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又困,我閉上眼睛,感覺自己回到了夢境裡。
有人壓在我身上,一隻手往下快速遊走着,停留在小腹往下,聲音魅惑而好聽:“勿憂,勿憂。”
我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腦袋眩暈着抓住他的手,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臉,努力想要記住什麼,又想要忘記什麼。
他臉上是惡魔的微笑,還不忘手上的動作,我渾身戰慄起來,腦子裡暈乎乎一團。
只覺得他身上涼涼的很舒服,不對不對,我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某個部位不斷變大。
後來的事情記不大清了,唯一記得的是又喊又叫昏過去。
我是被刺眼的陽光驚醒的,翻個身嚇得叫起來。
頭痛欲裂,掀開被子,看見自己什麼也沒穿而且身上全是深深淺淺的痕跡的時候,我尖叫着裹着被子,看見牀單上一攤紅的半乾的血跡,我一巴掌摔在杜樊川臉上:“賤人,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他被我拍醒了,愣了好幾秒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他非常慌亂,臉有些慘白,看着我不說話。
我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好像是我去酒,陪他喝酒,我們都醉了,然後……
然後……
我甩一甩頭,後來好像有人進我的臥室,那人對我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
可是,我記不清那個人是不是杜樊川了。
腦海中閃過另一張臉,可是,要真的是他,爲什麼現在和我睡在一起的會是杜樊川呢?
就在這時候,臥室門被人一腳踹開,我爸帶着伊華陽和容洛正還有杜叔叔杜阿姨站在門口。
杜樊川嚇得滾下牀去,我爸看着地板上撕得爛糟糟的衣服褲子,再一看我的樣子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氣急敗壞衝過來,揪着杜樊川就打。
我裹着被子跳下牀護着杜樊川,惡狠狠盯着我爸:“不許打他。”
我爸揚起巴掌要來打我,最後別過臉去:“你給我把衣服穿好。”
我扶着杜樊川站起來,他眼眶裡全是淚:“對不起,對不起,我喝多了,我……”
我搖搖頭:“沒事,別說對不起,我沒怪你。”
杜阿姨一把鼻涕一把淚,問我們:“到底怎麼回事啊?”
伊華陽不陰不陽:“這不是很明顯嗎,兩個餘情未了的人,又睡在一起了唄。”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杜阿姨發火,她是音樂老師,平日裡她見了誰都是笑眯眯的,說話像是詠歎調,可是現在她朝着伊華陽大吼:“你給我閉嘴,你算什麼東西?要不是你,事情會鬧到這一步嗎?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臉,是你拆散了他們,現在你倒說起風涼話了。”
伊華陽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她想要說什麼,容洛正拉住她,對着她搖頭,示意她算了。
可是她怎麼會算了呢,她可是從來不捨得讓自己受氣的人,於是乎她冷笑幾聲:“杜阿姨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當初我跟杜樊川那也算是你情我願,只是他心心念念都是伊闌珊。換做是您,你能容忍一個男人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想着別的女人嗎?”
杜阿姨說:“所以你就迫不及待接受了另一個男人的求婚是不是?你怎麼往自己臉上貼金呢?當初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就不高興,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做我杜家的兒媳婦?”
伊華陽還想說什麼,被容洛正拖着出去了。
她大喊着:“你以爲我稀罕做你家兒媳婦,你以爲你兒子配得上我,歇着你。”.一下“我愛過你,沒有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