怒目相識的模樣,看的領頭青年修士有種別樣韻味。
嘿嘿一笑的他,張口說道:“給你十秒時間,想好了,就把手中的劍仍在地上,只要你按我說的做,師兄親自前去向你賠禮道歉,還可以給你幾顆療傷丹藥,你看可好?”
聽到對方下的最後通牒,青姓女修皺了皺眉頭,挽起因爲剛剛的戰鬥,散落在眼前的細碎長髮,好似下定什麼決心般,抿了抿嘴,把手中的劍仍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領頭修士在看到青姓女修扔下劍的那一刻,眼睛眯起,嘴角微微上揚,而身旁其他三人各自提着武器,一步一步向女修走去。
清楚知道領頭修士性格的她,慢慢的閉上雙眼,深深的呼吸,臉上說不出的輕鬆和淡淡的笑意。
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心中就浮現出一道身影,一道寬廣而結實的身影,想着自己和身影之人從小青梅竹馬,暗自託付終身一直到被宗門發現靈根帶入門派的種種回憶,說不出的幸福與快樂,卻在加入門派時全都變了。
樸素天真的他們以爲這樣就可以成爲讓世俗人都羨慕的仙家修士,實不知加入仙家宗門的他們才明白,那些人幻想的仙人和事實有多大不同,在這裡人命如草,情義如風,待有風來,消散無蹤。
這句比較爽口的話,也是她在門派中,見識很多因爲寶物猜疑嫉妒等等,被人害死的門中師兄悟來的,爲了自保的他們,只有遠離那些事事非非,可誰知,他們從一處隱秘無人的山洞得來的神通功法卻被人意外知曉,從而惹下有心人的窺探,以至心愛之人被害死。
現如今只能做的也只有佯裝降服,等幾人來到身邊,突然給對方几人致命一擊,能殺多少是多少,報不了仇,殺幾個墊背的也可以。
感應身體這段時間才恢復五成靈力,青姓女修心如刀絞面如死灰,就算拼的性命最多也只能殺了一人而已,別再說現在四人打着火捉她的心思,根本不給他任何近身的機會,只怕時間一長,落入對方手中那是遲早的事情,那麼接下來發生什麼,她都不敢在往下去想。
想到這裡,青姓女修閉上的雙目眼角,留下了一滴晶瑩剔透充斥悲傷與悔恨的眼淚,如果重新來過,他們一定選擇,不會同意那位去他們村鎮前來招收弟子的話,而是走的遠遠的,最好遠離塵世,過上清淡興奮和自由的生活。
看着三人越來越接近女修,領頭修士大笑不已,心中已經開始幻想等會該怎麼把自己引以爲傲的手法統統都施展在這位讓人眼熱,身材誘惑的女修身上。
就在四位滿眼淫穢之色不斷接近少女時,一道身影從一旁的大樹急速而來,在五人大驚失色之下,落在睜開驚異雙眼望來的女修身前,靜靜的看着停住腳步不斷後退的幾人。
“你是,你誰?”
異口同聲的話這時響起。
前面那句“你是”是在感應之下睜開雙眼的青姓女修問的,而後面則是領頭青年和其他不斷後退的三位青年修士問的。
“我是誰,你這種人不配知道,今天此女我護定了,不僅如此,我還要殺了你們這種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