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志給了格羅索一個擁抱。
“到時候我得送他一份厚重的禮物，”
“他要像他父親一般堅毅，閃耀。”
……
“亞歷山大，”
“你踢了半個賽季的好球，你和李銀一樣，是法蘭克福最好的屏障，能有你們兩個在身邊，我踢得相當從容。”
亞歷山大?舒爾微微一笑，他很喜歡來自於鄭志的稱讚，在這支球隊裡，鄭志就是最強大的那個傢伙，他說你好，你就是好！
“謝謝。”舒爾微微欠身。
只要在更衣室裡的，鄭志都逐一聊了一遍過去，只有沒和中國球員開口。
怎麼回事？
李偉峰靠在牆上，一直在打量着鄭志，同樣覺得今天的鄭志很不一樣，幹嘛那麼深情呢？整得跟告別似的。
咦，
告別？
意識到這個詞後，李偉峰突然就站直了起來。
難道這傢伙要轉會了？不然不可能說這些話的。我艹，說好的一起在法蘭克福打天下，不帶這樣丟下我們的啊？
李偉峰剛要開口，鄭志的目光正好看了過來，率先問道：“大頭，你們如果都有時間的話，和我一起去看歐冠決賽？這是國家隊領導的意思，叫我帶你們去見見世面。”
……
李偉峰莞爾，“你都這麼說了，我們能不去嘛。”
“包吃包住包路費啊，我可沒什麼錢！”李銀笑眯眯的。
“你還沒錢？”
“那個褲衩廣告，你掙了多少？”李偉峰翻了個白眼，“話說你掙了那麼多，什麼時候請客啊？就知道和女朋友約會，重色輕友！一到晚上就不見人，把哥幾個都忘記了。”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李銀聳了聳肩，“我爸媽都想我儘快找個女朋友結婚。你們不知道，我爸媽嚴着呢，自從被媒體報道了我談戀愛後，隔三差五就給我打電話問這問那的，生怕我亂來，唉，我連談戀愛的味道都沒有嘗夠。”
“嘗你妹啊，你就直接說你沒換夠女朋友唄。”大頭又暴擊了一下，“幸好我不高調啊，要不然我爸媽估計也要逼婚。”
他看了一眼楊辰，“楊哥，還是你瀟灑，家裡都不催。”
“催呀，怎麼不催，只是我在國外，他們管不着而已。話說過些日子回首都，他們肯定又要抓着我去相親了，唉，心累……”
“唉……”李銀也是跟着嘆了一口氣。
“鄭志，話說你不找女朋友嗎？就你最安靜。”
“我還年輕，”鄭志笑笑，“你們聊，我出去一下。”
鄭志重新走出了球員通道，然後來到了球場中。雄鷹球場已經重新變得安靜起來，球迷們早已經離去，只有一些工作人員在給球場澆水，維護球場，幾個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十分高興。
“今年我們太強了，”
“我們都可以去打冠軍盃了，我現在還覺得是在做夢。”
“真期待這個夏天趕緊過去，不知道舒斯特爾又會買來什麼球員，鄭一定可以帶領球隊再創佳績的，我堅信！”
“是啊，我有種感覺，未來的一天，鄭估計能夠成爲世界上最優秀的中場。”
“他一定會成爲法蘭克福的傳奇！”
法蘭克福的傳奇？
鄭志驀然想到了二十年後的自己，他成爲了恆大的傳奇，中國的傳奇，卻幾乎沒有獲得過什麼榮譽。
可是成爲法蘭克福的傳奇？看起來是不太可能了……
但，我是從這裡走出去的，我會永遠銘記這一點。
一轉身，卻看到了舒斯特爾坐在了看臺的角落裡，雙手託着下巴，就像個不開心的老頭。他也才40歲而已……
總要和他說明白的，鄭志嘆息了一聲，向他走了過去，然後坐在了他的身邊，目光同樣落在了球場上。
“時間真快啊，”
“轉眼就一個賽季過去了。”
舒斯特爾率先開了口。
“我記得我剛到法蘭克福的第一天，舒伯特就讓我好好帶帶你，埃曼特勞特也是這麼說，當時我就在想，一箇中國小子能踢出什麼玩意來？中國人會踢球嗎？”
“哈哈，後來我看了，你確實不會踢球。”
……鄭志翻了個白眼，這傢伙要求高啊，在他眼裡，就沒有幾個人會踢球的。但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激，情不自禁的就開了口。
“謝謝您，”
“以後還要您繼續鞭笞中國球員，爲他們費心呢，我知道他們只有靠努力才能踢出來，並不是那麼有天賦，但能夠在您效力，絕對是他們一輩子的榮幸。”
“你這話……”舒斯特爾的眼中閃過一絲暗淡，他瞬間明白了鄭志的意思。
“你要是和巴拉克幹不翻拜仁慕尼黑，也就白去了啊。”
“道姆的球隊欠缺的不是運氣，而是關鍵時刻的冠軍之心。”
“不過我相信你可以，因爲你有！”
“謝謝。”鄭志再次表示了感謝。
“別飄啊，你距離頂級中場還差得遠呢，看似已經很強，實際上吧……也就一般般，別以爲媒體整天拿你和馬特烏斯對比，就以爲有了對抗馬特烏斯的資本，我只是不想在賽季中打擊你而已，你和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馬特烏斯那小子雖然嘴巴賤了一點，但實力擺在那裡，未來一兩年，拜仁慕尼黑都是你們唯一的敵人。就算那小子退了，還有埃芬博格、還有……也許，過不了幾年，巴拉克和你都會被他們買過去，看着吧，德甲終究只是拜仁慕尼黑的德甲。”
鄭志連連驚歎，“你倒是看得很透徹啊。”
“不過我個人覺得，一旦你在勒沃庫森取得了成功，就該去國外了，不要去拜仁慕尼黑，在拜仁慕尼黑踢得太安逸了，國外才是你更高的賽場，意甲、西甲和英超都是很好的選擇。”
“嗯，我會記住的。”鄭志點了點頭。
“行了，那你趕緊滾吧，別在我身邊挨我的眼，以後拿不到金球獎，可千萬別說和我混過啊。”
“快滾！”
……
您老不也沒拿過金球獎嗎？哼哼……
“那我走了啊，你保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