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這也太會扣帽子了吧。”
“原來以爲晨導在生活中就是個暴脾氣,沒想到這晨導文雅起來比暴脾氣還損吶。”
伴隨着霍思遠的解釋,整個演播廳裡再次迸發出瞭如雷般的掌聲,觀衆們更是笑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之前晨陽說什麼高雅低俗什麼的,完全就像是個老人在講道理。
沒有錯,但很乏味。
可現在不一樣啊,這貨開始貧了。
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貧,直接上大帽子了這。
還直接拿出了主席式的壓制,對比之下,周波波那幾句完全就被秒的連渣都不剩了啊!!
衆人都笑瘋了,臺上,晨陽還一臉嚴肅道,“跟那個貨你就得這麼治他。”
“是啊?”霍思遠問了句,隨後反應過來道,“哦,就下這套?”
晨陽大擺手,“不,咱實話實說。”
實話?
實話你妹啊實話!
觀衆們被晨陽這種不要臉精神徹底打敗了。
霍思遠:“啊?”
晨陽繼續道,“老話兒說的好,是不是。”
霍思遠:“嗯。”
晨陽:“雅與俗之間互相包容。”
霍思遠:“哦”
晨陽:“只有包容才能夠雅俗共賞。”
霍思遠點頭,“並存。”
晨陽:“好些人看不透。”
霍思遠:“嗯。”
晨陽:“老覺得什麼什麼高雅,什麼什麼低俗。”
話題又回來了。
但這次,大家夥兒了精神更加振奮了。
不爲別的,就是晨陽這股子不要臉的勁兒就讓他們不斷地想聽下去。
霍思遠:“哦。”
晨陽:“什麼高雅,什麼低俗?”
霍思遠:“是啊?”
晨陽:“有人說了啊。”
霍思遠:“啊”
晨陽:“聽交響樂高雅。”
霍思遠:“那倒也是。”
晨陽:“看相聲就低俗。”
霍思遠:“嗨!”
晨陽:“聽明星假唱高雅。”
霍思遠:“哦。”
晨陽:“看網絡原創低俗。”
霍思遠:“這麼分呢?”
晨陽:“看人體藝術高雅。”
霍思遠:“豁。”
晨陽:“兩口子講內涵笑話低俗。”
霍思遠:“嗨!”
觀衆們再次被逗笑了。
晨陽這也太能侃了,什麼話也敢往外說。
這也就是自家臺裡的春晚,放到別的地方,這節目準得被和諧!
臺上,霍思遠和所有觀衆一樣,也是從最初的交響樂頗爲贊同的點頭,到後來聽到什麼明星假唱、人體藝術之後一臉的無奈。
但這已經無法阻止晨陽繼續侃下去,在掌聲和笑聲之後,他繼續道,“喝咖啡高雅,吃大蒜低俗。”
“噗!”
“我去!”
“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我就說晨導這不能這麼寡淡。”
“哈哈哈哈哈哈,太可樂了這,真是佩服死晨導了,他怎麼想出來的。”
觀衆再次被逗得笑的合不攏嘴,剛纔什麼人體藝術啊,什麼明星假唱,和最後這一句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笑聲一片。
晨陽繼續道,“***教導我們說。”
霍思遠啊了聲,“他說?”
晨陽:“去你奶奶的鑽兒的吧。”
“噫……”
臺下起鬨聲一片。
臺上,霍思遠嗨了聲,“這教導的真全面。”
“什麼叫雅,什麼叫俗?”
晨陽繼續在臺上發問。
這已經是第三次晨陽在臺上反覆的強調這個話題了。
從最開始的說教,到後來的循序漸進,現在,觀衆們已經徹徹底底的着迷了,有些人甚至是兩眼冒光的等着晨陽繼續探討這個話題。
沒辦法,這貨太能侃了。
每一次說出來的東西都不一樣,而且一次比一次猛,內容也是一次比一次好聽,什麼雅啊俗啊的,這段時間正火呢,大家還真想聽聽晨陽怎麼說。
觀衆情緒上來了,掌聲久久不停。
臺上。
霍思遠提高聲音道:“哎。”
晨陽拿起扇子當筆在空中寫道,“牙佳爲雅,人谷爲俗。”
霍思遠:“這是字這麼寫。”
晨陽又重複寫了遍雅,“一個牙字兒一個佳字兒,這字兒念雅。”
霍思遠:“對。”
晨陽:“嘴裡說出來,吃飽了沒事,坐那兒叨叨叨說出來的,這是雅。”
霍思遠恍然大悟的點頭,“哦,這叫雅。”
晨陽有用扇子在空中寫,“單立人一個谷,五穀雜糧的谷,這字兒念俗。”
霍思遠:“對。”
晨陽:“吃喝拉撒這是俗。”
霍思遠:“哦。”
晨陽:“人可以不說。”
霍思遠:“嗯。”
晨陽解釋道,“就是你可以不需要雅的東西,但這俗你離不開。”
霍思遠:“都得俗。”
晨陽:“雅與俗,俗與雅相輔相成。”
霍思遠:“離不開誰。”
晨陽:“離不開。”
霍思遠:“嗯。”
晨陽:“喝着咖啡就大蒜,秋水長天一色。”
霍思遠:“嗬……”
晨陽:“好些個高雅的人噴了香水我都能聞出人渣兒的聞兒來。”
掌聲再次如雷。
這一次,觀衆們除了鼓掌以外都不知道說什麼。
這貨雖然剛纔貧了半天,但不可否認,這句話說在了每個人心坎兒裡。
誰不喜歡高雅?
但誰又能避免庸俗?
雅俗共賞,這纔是人生的基調。
當然,這裡面不可否認的還有不少解氣的成分在內,周波波在網上懟晨陽的時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說他一個人,而是將整個北方人都罵了進去。
即便這貨不能代表全體,但這話聽着就不對勁兒。
什麼叫吃大蒜的?
北方吃大蒜怎麼了?
難道中華菜還能避免大蒜不成?
我們說不過你周波波,北方這麼大還沒有人能說的過你不成?
解氣啊!
太解氣了!
啪啪啪啪。
掌聲沒完沒了。
最終,還是場控讓所有人都停下來。
臺上的霍思遠也點頭贊同到:“骨子裡頭的。”
晨陽:“二十多年經過這麼多的坎坷,現如今我已經做到閱遍天下片而心中無碼的境界。”
……
“噗!”
“我去!”
“晨陽老師這是什麼都敢說啊。”
“這段兒該不會是被後期剪了吧。”
“這如果能放出來我頭朝下走十年。”
“哈哈哈,管他呢,反正放出來放不出來我們聽過癮了再說。”
“我也真是服了晨導了,這一會兒一個樣,剛纔還說他正經呢,這還沒眨眼就開始不正經了。”
臺下觀衆也不知道第幾次笑噴了。
那些剛纔還對晨陽佩服的五體投地的觀衆們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現在他們對晨陽的侃大山的能力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就這麼一話題,這換着說了幾遍了,而且每次還不一樣,一會兒文縐縐的,可轉瞬就開始貧了。
說啥呀?
沒啥說的!
只有鼓掌來表達內心的喜歡了!
臺上的霍思遠也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道:“好嘛……有碼沒碼我不知道,反正肯定看的挺全。”
晨陽:“過兩天還你。”
如此不要臉,臺下的觀衆都紛紛獻上膝蓋。
“我的呀?”霍思遠嘿了聲,急忙擺手,“沒借給你這東西。”
晨陽憋不住笑了下,“我跟您說俗的俗的東西沒有了,高雅就不復存在了。”
話題又回來了!
觀衆們已經懶得再去想太多了,反正聽就對了。
他們現在算是明白了,指望着從晨陽嘴裡蹦出點兒什麼文縐縐的,那可能,可單單指望從這丫嘴裡蹦出點兒文縐縐的詞兒?那就別想了。
這貨指不定想說什麼呢。
霍思遠點頭道,“都是相襯的。”
晨陽:“這兩者是一回事兒啊。”
霍思遠接話,“辯證法。”
晨陽:“只有俗才能讓人接近藝術。”
霍思遠:“對。”
晨陽:“藝術並沒有高低之分。”
霍思遠:“誒。”
這貨又開始講大道理了,不過這次,臺下的觀衆們可都憋着勁兒呢,就等着聽丫這犯貧呢。
晨陽:“說句俗話,話劇和小視頻都是給人帶來快樂的東西。”
霍思遠大翻白眼,“豁!”
意料之中。
掌聲依舊如雷。
這次連臺裡的幾個領導也被逗笑了。
其實從剛纔開始,他們的嘴就沒合攏過,畢竟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臺上晨陽這一會兒一個樣,一會兒一個包袱的抖着,幾乎不給人喘息的時間。
臺上。
晨陽一臉的嚴肅,大有你不相信我就給你掰扯掰扯的架勢道,“真的。”
霍思遠無奈的點頭:“嗯。”
晨陽有衝着觀衆道,“話粗一些,道理是真的,上流社會的人從來不***。”
霍思遠鬆了口氣道,“那好。”
晨陽緊接着道,“他來真的。”
霍思遠無語,“豁……還不如看呢。”
觀衆們也笑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第一排坐着的幾個臺領導也是笑的前仰後合。
這如果是別人說,他們現在指不定就打斷錄製了,可這是晨陽說,從剛纔開場後,這貨就沒個正經,當然了,這也是因爲是錄播,現在聽過癮了,到時候剪輯也沒啥。
反正一句話,現場做的甭管是臺領導還是什麼,都被晨陽給吸引住了,完全就是你隨便說的,我們認真聽,至於內容什麼的,大家就是聽個樂呵。
觀衆笑了。
晨陽也頗爲自信,大手一揮道,“你可以不同意我的審美觀點,但你無權剝奪我審美的權利。”
霍思遠:“這對。”
晨陽:“讓我和人民羣衆保留一份俗的權利。”
霍思遠:“是。”
晨陽:“文言詞兒說的好。”
霍思遠:“嗯。”
晨陽:“豎子不足與謀也。”
霍思遠:“這是?”
晨陽:“再次重申:高雅不是裝出來的,孫子纔是裝出來的。”
霍思遠嗨了聲,“實話實說。”
啪啪啪。
又是掌聲一片。
晨陽繼續道,“我有時候看他們裝我都來氣。”
霍思遠:“生氣呀?”
晨陽:“好好日子好好過,這一天到晚都怎麼了?”
霍思遠:“啊。”
晨陽:“一上公共汽車擠的和酸梨似的,他還抻出一張英文報來。”
霍思遠:“誒,好嘛……”
晨陽:“你準認識嗎你?”
這就開始批判了。
臺下觀衆們看的更是興起,一時間連鼓掌都忘了。
霍思遠:“看不出來。”
晨陽:“馬路邊上也是一說話一半兒中國話,一半兒英語。”
霍思遠:“啊?”
晨陽:“買個蘋果也是Hello,大爺。”
霍思遠:“大爺?”
晨陽:“我look一look。”
霍思遠:“嗨!”
晨陽:“他要看看。”
霍思遠:“啊?”
晨陽:“你這Apple是五塊錢七斤嗎?”
霍思遠:“什麼亂七八糟的。”
晨陽:“你都買了爛蘋果了,你得瑟什麼呀你這是?”
霍思遠:“別兩茬兒着說話。”
晨陽:“淨這個貨。”
霍思遠:“啊。”
“帶個表,”晨陽舉起左手指了指手腕,“哎,你看我這表勞斯萊斯的。”,
霍思遠:“啊?”
晨陽一努嘴,不屑問道,“是加長版的嗎?”
霍思遠笑了,“嗨。”
晨陽泄憤道,“沒兌死你啊?”
霍思遠:“切!”
晨陽:“你連個勞力士都不會說?”
霍思遠:“說什麼外文啊。”
晨陽雙手一捏,假裝從脖子上捏着根項鍊,“還有的帶一大黃鏈子。”
霍思遠糾正道,“金鍊子”
晨陽:“別出汗啊,一出汗背心兒準髒。”
霍思遠:“啊?掉色啊?”
晨陽:“鍍銅。”
霍思遠:“好嘛……要不得了這個。”
“啊,”晨陽隔空一指道,模仿道,“哎呀,我買那個洗髮水我必須要到香港莎莎店”大手一揮,他直接打斷恢復正常聲音道,“你少來那一套,你還沒有我頭髮多呢。”
霍思遠嘿了聲,“那就甭洗了那就。”
晨陽:“咱說的是這個事兒。”
霍思遠:“啊。”
晨陽:“褲子上髒了。”
霍思遠:“啊”
晨陽:“楞告訴人家吃鮑魚掉上了,你尿褲就說尿褲。”
“噫……”
觀衆席一陣唱衰聲。
這是相聲固有的形式,雖然是唱衰,但卻表達的是觀衆們的喜愛。
晨陽在臺上也笑,拿了下旁邊的扇子又放下,抿了抿嘴,等着大家夥兒聲音小了。
霍思遠也等,好不容易聲音小點兒了,他才道,“誒呀……鮑魚沒有那麼大片!”
晨陽繼續貧,“帶着西蘭花呢。”
霍思遠一臉嫌棄道,“哎呀……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