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卡高地。
金字塔遺蹟,最近幾天,這裡重新進駐了一隻工作團隊。
大量的照明設備,讓位於地腹深處的空間明亮得如同白晝。
戴着安全帽,手裡拿着一份熱狗咬了口的主管叫道:“幹活了,懶蟲們。”
“都給我精神點,艾克雷公司可是付給你們不少錢,你們幹一天可是相當於外面幹三天啊。”
“想喝酒泡妞的話,就給我努力點。”
“另外,沒讓你們碰的東西別亂碰,這座金字塔裡發現的所有東西都屬於艾克雷公司所有。”
“讓我們發現你們這些混蛋偷偷藏點什麼的話,小心我扒了你們的皮!”
主管說完,狠狠地咬了口熱狗,嚼得油汁四溢。
“他的‘黑蝠馬戲團’跟我們不一樣,他們都是超人類。”
棕發男人看了眼自己已經恢復如初的手掌說:“看來我們得重新審視祖國人的力量,接下來一段時間,議會應該不會再輕舉妄動了。”
梅芙聲音微微發抖,穿着黑絲的腳在高跟鞋裡不由自主地摩挲着,涌起十五六歲第一次戀愛時的感覺,輕輕地點了下頭。
再聯想到最近這個男人先是無視聽證會,又強硬闖進了董事會議裡事。
少婦少婦騰雲駕霧。
“我怎麼沒見過你們。”
棕發中年眼睛突然瞪得通圓:“假的吧,祖國人怎麼會知道聖所?”
“原本以爲我們‘暗夜議會’可以在大洋彼岸建立起屬於自己的王國,沒想到幾次行動,都被那個該死的祖國人破壞了!”
“他可能不知道聖所,但之前我們的同志三番兩次要求釋放盧恩兩人。”
但紐約的夜,不會給人黑暗和蕭瑟。
棕發中年伸手放到窗外,手剛出現在陽光下,手背就開始泛紅,過了一陣子突然冒起火苗。
當時的他不以爲然,後來和經理的一次出差中,他才明白一個道理。
開車的黑髮年青人聲音低沉地說:“我轉了一圈,聽那些工人說,似乎是祖國人乾的。”
梅芙感覺到從眼前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霸道、強硬的氣息。
“今晚我正好有空,我們一塊出去喝一杯?”
想要知道爲什麼他會有這樣的變化。
這讓她的眼角微微上挑,有點勾人的味道。
只有太監才需要通過無視漂亮女人來顯示自己的清高。
當然,如果說要捉眼球的話,阿祖覺得她從側面看的話,桃臀更是驚心動魄。
酒紅色大波浪的頭髮披散在雙肩,今晚沒有穿着角鬥士般的護甲,而是穿上一步裙搭配黑絲,在這個夜晚中別具風情。
阿祖不需要。
“晚上好。”
老實說。
阿祖走在通道里的時候,看見梅芙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所以,抱歉。”
他連忙縮了回來,拍掉手上的火,那燒傷的部分就飛快地恢復。
梅芙笑了下:“我記得之前你問過,我晚上有沒有時間。”
“晚上好。”阿祖停了下來,毫不介意四周來去的公司員工投來的目光,甚至不介意被人在心裡說上一聲‘狗東西,見到女人就挪不開腳’。
主管放下杯子叫道:“喂,你們兩個叫什麼!”
他所做的種種,都是自己想幹卻又不敢做的。
梅芙已經不年輕了,至少跟星光那種嫩得出水的女孩比起來,她如果不是超級英雄的話,應該已經嫁人,成爲人妻了。
“找我有事嗎?”阿祖微笑道。
還記得當初剛踏入社會,在一家企業工作時,他的上司,一個少婦經理曾經對他說過:“結婚的女人更有味道。”
接着卻聽阿祖道:“我很榮幸,不過很遺憾,今晚我沒空。”
這讓梅芙有強烈的好奇,想要接近他,瞭解他。
司機點點頭,一踩油門,汽車加速轉眼消失在公路的盡頭。
“自從兩年前我們被布洛克斯議長授以‘神血’,成爲了永生者後,就再也沒見過議長。”
他視線一點點往下,消失在一片神秘的陰影中,然後道:“我是不是可以視爲,這是某種邀請?”
她很清楚,阿祖口中所謂的‘邀請’代表着什麼。
但少婦有少婦的好,只有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纔會把少女當成寶。
“而且布拉德還帶了一枚‘雲爆彈’.”
黑髮司機道:“或許他從這方面掌握到什麼線索。”
那兩個男人臉色蒼白,眼黑泛黑,像是很多天沒有睡過一場好覺,又像是某些癮君子。
“我正好有一件事情要去辦。”
等到安保過來的時候,那兩個男人早不知所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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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臨。
一個棕發褐眸的中年,另外一個年青些,黑髮微卷,五官扁平。
然後她看着阿祖把臉湊到了耳邊,對方呼吸的熱氣打在耳上,讓她癢癢的。
他又端起旁邊的速融咖啡喝了口後,掃了一眼,看到兩個瘦高的男人拉低了安全帽往出口走去。
高地公路上,一輛半舊不新的皮卡不快也不慢地行駛着,駕駛室裡坐着,正是之前出現在金字塔裡的兩個男人。
“保安!”
今晚似乎特意打扮過的梅芙主動打招呼,而且,她似乎故意微微用側臉看人。
“保安!”
嗯,阿祖曾經也是這種毛頭小子。
甚至,它比白天更華麗,更放肆。
“議會成立這兩年來,艾爾菲勒議員利用議長的血液製作出劣化版的‘聖血’,讓我們的士兵能夠藉此對抗超人類。”
“喂,叫你們呢。”
黑髮青年點點頭:“就連布拉德議員也失敗了,這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聖所裡的守衛居然一個也不見了。”棕發中年聲音尖銳,像是刀子刮過石頭。
“難怪議長會突然讓我們來聖所調查,原來聖所被攻破了。”
阿祖笑了下,向前走去,強硬地擠到梅芙的身邊,雙手背後,人卻向這個明豔動人風情十足的女人靠近。
說完,阿祖就笑了下。
走了。
頓時,梅芙覺得心裡空空落落,在無比期待的時候卻迎來的失落,這種空虛讓她幾乎想追上去拉住那道偉岸的身影。
但最終,矜持讓她剋制住這種衝動,隨後心亂如麻的她走向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