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芬芬雖然不是什麼文化人，但是畢竟比王小野大了二十歲，一看就能看出端倪。
王小野閃躲的眼神，讓人懷疑，似乎最近過的很不好。
“具體說說，怎麼個效益不好。”張芬芬繼續追問道。
“額，蔬菜合作的飯店出了點問題，老闆換人了，所以暫時蔬菜沒有地方買。酒廠這邊也出了點問題，口碑不太好，所以影響了銷量，不過這件事情我已經處理過了，是個誤會，相信很快就會變好的。”王小野無奈之下，只能將事情的真實情況說出來。他不是喜歡說謊的人，面對丈母孃的追問，就只能如實交代。
“小野啊！這可不是小問題！”
張芬芬非常敏感，即便自己是個莊稼戶，但是對於商業似乎比王小野都要明白。
“你蔬菜沒有人收購，那片地不就是白瞎了嗎？要知道幾十畝地，種莊稼一年也能收個十萬塊錢！”
“還有那個酒廠，我之前就和你說過，喝酒這種東西不是什麼好事，你一個鄉間小娃，別整天學別人做買賣，毛都還沒長齊呢，你看看，現在就吃虧了吧！”
張芬芬像是教訓自己孩子一樣，像模像樣給王小野上課。
“媽，你少說兩句吧，小野最近壓力很大的，昨天晚上都沒睡好覺，這種困難很快就能過去的。”
李玲花雖然年齡小，但是思維卻很開明，知道自己沒有王小野的本事，就完全相信他，從來不在生意這方面插手。
“你個小娃懂什麼，男人是教育出來的，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家有賢妻男人不遭橫事。小野現在生意虧損，你也難逃其咎！”
“媽，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就放心吧。”
王小野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了，畢竟自己都擺弄不明白的事情，張芬芬一個從來都沒有做過買賣的婦女怎麼可能會明白。
“說你還不聽！小野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張芬芬似乎感覺到了王小野語氣中的無奈，馬上提高了聲調，道：“明天趕快給你那個破酒廠關掉，老老實實的回家種地，整天就扯那些沒有用的，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紀，有多少能耐！”
“我知道了媽，酒廠效益不好的話，我會停工的，不顧現在手頭還有一些繼續，可以支撐一陣子。”
……
王小野有些無奈，不知道攤上這個丈母孃是好事還是壞事，時時刻刻的監督自己家的事，彷彿已經成爲了一種使命了，讓他感覺很有壓迫感。
不過對於長輩，王小野還是不敢悖逆的，只能委曲求全。
送走了丈母孃之後，王小野算是長出了一口氣，一天下來十分疲乏，沒和李玲花說兩句話，便倒下睡覺了。
第二天，王小野是被葛朗的電話吵醒的，這一覺他睡得很沉，似乎是因爲太累了，醒來時候頭腦還昏呼呼的。
“什麼吩咐葛總？”
王小野對着電話用葛朗平時說話的語氣詢問道。
“快別鬧了，昨天的銷量已經出來報表了，你酒廠的酒只賣了一箱，空前慘淡。你快想想辦法吧，這樣下去我怕你的酒廠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就賣了一箱啊？”
王小野有些啞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之前每天都是十箱八箱的賣，逢年過節，產量還會翻倍，自從出了酒廠醜聞之後，效益直接縮水十倍。
白期待了一天，王小野還以爲那些媒體和記者們給自己澄清了之後，效益會很快恢復，現在看來，消費者還是對自己酒廠的白酒不放心。真是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讓消費者放心。
“我想想辦法吧。”
掛了電話，王小野也沒有了睡意，馬上爬起牀簡單洗漱了一下，之後開啓了直播。
“有重要事情和大家宣佈！”
今天的標題和以往的輕鬆風格不同，似乎有些正式，有些沉重。
【什麼情況，主播有什麼好事宣佈？】
【今天主播看起來似乎有些憔悴呢，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今天這麼開播這麼晚，應該是有大事要宣佈吧。】
因爲標題起的標新立異，所以粉絲們上來便十分踊躍，人數比之前要多一些。
王小野梳理了一下情緒，之後有些尷尬的對着攝像頭說道：“不是什麼好事，就是最近主播的酒廠效益太差了，每天都做着虧本買賣，所以我決定酒廠暫時停業了。”
這話一出，馬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彈幕區，一連串都是問號。
【要黃了嗎？主播是不是遇到難題了？什麼情況？】
【沒想到那個壞人得逞了，主播真應該給那傢伙抓起來，讓他坐牢。】
新觀衆都是一臉問號，而老觀衆則是替王小野打抱不平，憤憤發言。
還有一些默不作聲一直關注王小野直播間的人，知道他最近麻煩事很多，手頭比較緊，直接刷起了禮物。
不過王小野畢竟是小衆的直播，雖然粉絲們黏性很好，但是人數一直不溫不火，固定的人數也就一萬多人，其中願意刷禮物的也只是小部分，加上直播平臺的也要份走大部分錢，所以真正到手的錢沒多少，對於生意的空缺來說，完全是杯水車薪。
“謝謝大家的禮物，理性消費，理性消費。”王小野連連對着鏡頭抱拳，粉絲們的支持他自然看在心裡，也頗爲感動。
“不過今天和大家說這件事也不是爲了博取同情，騙禮物的，我不想賺昧着良心的錢！”
“酒廠最近效益不好，存貨還有很多，所以只能賣給你們。我王小野敢打保票，我的酒雖然價格不低，但絕對是百分之百的糧食酒，性比價是全網最高的！”王小野對着攝像頭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不是廢話嗎，主播的人品當然沒的說，不會騙人的！】
【多少錢一瓶，下週領導過生日，正好買兩瓶送禮！】
【我也要我也要，之前就想嚐嚐主播自己家釀的酒，這次終於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