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綁了。”上官垣大手一揮,毫不留情的說着:“廢了雙手。”
沒了手,她便不能害舒曉婉了,這是上官垣的想法。從霜跪在那裡大氣也不敢出,只是顫抖的偷眼打量半青,有些不忍,卻咬了咬牙,雙手緊緊握了,只要過了這一關,她想要的很快就能到手了。
其實她也一直容不下半青的。如果只她一人懷有龍子,便不會有人爭寵了。
可以榮寵一生一世。
“皇上……”半青輕輕喚了一聲。卻沒有多說什麼。
“誰敢!”舒曉婉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大喝一聲:“都住手。”
“曉婉……”上官垣僵了一下,直直瞪着她:“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只是慢了一步而已。“我若再晚回來一步,她們兩人的命就沒了。”舒曉婉氣急敗壞的喊着:“誰讓你動她們的。”
當初的事情是因她而起,她一定會負責到底的,至少在自已沒有離開之前,一定會保全她們兩人的。
聽着舒曉婉強勢的質問,上官垣的臉有些難看,這個丫頭,太過份了。自已可是一國之君,手握着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他就是問斬了這兩個丫頭,也沒有人敢過問的。臉色青了青,上官垣瞪着舒曉婉:“朕想做的事情,從來都會做到。”
“你敢。”舒曉婉有些氣惱,所以纔會不顧一切的大喊着,平時這裡還沒有其它人,今日可是圍滿了大內侍衛,個個都看着他們。
雖然他們都低着頭,卻也聽得一清二楚。
“舒曉婉,不要以爲朕捨不得動你。”上官垣終於暴發了,自已可爲了她纔會這般的。
他堂堂天子,爲了一個女人已經卑微至此,她卻從未領情。
他也火了,火山爆發了。
“你會捨不得什麼啊。”舒曉婉扯了扯嘴角:“連自已的親生骨肉都捨得了。”一句話讓上官垣的臉色更青了。一邊看了看四周的侍衛,揚了揚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大廳裡只餘下上官垣,舒曉婉,從霜,半青四個人了。
“曉婉,你爲什麼要如此維護這兩個奴才,他們可是隨時想着要你的命。”上官垣此時開始大說特說了,不用避閒了。
“在你眼裡,他們只是兩個奴才嗎?”舒曉婉就是不喜歡這個年代的尊卑制度,太過剋制,要知道從霜和半青都身懷六甲,應該供爲掌上明珠。
“他們是什麼?”上官垣有些不解,他與舒曉婉還是有代溝的。
“他們懷的是你的孩子,要是這般……”舒曉婉上前扶了從霜和半青:“孩子別要了,來一碗滑胎藥,都打了吧。”
“你敢。”這一次上官垣卻火了,這兩個丫頭他不在乎,可是這孩子他是在乎的。
皇家不能無後。
特別是他被太醫診斷不能生育,這讓他非常苦惱。這一次,也是舒曉婉給他用了藥,纔會讓兩個丫頭有了喜脈。得來不易。他當然不捨得。
“人都不要了,還要孩子做什麼。”舒曉婉纔不怕他,也大聲的吼了回去:“你要是有點人性,就應該給他們兩個名份。”
“這一切可是她們心甘情願的。”上官垣的聲音弱了下來,不過,卻一臉堅持,他當然會給名份,不是給半青和從霜,而是給舒曉婉。
他絕對不會對天下人稱自已的孩子是兩個是低等的奴婢所生。
“你……”舒曉婉咬牙切齒:“好,既然你這般無情,也別怪我無義,現在就挑明瞭說,要想保住這個秘密,要想讓我應下這兩個孩子,從現在開始,給翠柳齋皇后一樣的待遇,連同我的丫頭也是。”
她真想放一個大招,將上官垣打暈過去了。可是那樣不能解決問題。所以,她只能如此了。“當然沒問題。”上官垣就是要封舒曉婉爲後,不過是在等孩子出生,名正言順。
爲了舒曉婉,他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
“她們二人也要有自已的寢宮,婢女和太監。”舒曉婉讓自已再堅持半年,半年後,只
要孩子出生了,一切都好說。
到時候,自已再替他們爭取最大的利益。就算只是養在深宮裡,也比現在要好的多。
微一猶豫,上官垣再看了看舒曉婉身側一左一右的半青和從霜,極不情願的眯着眸子:“朕可以答應,不過,下毒一事絕不能就這樣平息了。”
“中毒的是我,我都沒說什麼,你緊張個什麼勁啊。”舒曉婉就不懂了,他到底怕什麼?
難道還是怕舒秋會借題發揮。似乎現在舒秋的勢力沒有那麼可怕了。他的手段也非同一般,竟然藉着邊關之亂,削了舒秋的兵權,而且讓舒秋無力反擊。更是吃了啞巴虧,什麼也說不出來。就想利用女兒,舒曉婉卻不太給力。
“當然緊張,若是你就那樣沒了,朕的皇后人選也就沒了。”上官垣也不是怕,他就是不捨得舒曉婉離開,當然更不能死了。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覺得好,更視若珍寶。
舒曉婉卻沒有接話,上官垣註定會失去她這個皇后人選的。孩子一生世,她便會安排了半青和從霜離去的,絕對不會在皇宮裡多留一天。
現在,白染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不知道還能保多久。其實對她舒曉婉是無所謂,只怕到時候上官垣惱羞成怒,把怒火都發在半青和從霜身上。
從霜一直想置自已於死地,不過是想給她自已留一席之地。她只是不明白舒曉婉的心罷了。後宮之中,只能靠皇上的寵愛過一輩子,再或者就是靠孩子過一輩子,從霜能依靠的只是孩子吧。
若是到時候,孩子歸在她舒曉婉名下,她們的日子可想而知。
只能是孤獨終老吧。
現在,上官垣都不會多看她們一眼。所以,舒曉婉一點都不怪怨從霜對自已的所作所爲。她也在儘量爲她們爭取到最好的結果。
見舒曉婉沒有回話,上官垣以爲她是感動了,眼底柔和了幾分,輕輕的嘆息:“既然這樣,這一次就算了,絕對沒有下次,若再有,誰求情也沒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