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都嚐嚐。”
高文一邊迴應，一邊對小丫頭伸出手去。
看着高文伸來的手，白星不依的搖了搖頭。
“之前你都餵過我的，這次讓我也喂一下你吧，高文大人～。”
說着，小丫頭撕下小小一塊香辣水水肉, 朝高文的嘴巴遞了過去。
“大人，張嘴嘛，求你了，啊～～～。”
“僅此一次。”
高文寵溺的張嘴，將小白星送來的水水肉吞了下去。
咀嚼兩口，高文眉眼一亮, 這肉的口感意外的好, 配料也別具特色, 香辣的滋味兒極其入味，越嚼越香。
一旁，看高文吃的痛快，小丫頭又取來一小塊海鹽原味的肉，朝高文遞了過去。
“再嚐嚐這個，大人～。”
“嗯。”
高文嚐了口海鹽味兒的，居然比香辣還香，水水肉入口的一瞬間，高文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的當初。
而且他回想的，還是過去無數年裡，曾發生過的無數令他感到幸福的事！
一口肉下去，高文居然覺得好像重活了一次。
而高文品味同時，卡莉法推一推眼鏡，緊張的介紹到。
“高文聖，這海鹽是水之都特產，因爲水之都每年都會遭遇超級海嘯，而那種劇烈的海嘯, 會將海底最爲純淨的海水倒卷至水之都的每一面牆壁上。
海嘯消失之後, 水之都平民就會從牆壁和房頂採集海鹽, 而這種海鹽最著名的效果，就是能讓人回想起幸福的滋味兒。”
“名不虛傳。”
高文點點頭，不斷回味着肉的滋味兒，與此同時，卡莉法也繼續對高文說道。
“大人，在我回來之前，貓頭鷹已經清點了冒煙湯姆號上的財物。
財物總計兩車廂，末節是大審判長巴斯克維爾送給您的，倒數第二節則是斯潘達姆爲您準備的。
末節車廂財物總計價值二十二億三千萬貝利左右，倒數第二節車廂財物總計價值五十億七千萬貝利，財物已被我運送到您的宅邸，我……。”
“你說什麼，七十億？！！
那些玩意怎麼可能值七十億？！
按在下的推斷，它們也就十幾個億吧，誤差怎麼會這麼大？！！”
甚平忍不住打斷了卡莉法的話，他瞪圓了自己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卡莉法。
面對甚平的質疑，卡莉法鎮定的扶了扶眼鏡。
“甚平大人, 您所說的應該是他們的價格，而且還是您這種海賊將財寶出售給換金所的價格。
換金所面向商人的收購價本就已經很低了, 而面向海賊的，專門收購不義之財的換金所，兌換價格還要更低數倍。
我所說的數字，是那些財寶本身的價值，是沒有任何中間商賺取差價的最後數字。
所以，哪怕產生如此大的偏差，應該也沒什麼不合理。”
話音落下，卡莉法拿起懷裡的本子，將一系列財物的報表送到了甚平手中。
甚平接過報表看一眼之後，咬着牙唸叨一聲。
“怪不得差這麼多，換金所真是太黑了，我果然不適合做這種事情。”
一邊唸叨，甚平一邊將報表送給高文。
高文並沒有看報表，他將數據放到一旁之後，便對卡莉法擺了擺手。
“以後你來做我的秘書，我的財務問題暫時交給你來打理。”
“遵命！”
卡莉法跪下去，興奮又恭敬的對高文說道。
“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大人！”
“那最好不過。”
高文擺了擺手。
“今晚就到這裡，休息吧，還有白星，零食雖然很好吃，但不要貪多。”
話音落下，卡莉法起身告退，接着帶白星去了她的特大號房間。
高文也揮別祗園與甚平，沉沉睡去。
再睜開眼睛時，陽光已經透過暈藍的窗簾，爲高文覆上了一層海的色彩。
拍了拍臉，高文起身穿上衣物，身體的酸漲感減輕了很多，換而來之的是單純的疼痛。
去往浴室，衝一個澡，拖着脹痛的雙腳，高文穿上西裝，離開臥室。
門外隔間裡，見高文醒來，抱劍眯眼在沙發小憩的祗園輕聲說道。
“大人，大家都在會客廳等你。”
“大家都起得很早啊，出了什麼事，單純的睡不着麼？”
高文一邊問，一邊去酒櫃裡摸出瓶紅酒。
祗園在一旁準備好酒杯，同時笑着解釋道。
“斯潘達姆五點左右的時候就趕過來了，他一直跪在會客廳裡等您。
至於其他人，當他們知道斯潘達姆抵達之後，他們就都瘋了……。”
說到這兒，祗園翻了個白眼兒。
“我不想形容那副場面，大概就是一個瘋狂的變態，將一個瘋狂的垃圾按在地上打吧。
總之，聽到客廳的聲音時，我一進去就看到弗蘭奇在打斯潘達姆……。”
一旁，高文拎着紅酒杯，好笑的問到。
“的確是弗蘭奇的性格，最後怎麼樣，人死了麼？”
“沒有。”
祗園搖了搖頭。
“您自己看一眼就知道了，場面格外血腥，但也只是血腥而已，斯潘達姆好歹還剩一條命。
據弗蘭奇說，他要把斯潘達姆徹底改造成和他一樣的機械人。
話說，大人，弗蘭奇的改造沒必要一定用可樂來當動力吧？
我總覺得，以他的這種技術，如果能將機械人的動力換成其他更優質的能源，那這種技術大有可爲！”
“你說的沒錯，一會兒我和弗蘭奇聊一聊吧。”
高文點點頭，隨後喝光了杯子裡的紅酒，一路朝會客廳走去。
客廳裡，遍佈各處的茶臺之間，一行人坐在各自的沙發上，神態各異的看着眼前的斯潘達姆。
他此時就連半張臉都被弗蘭奇砸的塌陷了下去。
更不要提他一身的骨頭，天知道弗蘭奇究竟有多瞭解人體，這夥計準確的打斷了斯潘達姆的每一根骨頭！
不過也對，弗蘭奇可是將自己改造成機械生命的狠人，他的生物學和機械學的造詣早就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因此，哪怕被打成如此模樣，斯潘達姆居然還有半口氣在。
路奇身旁，卡庫幸災樂禍的咧嘴笑道。
“這傢伙居然也有今天，嘖嘖，真難想象，這居然就是當年那個將我們趕出司法島總部，安排我們放棄鍛鍊，轉而執行長期任務的前長官。
斯潘達姆，現在的你可真是太狼狽了。”
“呵……呵呵……。”
地面上，斯潘達姆艱難的張開嘴，他一邊笑，一邊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諂媚。
“我……並不狼狽，這都是……都是弗蘭奇大人給我的賞賜……。
弗蘭奇大人的拳頭格外……有力，真不愧是弗蘭奇大人。”
話音落下，斯潘達姆轉了轉自己的脖子，又朝西裝革履的弗蘭奇露出一個笑容。
看着斯潘達姆的笑，弗蘭奇厭惡的癟了癟嘴。
“不要以爲你這麼討好本大爺，本大爺就會原諒你，從你害死湯姆師父的那一天起，咱們就已經不共戴天了，混蛋！”
弗蘭奇狠狠拎起了斯潘達姆的衣領。
“等我帶你見過高文聖，向他說完我的請求之後，我就會帶你去我師父的墳墓前，將你徹底改造成和我一樣的機械人！
我曾經感受過的那些痛苦，我會讓你加倍體驗！
還有，我會帶你一個一個的拜見那些故人，無論是可可蘿婆婆，還是橫鋼，你都要跪在他們面前道歉！”
“是！”
斯潘達姆艱難的點了點頭。
“一切都聽您的，弗蘭奇大人，只要在下還活着，那在下就會服從您，更服從高文聖的每一個決定。
在下……一定會時刻保持懺悔，在下更要對得起您賜給我的餘生！
您居然……居然願意將我改造成強大的機械生命，只要能讓我變強，只要能讓我對高文聖產生更重要的作用，那無論何等痛苦，在下都會甘之若飴！
在下……。”
啪嗒！
門開了，高文緩步走了進來，打斷了斯潘達姆表忠心的話語。
瞬間，客廳內所有人都站起身來。
甚平自然的來到高文身側。
“大人早啊，我還以爲您能多睡一會兒呢。”
“沒必要，水之都的工作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接下來還是儘快前往九蛇島吧，雷利那個傢伙恐怕早就到了。”
說話間，高文對其餘行禮的人們擡了擡手。
等大家站直，高文便來到斯潘達姆和弗蘭奇身旁。
“怎麼樣，決定留他一條命麼，弗蘭奇。”
“高文大人，他這樣的傢伙，直接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我正要和你說呢，我想把他改造一下，讓他變成我這種人，也讓他嚐嚐我曾經歷的滋味！”
“可以。”
高文點點頭。
“不過你改造他的時候，不要將他的動力搞成可樂，試一試新的領域，以此來拓展一下機械改造的相關技術。”
“好嘞！”
弗蘭奇滿意的笑了，他冷笑着拎起斯潘達姆，自顧自朝客廳外一路走去。
他手裡的斯潘達姆腦哪怕被拖着離開時，也還在朝高文努力講述着自己的忠誠。
看着弗蘭奇和斯潘達姆的背影，高文若有所思的笑了，斯潘達姆的生死他並不在意，因爲斯潘達姆的功能已經都發揮出來了。
一個斯潘達姆，換來冰山這種可以做財政部長的手下，和弗蘭奇這種院士型人才的歸心，難道還不夠麼？
不過，既然斯潘達姆活了下來，那他或許還會有些其他作用。
高文未來無論做的再怎麼好，也不可能換來每一個子民的滿意，到那時，說不得他偶爾要推出個斯潘達姆這樣的人，來替他分擔和解決一部分平民的不滿。
生民不易，請斬狗官嘛，所以再怎麼偉大的皇帝身邊，都總會有幾個類似的狗官。
殺一人以正天下，這就是狗官們最大的用處。
自己身邊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