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蜿蜒,漸行漸遠,在不知拐了多少彎之後,這美男僕人所帶的路完全偏離了之前的衚衕小道,問他爲何不走原路,那美男僕人只說爲了趕時間,走了一條更近的路。
初始還信以爲真,也在爲自己的‘小人之心’暗暗覺得可笑,只是隨着時間的流逝,死寂加深,身上的‘冷意’越發強勁,不知道是這冷冷夜風的緣故,還是這美男僕人的緣故,因爲他只是前面帶路,一句話也不和自己說,並且他走路還沒有聲音。
這種背心發冷直到前路出現了一個棺材鋪,瞬間成了毛骨悚然。按理說身爲千年蚊妖的自己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一個小小棺材鋪又能有多嚇人!只是眼前的一切太讓人汗毛直立了:昏暗的燈光,素白的喪旗,路旁燃着的紙錢,一個女子橫躺在路中,裸露着的身子上鮮血淋淋,仔細一看連她的嘴角,鼻孔,耳孔,眼睛都滲透着血跡,而胸膛則是爆裂開來,裡面的五臟聚現,而在她身旁,四個披頭散髮的小男孩子正如餓狼一般相互推拉,爭奪着‘食物’。
特別是當他們把那女屍的腸子扯出來一口一口的津津有味的吃掉的那一剎那,在燈光的照耀下,熱氣騰騰的那番景象,再加上蕭蕭夜風,地上紙錢亂飛,空中的喪旗亂舞,還有這四個小孩子扭曲猙獰的如同惡鬼一般的面孔,自己肚裡一陣翻江倒海,這他孃的也太噁心了。
捂着獨子一陣狂嘔,等到胃裡只剩下酸水的時候,擡頭一看,那帶路的美男僕人早已不見了蹤影,而那四個小孩子則在前面擋住了去路,邪邪的笑看着自己,再看看地上那女屍腹中已無一物,想來這四個小孩是還沒吃飽。
不等自己拔腿跑人,這四個小孩已經向着自己衝了過來,來不及反應,四個小孩已經分別抱住了自己的雙手雙腳,並且張嘴就開咬。彎着腰子,使勁兒的想掙脫着,只是奈何這四個怪物的力氣大的要命,一陣陣的疼痛從全身傳來,那都是讓他們給咬的。這會兒自己又在懷念那蚊妖的真身了,如果是擁有‘仙血’和‘魔血’真身,無論引用哪一種力量掙開這些小鬼,那都是輕而易舉的。
在自己眼裡,這四個小孩子只能算的上是小鬼,只有這些還未出身就腹死胎中的嬰兒,纔會有這麼大的怨氣,纔會以吃人的內臟來增加自己的實力。當然這些惡嬰能來到人界,那肯定是被鬼道給從亡靈界裡給召喚出來的,看他們這身板,應該已經被‘餵養’了好幾年了。
所以自己肯定這四個惡嬰的背後肯定還有一個實力強大的鬼道,因爲只有鬼道纔會幹這麼損人利己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按照傳志中西大陸對鬼道的稱呼,這鬼道應該被叫做‘亡靈法師’,而這惡嬰只是‘亡靈法師’從亡靈界召喚出來的一種寵物,也可以比喻爲‘亡靈法師’的幻獸。只是這東大陸的元素因子比西大陸要稀薄很多倍,以至鬼道的實力要弱上很多,其從亡靈界召喚的魔寵的等級也就會少上很多。傳志中的西大陸的‘亡靈法師’實力到了魔導師級別,也就是‘聖階’級別那可是可以召喚強大的‘聖階’級別的亡靈巨龍的。
可以說鬼道的實力和他召喚的亡靈魔寵的實力是成正比的,而這惡嬰可以說是亡靈界最渺小的存在了,也是最經不起誘惑的。看來這個鬼道的實力也不算咋滴,最多也就算的上初級魔法師的級別,只是這可是在魔法元素異常稀薄的東大陸,並且不是在‘川之盆地’(PS:‘川之盆地’是東大陸唯一一個魔法元素豐富到可以勉強支持法師在不使用魔法器具的情況下召喚初級魔法的地方,只是一出了‘川之盆地’這些‘強大’的法師就手無縛雞之力而一無是處了!),並且一次就召喚了四個惡嬰,這個鬼道的實力應該到達了中級魔法師的水平了。
集中精力去觀察周圍的黑暗,因爲最致命的攻擊絕對不會是來自這四個惡嬰的,而是來自躲在暗處的鬼道。讓這些惡嬰咬幾口可是死不掉人的,最多少幾塊肉,再說了這身板也不是自己的真身,那半獸人魔王蚩尤可說了,如果這替身的身板壞了,再給自己找一副就是了。
我可不是凡人,我可是蚊妖,這千年來蚊子界第一妖精,想用幾個惡嬰就嚇着自己,攻破自己的心理防線,那是不可能的。別以爲自己沒經歷過比這更加恐怖的事兒,不過也得承認,自己還真沒看到過這麼噁心的事兒,也許是之前看到過,只是自己搞忘記了,因爲這會兒的氣瘋烘托的很好,就像看恐怖小說一樣。
越是這般自我安慰,越是心虛,畢竟勢不當年,如今的自己可是一個小小人類,如何去面對一箇中級魔法師級別的鬼道呢?還真是沒有足夠的信心。
正在這時候,四個惡嬰如同中了邪一般捲縮着身子,抽搐着倒在地上,身上冒着黑煙,眨眼的功夫就化作了一灘血水。
沒等自己反應過來,黑暗中一道黑影已經衝向了自己,只是在不到自己五米的停了下來,看樣子他是準備偷襲的,只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住了。
由於沒有貼身武器,只好緊握着拳頭,警惕的看着他,誒!這人不就是那之前的美男僕人嘛,因爲她脖子上的那道傷痕是那麼的特殊和明顯?只是如今的他完全變成了一個女人,手裡握着一把黑色的匕首。原來之前她是女扮男裝,難怪覺得很是妖豔,甚至自己都用上了‘美男’這兩個字眼去形容她。這會兒她的變化挺大的,一身黑色素衣,頭上盤起的頭髮已經垂了下來,精緻的臉盤加上本身的氣質更顯得妖媚十足,這感覺有點像妖精界的狐狸精,只是多了一層死亡的氣息,讓人赫赫發抖。
沒有話語,只有無盡的夜風,比數九寒冬還要冷的夜風。
許久,那女子冷冷的說道:“張志新,今天就是你明年的祭日,你最好不要防抗,我會讓你死的稍微舒服點。”
這讓自己一陣莫名其妙,見她並沒有慌着動手,接道:“姑娘,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何又要取我性命,我自認爲我命雖不值錢,但我想你應該讓我死的明白點。”
“哼!”那女子一陣不屑,“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叫做張志新?乃是張澤東的兒子?今天可是要用你的鮮血來祭我族先靈。”
聽她這話,足實讓自己傻愣了,靈機一轉,馬上回道:“姑娘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不叫張志新,我叫蚊......”原本是想告訴她這張志新的靈魂早就已經掛掉了,並且是被自己給殺死的,而自己乃是蚊子界第一妖精,現在是復身在這個軀體上的。就算你和張家有千愁萬恨,那也和自己無關,自己可是一個幫你報仇的你的恩人呢!本想着撒個小謊就可以矇混過關,躲過一劫的,畢竟面對一個可以召喚四個惡嬰的鬼道,自己如今的實力和裝備是真的只有被虐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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