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許動!”
“我發誓,我會開槍的!”
威廉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你們這些該死的賤人!”
“你們怎麼敢無視我!”
“我可是威廉.喬森,本世紀最偉大的搖滾歌手!”
“多少女人搶着排隊想躺到我的牀上,但那個該死的盲女不知好歹,我主動向她告白,她居然敢拒絕我!”
“還有你,一個該死的水道工,居然敢闖進我的房子。”
“還把我當成空氣!”
“現在,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這個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
捉起威廉的衣領一扔。
威廉頓時如同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他摔到了牆壁,又摔回了地板上,撞掉了一個門牙。
他捂着嘴巴爬起來,就看見喜美子朝自己走來。
威廉大叫起來,舉起手槍,不斷射擊。
喜美子不閃不避,身體連接擺動,跳起血箭。
很快威廉射光左輪裡的子彈,卻見喜美子像沒事人似的走到旁邊。
接着一顆顆彈頭從她的體內被肌肉擠了出來,掉到了地上。
“你,你是什麼怪物?”威廉愕然。
喜美子捉住他開槍的手,用力一轉。
咔嚓。
骨折聲響起,威廉的手當場變形。
他慘叫起來,但只叫了一半,就給喜美子用手捂着嘴巴。
喜美子五指用力一握,威廉的嘴巴頓時變成一團漿糊。
她捉着威廉的腦袋,一下子把搖滾歌手的腦袋轉了180度。
手一鬆,臉轉到背後的威廉就摔了下去。
這時阿祖扛着昏迷的林艾達走出來,看見喜美子身上衣服破洞,不由搖頭:“你就不能躲開嗎?”
喜美子比了下啞語:用不着,反正又死不了。
阿祖點頭:“是死不了,但是費衣服。”
喜美子看了下衣服上的破洞,心想祖國人說得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道理。
唐人街,出租公寓。
林艾達大叫一聲,坐了起來。
然後聽到一把熟悉的聲音道。
“放鬆,你在自己家裡。”
“約翰先生?”
坐在牀邊,阿祖點了下頭:“是我。”
林艾達突然撲了過來,緊緊抱緊阿祖:“威廉,威廉先生他.”
阿祖輕輕拍着她的背道:“放鬆,沒事了。”
“放心好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一點事也沒有。”
林艾達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嗎?爲什麼會這樣?”
“好像是祖國人追捕超能罪犯剛好經過,那個超能罪犯拿威廉做人質,還把他殺了。”
“事後是警察發現你手機裡的常用聯繫人,然後聯繫了我。”
“我接你回來的時候,你還在睡覺,衣服什麼的一件不少。”
“所以,沒事的。”
阿祖隨口胡扯,扯得連他自己也不信。
林艾達卻好像相信了。
她鬆了口氣:“那就好。”
突然,她想起自己還抱着阿祖,連忙鬆開了手:“不好意思,我,我嚇着你了吧?”
“我像那麼容易嚇到的人嗎?”阿祖哈哈一笑,站起來道,“你休息吧。”
“琴行那邊我替你請假了,你們老闆說讓你休息個兩三天再去上班。”
林艾達連連點頭:“麻煩你了,約翰先生。”
離開林艾達家之後,阿祖來到了二樓,敲開了喜美子的門。
喜美子似乎剛洗了個澡,只穿着內衣褲,身體上還沾着一顆顆水珠,赤着腳站在地毯上。
阿祖吹了聲口哨。
狼女雖然嬌小了些,不過身材勻稱,再加上亞洲人的五官,跟林艾達一樣,符合阿祖的審美觀。
看阿祖打量着自己,喜美子臉一紅,跑回屋子換上T恤和牛仔褲纔出來。
阿祖沒有停留,在客廳裡拿了張便籤,寫了個地址。
“這是你弟弟目前所在的位置。”
“遲點可能就不見了。”
“你要去最好現在趕過去。”
“另外,警告他別在聯邦亂來。”
“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說完,阿祖輕輕拍了下喜美子的臉蛋:“你也是。”
然後就走了。
喜美子拿過地址看了眼,接着匆忙出門。
阿爾迪超市。
超市已經打烊了。
等到大門關上後,健治才從雜物房裡出來。
他餓了一天,現在頭暈眼花。
一離開雜物房,立刻衝向了食品區,不管那麼多,捉起一板巧克力,撕開外包裝就吃了起來。
接着又在冷櫃裡拿出一瓶牛奶,咕嚕咕嚕地全往嘴裡倒。
當地面丟了一地包裝紙,和幾瓶喝光的牛奶後,健治這纔打了個飽嗝,坐在地上休息。
就在這時,他看到前面不遠處超市牆上的通風口,一片金屬柵欄被人踢飛。
健治連忙躲了起來,以爲超市進了小偷,然後便看到一道嬌小的身影,從通風口裡跳了下來。
是個黑頭髮的亞裔女子。
健治看清她的臉時,愣了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過了幾秒,才從貨架後走了出來。
“姐姐?”
聽到聲音,喜美子轉過身來。
看到從貨架後走出來的健治,眼睛頓時紅了起來。
接着大步走過去,張開了雙手。
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過了一陣子。
喜美子才鬆開手,眼角溼潤,比着手語:“老鼠,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健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我也是,姐姐。”
喜美子拉着健治的手,比劃着道:跟我來。
他們來到一個社區公園,已經是深夜,這裡一個人影都沒有。
兩人坐在鞦韆上。
喜美子比劃着道: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打你?
健治笑了下,搖搖頭。
然後道。
“你那天晚上消失的時候,我很難過。”
“對不起。”
“我們本來應該彼此照顧,可後來你不見了。”
喜美子搖搖頭,然後比着手語:“閃光把我送到了這裡。”
“他們用針筒往我的脊椎裡注滿了藍色毒藥。”
健治難過地說:“我應該找到你的。”
喜美子搖頭:‘不,我是姐姐。’
‘我應該回去救你的。’
‘可是我’
‘他們把我變成了怪物。’
說到這裡時,喜美子一臉難過。
健治笑了下道:“如果這是真的,那現在,我們倆都是怪物了。”
夜風吹來,揚起了喜美子的黑髮。
她在苦笑,笑容顯得既無奈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