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
陳南搖搖頭,一口悶。
“好樣的!”蔡亦儂笑的很好看,三杯過後,這才肯放慢節奏:“都坐,嚐嚐我手藝。這是白切雞、紅燒乳鴿,廣東名菜。這是佛跳牆,這叫絲雨菰雲,都是廈門特色,我特意跟我媽學的。”
蔡亦儂出生於福建廈門,五歲時跟着爸媽定居香江。
廣東菜、福建菜都會做一點。
“唔!”
“味道很好!”
孫俐嚐了兩口菜,不住誇讚。她不會做菜,對蔡亦儂的廚藝讚不絕口。
“確實好吃。”陳南就有點昧良心了。他是AH人,口味偏重,對廣東、福建這邊的口味很不適應。但現在又不是要跟蔡亦儂長久過日子,偶爾吃一兩頓,還是能裝一裝忍一忍的。
這是禮貌。
而且。
他演技還不錯。
“好吃就多吃點。”蔡亦儂聽的歡喜,給陳南又夾了兩筷子。
陳南吃的歡快,面不改色。
接下來就是邊吃邊聊邊喝的節奏。
聊得不是工作。
多是以前的經歷。
一杯杯酒下肚。
一瓶酒很快喝完,又開了第二瓶。
孫俐跟蔡亦儂聊的愈發起興,陳南傾聽爲主。他年紀小、經歷少,沒什麼可聊的。
孫俐其實也不多,她現在也纔剛剛畢業,除了大一剛開學兩個月就被人騙到手之外,沒什麼可說的。
但蔡亦儂就不一樣。
……
“我大學畢業,一開始做的記者,一步步做到雜誌編輯,然後才轉行到影視行業,最先是做電影宣傳。”
“93年的時候,我做《八仙飯店》的宣發工作,建議這部電影改名《八仙飯店之人肉叉燒包》,最終拿下了1500萬票房,黃秋生就是靠這部電影得了金像獎影帝。”
“那段時間,我參與營銷的電影大大小小有幾十部。不過,陳南你知道嗎,其實我最初最想做的,還是創作,是編劇。”
蔡亦儂憶往昔,說到這裡嘆了聲氣。
創作。
編劇。
這是她最初的夢想。
但不是每個人都像陳南這麼高產、高質跟幸運。
蔡亦儂終究沒能成爲編劇。
因此,對能夠持續且高效輸出優質劇本的陳南,蔡亦儂又欣賞又羨慕又欽佩。她跟陳南碰一杯,喝了口酒又繼續:“當時爾東昇在拍攝《新不了情》,我拿着自己寫的劇本大綱給他看,你們知道他跟我說了什麼嗎?”
“說了什麼?”
孫俐很捧場,小口小口抿着酒一直沒停過,注意力卻還很集中。
陳南也好奇。
蔡亦儂笑笑,衝二人挑挑下巴:“想聽?幹了!”
“幹就幹!”孫俐聽不得勸,讓喝就喝。
陳南也只能陪。
再想滿酒的時候,發現兩瓶紅酒已經見底。
蔡亦儂見着,指了指一旁櫥櫃:“去拿,還有。”
陳南知道這兩人今天一個借酒助興一個借酒消愁,都打好了不醉不罷休的主意,勸是勸不住的,索性隨她們。
喝趴了自然就老實。
拿了酒。
給滿上。
正想回到座位,孫俐拉了一把:“就坐這,走來走去煩死了。”
這是她跟蔡亦儂中間的位置。
左邊是孫俐。
右邊是蔡亦儂。
“好好好。”
“你把我杯子跟碗筷遞過來。
”
陳南也是第一次見孫俐喝這麼多,還別說,小臉蛋紅撲撲,挺可愛的。
孫俐俏臉紅潤,把陳南的酒杯碗筷拿過來後,半倚着桌子,還惦記着蔡亦儂剛纔買的關子呢,“爾東昇說什麼了?”
蔡亦儂也有醉意,抱着陳南的胳膊靠在他身上,還沒說自己就先哈哈直樂:“他當時勸我,說當編劇沒出路的,你看我們寫的頭髮都掉了,多辛苦啊!”
“哈哈哈!”
“那不能當!”
“掉頭髮太可怕了!”
孫俐也被逗得哈哈笑,忽的又上手揉揉陳南的頭髮,教訓起來:“你也不許寫了!聽到沒?我不許你寫!不許你掉頭髮!這麼帥的臉,禿頭可怎麼辦!”
陳南一整個大無語。
“哈哈哈哈哈!”蔡亦儂渾然不覺曖昧,在旁笑的頭都掉了,她提杯跟孫俐碰,一個勁的點頭:“說得對,不許寫,不許禿頭!”
陳南被蔡藝儂抱着胳膊,平日裡看着不顯山不露水的蔡總,親自接觸才知道真材實料、不容小覷。
挺意外。
也挺舒服。
兩個醉女人逐漸放縱,變成瘋婆子。
一會兒揉揉陳南的大頭。
一會兒揉揉陳南的小頭。
徹底喝多了。
然後開始各說各話。
蔡亦儂還是說自己過往的經歷。她後來轉做選角工作,自己要查資料寫大綱,再拿着大綱去找演員,講故事講角色。後來演員需求越來越大,她又跑到廣東的珠影廠、話劇團找演員,建立自己的演員檔案庫。
雖然做的是演員資源管理,但是蔡亦儂還積極瞭解全工作流程,選景、劇本、統籌……
一週五天在香江上班,週六日還要跑到深圳的攝影棚學習。
那時最苦最累但也是最充實的時候。
陳南聽着, 看到蔡亦儂既懷戀又自得的表情,看着她倚在自身身上的小小身軀,更深切的體會到這位女總裁的魅力所在。
而這邊。
蔡亦儂說選角,又正好說到做《喜樂會》這部劇的時候去京城找到黃壘、遇見孫俐。
這一下打開孫俐的話匣子。
“黃壘不是東西!”
“你也不是東西!”
“男人都不是東西!”
她恨恨的在陳南胳膊上咬了一口,一肚子苦悶憋了一晚上終於得到發泄。
蔡亦儂。
孫俐。
一個訴苦。
一個幽怨。
情緒就酒,越喝越有。
很快就陷入爛醉。
吵吵嚷嚷還在喝,攔也攔不住。
最終居然是蔡亦儂先敗下陣來,抱着陳南嘟嘟囔囔,似乎在說什麼‘做大做強’之類的夢話。小吊帶滑落,大好風景外泄,緊貼着陳南的胳膊。
孫俐則摟着陳南的脖子,迷亂中索吻。
陳南疲於應付。
但顧左難顧右。
那邊剛把孫俐推開,這邊又被蔡亦儂掛在身上。
兩個人加起來二百斤,酒醉之後變得更沉,陳南看着高高大大其實力氣一般,根本招架不住,只能被動的被兩人瘋狂佔便宜。
最後惱了!
“積分!”
“加點!”
加點【力量】屬性,氣力十倍暴增,陳南利落的將兩人一同抱在懷中,然後快步走到蔡亦儂的臥室。
臥室當中。
好大一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