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這既是神的戰爭也是凡人的戰爭
“哇！這個東西就是源質嗎？聞着好香啊，能不能給我嚐嚐？我不吃的，就舔一下。”
克塔亞特也不是單純的笨，自然知道這份僞源質的珍貴之處。
但是就是這麼看着這份源質，祂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嚐嚐。
克塔亞特的至理名言就是，神醒着就是爲了吃。
要是不是爲了吃，那醒着還有什麼意思啊？還不如一直睡覺來得香呢。
“嚐嚐？你確定你不會一口吞了？”
伊塔庫亞撇了一眼克塔亞特，隨後直接將這份源質收入了神國之中。
“凱亞，將這個東西保存好，等熔岩醒了才讓祂做決定哈。”
伊塔庫亞利用神國向凱亞下達了神諭。
神國中，凱亞原本還在星海組織天使們好好封印黑山羊的那些碎肉，此時聽到伊塔庫亞的話一開始祂還有些愕然。
不過很快，伴隨那團冒着璀璨光芒的光團進入，隨後凱亞整個人都愣了愣。
“這氣息是？”
“沒錯，就是源質神明的核心源質，不過用那個羊頭怪的話來說，這只是僞源質而已。”
“至於爲什麼叫僞，我也不懂，不過想來也是好東西，你先保管好了知道嗎？這可是我們辛辛苦苦得來的戰爭賠款呢，嘁，真是便宜那個羊頭怪了。”
伊塔庫亞沒有多做解釋，聲音已經消失。
不過此刻，凱亞聽到解釋整個人都不好了？
源質？
哪怕是僞的，也是源質啊！
但是源質也是能夠拿出來當戰爭賠款的嗎？
另外，源質神祇的源質這東西真能要嗎？哪怕祂們死亡，祂們的意志應該也與源質是一體的吧？
源質就是神明的本身，神明本身就是源質。
所以，在凱亞看來，這戰爭賠款用源質抵押？這玩意兒真有用嗎？
遲早也會復活吧？
暫時封印起來？
凱亞不是很懂源質神明的形式，不光祂不懂，就算康橋祂們本身就不懂。
畢竟現在世界樹的源質還被封印着呢。
光是封印着呢，要利用什麼的完全摸不到頭緒。
不過，也好吧，多封印一個源質神明，就少一個敵人。
在凱亞看來這應該也算是減少對方戰力的一個方法吧。
畢竟，伊塔庫亞也沒解釋，凱亞只是按照自身的傳統認知先用神國的規則將其包裹然後收押進入神星。
伊塔庫亞將源質收歸神國後三者互相對視。
“接下來該怎麼辦？基茲伱腦子最好使，你說我們該怎麼找到可能有着陰謀的三柱神奈亞？”
伊塔庫亞看向鯨神基茲古斯。
基茲古斯沉默思考了片刻。
“這已經超出我們能夠處理的範圍了，畢竟我們一開始連祂在哪裡都不知道，要不是潘神薩特對我們說起，我們或許還被矇在鼓裡。”
“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我覺得與其去漫無目的的尋找還不如先幫秩序的子民將夏蓋蟲族的攻勢緩解一下。”
“另外，哪怕奈亞真有陰謀，祂也要出現吧？”
“我們可有着神國的輔助，接下來只需要讓天使們嚴密監視戰鬥的三個星系，不，神賜星那邊也要做好防備。”
“只要奈亞出現，我們便可以第一時間利用神國定位的錨定過去。”
基茲古斯沉着道。
“嗯，那就這麼辦吧！”
“噢噢，我也沒意見.”
三者相視一笑，隨後便將目光看向了秩序星所在方向的凡人戰場。
——————
秩序帝國與蟲族的戰爭此刻早已進入白熱化階段。
除卻精銳的神紋戰士外，普通人類，蛙魚人幾乎也都被徵調。
不過，這種戰爭，就不要期望普通人能夠有多強大的心理素質了。
很多普通人的新兵蛋子初上戰場直接就被嚇得失禁。
所以鬧出的亂子也是很多的。
夏蓋蟲族的數量實在太恐怖了，整個星系除了秩序帝國堅守的秩序星附近星域外，全部都是夏蓋蟲族的身影。
夏蓋蟲族還在逼近，但好在有秩序諸神已經出手，所以佔據勉強穩住了。
戰場中，雅典娜帶領的一羣奧林匹斯衆神正在不斷瘋狂收割着蟲族戰艦的大型單位。
一些諸神也直接再次開出了自己的星艦座駕。
整個星域到處都是接連不斷的爆炸。
火光在星空時刻閃耀，讓整個星空顯得無比的躁動。
“秩序主神在上，偉大的主宰啊！還請您庇佑您的子民~還請您降臨給予褻瀆您神域的敵人以神罰吧！”
特羅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
原本幾天前他還正在大學上學而已，結果直接就收到了身份腕錶的帝國強制徵兵令。
不光是特羅特，人類社會中，但凡成年的，身體素質合格的，只要不超過五十歲的普通人類幾乎都被徵調。
男女都一樣，所有人都會被強制徵召。
這場戰爭已經死了太多太多的人。
後續上戰場的人自然會心生更多的恐懼。
特羅特雖然也有覺悟想要爲帝國奉獻一切並保衛自己的親人朋友等等。
但真實到了戰場看着戰場的殘酷後他還是忍不住害怕並且開始低聲禱告。
“喂！說你呢，新兵！趕緊去作戰第五十二區集結，通告都已經傳達好一會兒了，你還愣着幹嘛？”
“噢~哈哈，你這新兵是不是很害怕啊？”
老兵大手猛然拍在特羅特的肩膀上。
那大力氣的手掌直接讓特羅特一個趔趄。
他有些怯弱的望着老兵，但還是忍不住不服氣的道：
“害怕怎麼了？難道所有人一來就可以直面戰爭嗎？”
“另外，哪怕害怕我也不會當逃兵的，用不着你來諷刺我。”
“反正都要死了，我也不怕被扣公民點的處罰。”
“再說，以爲人人都像你們可以成爲超凡者啊？再說就算成爲超凡者還不一樣是炮灰，別在這裡裝什麼大鼻子象了。”
星艦的士兵營房區響徹了特羅特的聲音。
很多路過的新兵都是忍不住看向兩人。
老兵看着克洛伊，摸了一下下巴，沒有發怒反而笑了起來。
“呵，你這小子有點意思嘛。”
“不過，如果你是這個態度的話，我想肯定比我死的快就是了。”
“看在現在這是特殊時期的緣故，我也不以你詆譭上官的話來給你處罰了，就像你說的一樣，你我都是炮灰，希望你能活下來吧！哈哈~”
“走了，趕緊集合吧，如果沒能按時抵達那可不是簡單的扣去公民點了。”
老兵大手一揮，說着便走向了其它區域並且開始挨着挨着怒罵。
“都給我速度快點，別像個襁褓裡的幼兒！是不是還要我給你們餵奶啊？”
“.”
看着老兵，也即是新兵帶隊的訓練官就這麼走開了，特羅特既有些慶幸又有些後悔。
後悔的是自己不該像剛剛那樣發泄情緒，不該詆譭上官。
不過，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戰場，特羅特還是忍不住緊張擔心甚至是害怕。
雖然人類的大學裡也有軍訓，甚至有專設的課程訓練所有公民熟悉智腦軍械配合的一體會作戰能力。
但那些訓練終究只是停留在普通人的層次。
畢竟，他們也不是軍校生，更不是超凡者，所以學校只是按照帝國的法令要讓每個人學會簡單的操作軍械作戰而已。
其實爲的也是這後續可能發生的戰爭吧。
“公民ID：GSU0089653442332；新兵序列號：00034235234324；申請查探目前帝國戰損！”
特羅特開始走向支援系星艦新兵的集訓地點，同時也開始藉以身份腕錶開始申請查探戰況。
“身份信息覈實中，覈實通過。”
“智械軍管系統智腦編號11，‘晨曦’爲您服務。”
“您的申請已經通過，已爲您生成信息，目前帝國戰損如下。”
身份腕錶中響起一道合成的女聲，隨後更是從一個針孔攝像頭一般的鏡面投出一道虛擬的投影。
虛擬的投影在特羅特眼前出現，隨後伴隨一道道浮現在投影上的字幕映入眼簾，特羅特越看越心緊。
按照呈現的信息顯示，目前三大戰區，傷亡已經超過出動兵力的百分之六十。
這裡的傷亡並不止單純的公民傷亡。
其中還有星艦等軍械大大小小的所有合計。
星艦損壞已經超過三十二萬艘。
各種宇宙戰機，各種小型無人作戰的單位更是超過萬億規模。
至於帝國公民的傷亡？
到了戰鬥的第二個月的中旬，現在也早已一千兩百億規模。
要知道這還是在有秩序諸神的幫助下的情況。
對於五千億人口的秩序帝國，一千兩百億看似還不到一半，但你要除去未成年與老幼病殘的羣體啊。
實際上秩序帝國能夠徵召的兵力不限男女的話人口也就勉強三千五百億的規模而已。
而現在傷亡其實早已經抵近一半。
秩序帝國傷亡近半，蟲族死亡更多，至少爲了穩住軍心與士氣吧，在戰損報告裡還有提到消滅的蟲族數量。
按照秩序帝國智腦各方戰場綜合計算，目前被秩序帝國消滅的各種蟲族早已超過近三萬億規模。
如果按照這個戰損來對比的話。
看似的確是秩序帝國佔據很大優勢。
但是不要忘了蟲族出現在戰場最多的還是低級單位，就目前形式而已，夏蓋蟲族雖然也有些傷筋動骨，但明顯還不到顯化頹勢的地步。
對方的進攻依然在持續，而且十足的瘋狂。
“這個世界果然瘋了，不，或許從一開始這個世界本就瘋了吧？”
“既然同爲星際文明，爲何要戰爭啊？按照帝國的演算法計算，我們這個宇宙不是還很年輕嗎？星際文明也應該不多的。”
“星海如此廣闊，星球更是無法計量，都可能超過宇宙中現有的智慧生命。”
“這麼龐大的星海，這麼多無法計量的資源，根本就沒理由戰鬥的不是嗎？”
特羅特有些茫然，也有些悲哀。
爲自己的弱小，爲世界的殘酷而悲哀。
“戰鬥的理由？”
“當然是神的意志，一切都是因爲神的意志！這些夏蓋蟲族與我們開戰便是如此，你這麼多年學白上了嗎？特羅特？”
集訓大廳還未到，特羅特身旁就已經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是他的大學同學，也是室友。
被徵召的新兵，其實就是按照社會關係被劃分到了一起的，爲的就是能夠讓新兵儘快團結在一起，而不會因爲羣體不同而出現生疏與摩擦。
“神的意志？”
“我們偉大的主宰可從未讓我們毫無道理的去戰鬥。”
特羅特有些嘆息道。
“偉大的主宰，秩序的諸神當然是如此的。”
“但對方的神可不是這樣了，夏蓋蟲族在歷史上本就與我們有過一次大戰不是嗎？所以無論如何這種事肯定避免不了，這麼多歲月以來很多教授不就預言過嗎？我反正是一點都不感覺意外的，哈哈。”
“話是這樣說不錯，但你就不害怕嗎？”
“害怕？害怕有什麼用？嘿，特羅特你果然不愧是學校裡的吊車尾啊！就你這心理素質估計你都沒有真正的信仰過任何一名秩序主神吧？”
秩序帝國中人類是泛信的，算是一種特殊情況了。
不過能被允許泛信，人類得到的社會資源自然就會有不同程度的傾斜。
在秩序帝國無論是生活與工作，其實與信仰都是息息相關的。
更好的工作，更好的地位，首先對你的信仰就會有考覈的。
考覈自然是由各種族區域的教會進行，祂們會藉以心靈的魔法直接對每個人進行靈魂拷問。
沒有信仰的，甚至是泛信並沒有罪，教會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對外公佈在心靈拷問過程中被拷問者的狀態。
教會只會在拷問後每個人的身份腕錶個人信息中填寫無信、泛信、以及具體信仰哪一位神，虔誠或狂熱大概如此的評語。
所以，很多企業，以及工作單位都是會以此來進行評判對方符合不符合自己的招工需求。
大學情況還算好，只要在上學，一般情況下都可以免去這些。
但一旦步入社會，進入秩序帝國運轉的齒輪過程，信仰是非常重要的。
當然，如果你不想成爲凡人中的精英階層的話，自然也不需要評判信仰。
但是，這樣的話你能選擇的工作就很少了，甚至是做最苦最累的工作。
秩序帝國的皇帝重視信仰，哪怕是對人類對蛙魚人祂也有自己的嚴格規矩。
“信仰嗎？”
特羅特就如很多叛逆期的青少年一般，對一切都持懷疑態度。
所以祂並沒有什麼虔誠的信仰，哪怕是秩序帝國方方面面都在宣傳諸神的偉大，他也覺得神也是‘人’罷了，不過是一羣強大的個體而已。
爲此，祂的信仰並不虔誠。
就像剛剛，祂也是因爲極度害怕，所以纔會祈禱，看似是一位熔岩的信徒罷了。
有需要你就是神，沒有需要你就什麼都不是？
這種信仰當然不能算是信仰。
“嘖嘖嘖，特羅特，你這可不行啊！”
“不過我也不說你什麼了，這次戰爭關乎帝國的延續，關乎個人的榮譽，關乎未來！”
“我想很多人和我一樣都不會害怕的，哪怕是凡人，哪怕會死亡，至少我們還有機會成爲神明的侍者。”
“意志！重要的意志！特羅特啊！”
這名學生的新兵拍了拍特羅特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很有深意的眼神，隨後笑着便直接走向了集訓中心屬於自己的位置。
“意志？”
特羅特有些茫然，不光當他看向整個集訓大廳的新兵的時候他彷彿有些明白了。
只因爲集訓大廳中大多數人神情雖然都有些忐忑，緊張，甚至是害怕，但更多的人都是鼓起勇氣用着積極的面孔與他人聊着天。
軍裝下，每一個學生新兵此刻都彷彿散發着看不見的光，在特羅特眼裡顯得有些過於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