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他爸肯定不是張遠的腦殘粉。
他只是從塗山居士的朋友圈看到那些文壇大佬的評論了。
花一百萬兩百萬的,然後把這些大佬都請過來坐一坐,熟悉熟悉,兩百萬華夏幣花出去還是很值的。
“才兩百萬?”
張遠的語氣就是在嫌少。
“兩百萬還不多麼?”
薛仁都快神經了,賺錢現在這麼容易的麼!
張遠總共就花了五分鐘研磨加寫字,所有的文房四寶都還是薛仁出去買的。
這掙錢速度接近於搶錢了呀!
不!去銀行搶錢可能都沒有這麼快。
“你懂個屁啊,我前段時間聽說過港島拍賣一幅書法作品拍了上億華夏幣。”
“咳咳,那個書法作品是書法家管道昇的《秋深帖》真跡,而且上億華夏幣的拍賣價格也虛高了。”
霍文希實在是忍住給張遠科普了一下。
“他能賣一億我就不能了?”
“張總,您肯定能,您要是往前早出生個一千年,別說一億,兩億都能拍。”
“呃呃,原來是個古人啊。”
張遠也有點尷尬。
只不過霍文希有點疑惑,張遠又會寫書法又會作詩怎麼可能不知道管道昇呢。
“學長,你問問伯父,還有沒有上漲的空間。
我肚子裡面的貨可多了,加起來隨隨便便六百首是有的。
將來我肯定會成爲華夏文壇上的巨匠,伯父現在提早收藏我的書法作品,將來你們家破產了,說不定還能拿我的書法作品換點錢花。”
“你家才破產呢!”
“學長,我爸媽的存款加在一起沒有二十萬華夏幣,破產就破產,不心疼。”
瑪德,朱浩第一次見窮人這麼囂張。
他心裡有些不爽,可還是把張遠的話發給他爸了。
“張遠,我爸說要跟你見面談,我把公司的地址發給他了。”
朱浩還有點小家子氣,不就說一句你們家破產麼,前面還喊遠哥,現在就直呼遠哥的大名。
“要多久啊,微博上好多人要買呢。”
“你等不及就賣微博上的人唄。”
朱浩反將張遠一軍。
“得得得,我告訴你哈,這就是我看在伯父親自跑一趟的面子上,不然絕對就賣我的粉絲了。”
朱浩他爸朱明知道張遠公司的地址之後,根本就沒有第一時間過去。
剛好牛逼的傳媒公司在蘇州街,朱明索性就去了京都大學還有水木大學。
塗山居士轉發的視頻下面評論的大佬很多,朱明也認識幾個,爲了拉近關係,這纔想着把幾位老人家都叫上。
這些文壇大佬平時在大學校園裡就跟鄰家的小老頭老太太一樣,根本也不出去,所以朱明不擔心上門會撲個空。
他接的第一個文壇大佬人稱曲老,也就是那個讓塗山居士去詢問張遠有沒有其他詩作的大佬。
曲老見到朱明來訪很是詫異。
他是不怎麼想要跟朱明這種商人發生交集的。
二人認識也只是因爲朱明贊助了幾屆華夏詩詞大會的活動。
“朱老闆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時間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
“曲老,剛剛我在塗山居士的朋友圈看到您的評論,恰好我認識那個作出《望嶽》的小朋友。
他說他還有幾百首詩詞,我心裡面癢癢急着去見他,可心想曲老您纔是華夏文壇的泰斗,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過去指導那個小朋友一二?”
曲老溫和的笑了笑。
“真有幾百首?”
寫詩不是寫歌,真要是詩興大發,一天寫幾十首都沒問題。
“您看,我兒子跟那個小朋友是同學,他給我發的,應該不會有假。”
朱明直接拿出了跟朱浩之間的聊天記錄來證明。
“老太婆,夜晚別做我的飯了。”
曲老也是個活寶,衝着家裡面喊了一句,換上鞋披了件衣服就趕緊跑到了朱明的車上。
“回來的晚就別回來了,老了老了還不老實!”
曲老衝着朱明尷尬的說道。
“我老伴平時就這個樣子,讓朱老闆看了笑話。”
“曲老家庭和睦,讓我想起自己的父母在世時也是這樣的相處方式。”
曲老呵呵了一聲沒有繼續聊下去。
可他看到朱明的專車沒有駛出京都大學,還是開口問了下。
“你這路走的不對啊。”
“曲老,我看趙老王老還有孫老都挺有興趣的,就把幾位老教授都叫上一起評點評點。”
“也可以,我也許久沒有和他們幾個老不死的聚聚了。”
半個小時不到,朱明就把其他三位老人給接上了車。
“這首《望嶽》的確是神來之筆,可那位小友其他的詩作能保持這個水準很難吧。”
孫老不太看好張遠,不過也覺得張遠有才這件事情是一定的。
“聽說這個張遠還是人大的一名大一學生?”
朱明總算是能夠找到自己插話的話題。
“王老,這個張遠是華夏人大金融系大一的學生,據說還是一個地級市的高考理科狀元。”
“這樣的人竟然選了金融系,現在的人果然都只看重錢啊。”
張遠要是聽到估計都想要哭。
他又不是故意要選金融系,那不是跟着孟君君一起選的麼。
“幾百首裡面如果能有幾首跟《望嶽》水平差不多的,那個小友在古詩詞上面的造詣就要比我們強了。”
曲老嘆了口氣說道。
“作詩全看天分,不是努力就能夠寫出好詩來的。”
“朱老闆,聽說你要買那幅書法作品?”
“是的王老,張遠今年才十八歲,有這樣的書法造詣已經很是不錯。
據說這還是他寫的第一首詩,收藏價值還是很高的。”
“的確,朱老闆作爲商人眼光還是很毒的,張遠要是能繼續修煉十餘年,華夏書法大家必有他的一個席位。”
幾位老人對張遠的評價都很高,朱明也高興的很。
換做是平常見面,這些老人衝他點點頭都算是看得起他。
“幾位老先生,張遠創辦的那個娛樂經紀公司就在上面。”
車輛行駛了十多分鐘終於是到了蘇州街。
朱明在一邊老老實實的等着幾位老先生都下了車,跟司機交代了幾句纔跟在後面一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