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牀邊椅子上美滋滋抽着煙的。
是個滿臉鬍子,赤着上身的中年人。
有着魁梧的身條和健壯的肌肉曲線。
看起來孔武有力。
站着的年輕人,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
一臉的書生氣,說起“紅能”這兩個字來。
眼睛都能放出小星星。
直到這個時候,吳至仍舊感覺背後有火辣辣的疼痛感。
大腦也被刺激的一勁兒發懵。
但他也沒忘了自己現在是個受制於人的狀態。
眼神瞬間警惕下來。
心底似乎有根弦強行令他冷靜。
他手捂着頭,心中卻是心念電閃。
思考着接下來的對策。
面對這樣的兩個全然陌生的人。
吳至在沒有弄清楚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放鬆下來的。
警惕似乎成了他灌入骨髓的本能。
書生氣年輕人性子直爽。
他早就發現吳至的眼睛裡,帶着難以抹去的警惕。
所以儘量把自己的語氣放的溫和些。
“我是白起,是個機械師。”
“這個老煙槍,是我叔叔,你可以叫他魯伯。”
吳至皺着眉頭,這個傢伙說話半天也沒說到點子上。
他只好開口提醒道。
“可不可以給我講一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你們是誰?”
“爲什麼要用那什麼……什麼彈打昏我?”
“你們把我帶到這裡來,想做什麼?”
“紅能致昏彈。”白起先糾正了一下。
然後和魯伯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莊重嚴肅的盯着吳至。
“我們以爲,你來自人類文明。”
“但是檢索了你的基因,不屬於附近六座一品城的任何一支。”
“這隻有兩種可能,要麼你並非來自於人類文明。”
“要麼你是從更遠的地方來的。”
吳至迷茫。
人類文明?
“你先等等。”
“你的意思不會是說,你們兩個,不算是人類吧?”
白起失笑,好像覺得吳至問的問題太傻了。
解釋道。
“你在說什麼傻話。”
“在絕大多數人的眼中,我們當然不算是人類文明的一部分。”
“但是從生理學的角度來看,我們是活生生的人啊。”
“只不過,他們叫我們蠻夷罷了。”
魯伯十分淡定的抽菸。
呼吸間,帶起雲霧繚繞。
但是奇幻的是。
當煙霧消散的時候。
空氣中竟然微微泛紅。
似乎有無數火紅色的小液滴凝聚然後潰散。
吳至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些什麼。
眯起眼睛凝神朝着白起看去。
只是一行十分簡單的介紹。
卻讓吳至立馬明白。
自己在昏迷前經歷的事情,並不是在做夢。
腦海中電光火石一般出現了一些猜測。
他覺得自己可能應該再瞭解一下。
紅能到底是什麼。
可是一回過神來。
他就看到了白起充滿審視的眼神。
這纔想起,這個傢伙似乎剛剛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你剛剛問我啥來着?能不能再說一遍?”
白起氣得鼻子都歪了。
心裡直接把吳至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招呼了一遍。
你到底有沒有看出來我是在質問你?
你有沒有弄清楚你現在的處境?
魯伯在一旁樂得直打哈哈。
一邊抽菸一邊笑的咳嗽。
看着白起的眼神似乎是在說。
看到沒有,人家完全沒把你當一回事。
白起氣鼓鼓的瞪大眼睛。
“我再說一遍,你給我聽清楚了!”
“快說,你到底是誰!”
“你是哪裡來的人,你是不是來自其他的人類文明?”
“還是說你和我們一般,同樣出自於蠻夷?”
這個問題,吳至還真沒法回答。
因爲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看到吳至仍然一臉茫然。
白起氣惱,三步兩步直接走到吳至的眼前。
拿手指着吳至,直挺挺地問道。
“說!把你知道的,全都交代清楚!”
吳至舉起手來,擺出一副老實交代的樣子。
“我全都交代,我叫吳至!”
白起點了點頭。
還以爲吳至會繼續說下去,所以直勾勾看着吳至。
等着吳至說下去。
結果空氣足足安靜了五分鐘。
對方還是沒有再開口。
“你在幹什麼!我讓你老實交代!”
“把你知道的全都交代清楚。”
吳至無辜的眨了眨眼。
“我叫吳至!我真的叫吳至!”
“我就知道這個,怎麼……交代的不夠清楚嗎?”
白起差點氣死。
指着吳至的手指直接戳到了吳至的臉上。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
“我可是很可怕的!我審起人來我自己都害怕!”
魯伯看着這兩個活寶。
在這你一言我一語,半天也沒個正經話。
嘿嘿嘿直傻笑。
不過他的餘光一直在審視吳至。
看到這個傢伙眼神清澈,不像是有所隱瞞的樣子。
難道這個傢伙,真的只知道自己的名字?
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白起氣的直跺腳。
對着吳至那張無辜的臉。
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可怕一些。
“我要動刑了!”
叫嚷着,他從衣服下掏出一把類似於電棍的東西。
拿起來就頂在了吳至的胸口。
“這可是紅能脈衝器,你確定要感受被紅能洗禮的刺激!?”
吳至依然很無辜。
“我真的只知道這個,其他的一無所知。”
“你問多少也沒用。”
“至於你那個什麼紅能脈衝器,我還挺感興趣的。”
“要不,給我試試?”
吳至看着白起手中那個古怪的玩意,眼睛微微一亮。
他想起自己的紅能儲備之所以發生變化。
似乎就是因爲那個所謂的紅能致昏彈打入了自己體內。
所以他有一個猜測。
莫非只有這種帶有紅能的東西進入自己體內,或者是對自己造成傷害。
才能夠給自己充能?
真要是這樣的話,就有些扯淡了。
自己得挨多少打……
才能充能足夠到把那個所謂的解鎖度漲到百分百?
魯伯在一邊,淡定的掐滅菸頭。
插着手看着。
他倒是不擔心鬧出人命。
因爲他知道白起這個小傢伙搗鼓出的小玩意。
說是武器,其實也就跟玩具差不多。
打在身上不痛不癢的。
除了那個擊潰生物電流、刺激腦神經的致昏彈。
還有稍微那麼一點作用。
其他的也就是小孩子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