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衍很是失落的低下了頭,眸子裡面寫滿了憂傷。
“對不起。晚清。或許是我太唐突了。我……”
“好了。別說了。你好好休息吧。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衝着他微笑,東方衍在我眼裡其實更像是個小弟弟。
心裡裝了一個人,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十二月末,下了一場大雪。
漫天的雪花在空中飛舞,好一副美麗的畫卷。我和小玉在商場閒逛,是打發打發時間,在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有人把我給迷暈了。
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房間裡面。
四周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那麼模糊,看都看不清楚。
隱約之間摸,我看見一個熟悉的影子,那張臉的輪廓很像是楚雲天。
“你醒了?”當熟悉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我就更加確定了是他。
“楚雲天?”我眨了眨眼睛,好痛,頭好暈,我想要站起來,可我眼中是所看見的所有世界都是顛倒的,都是在不斷旋轉的。這是怎麼回事?他抓我來這裡幹什麼?
“沈晚清。你那天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什麼話?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楚雲天。別再來纏着我了。很煩。看見你,我就很煩!”
“很煩嗎?那你告訴我。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愛上了東方衍是嗎?”
我的手腳雖然很軟,可我還是能夠站起來,我瞪着他,:“你找我來。就是爲了和我說這件事情嗎?我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如果你不記得,我不介意再說一遍。”
他看我說的那麼果決,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呵呵。真的是這樣嗎?”
“那不然還能是什麼樣子?”
“沈晚清。知道嗎?我本來只是想要好好的寵愛你,補償你。我可以爲你改變,可是,你根本就不領我的情。那就怪不了我。”、
“你什麼意思?”我感覺到他的不對勁,轉身想要離開,卻被他拉住摟在懷裡,順勢壓在了身下。
似乎每一次,只要是和他在一起,都要重複着相同的戲碼。
我真的累了。
腦海裡無意想起abby和我說的,要我懷孕,然後把胚胎轉給她……一陣混亂之中,腦袋一片空白。“楚雲天。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哭着哀求。
可一切就好像是回到了以前,他還是那個霸道的他,我還是那個弱小的我。
他是狼。我是羊。我從始至終都逃不出他狼爪。
“沈晚清。我早就告訴過你。你是我的女人。就只能一輩子是我的女人。現在你卻說你愛上了別的男人。你找死!”我不知道他爲什麼那麼生氣,暴跳如雷的他是那麼的高高在上。把我欺壓,讓我喘不過氣來。
他抓着我的雙手,:“背叛我,只有一個後果。那就是找死!”
“楚雲天。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些。我背叛你。那你呢?把我趕出楚家的人是你。把我逼進監獄的人也是你。我這一生,都是你害的……我帶着天羽顛沛流離的時候,你在哪?我躲在角落裡,看着你和其他女人親密的時候。你知道我是什麼感受嗎?現在我回來了。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是你沒有分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你從來就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做了我的女人……”他把我整個身體翻了過來,:“背上刻上了“楚”字。你就一輩子都得是我的女人。不管我對你做了什麼!”
我感覺到他溫暖的手指在我背上比劃着那個字,:“是嗎?這個字。對你來說那麼重要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寧願不要……”我伸過手去抓是我的後背,長長的指甲被我用力的陷進肉裡,試圖把那個楚字給毀掉。
我看不見我的肩胛後面的情況,可長長的指甲用力的在背後滑過的時候,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肌膚別人用刀子割開了一樣。
我看見自己透明的指甲上,佔滿了殷紅的鮮血,估計後背已經被我抓破了。
我一連抓了三次。楚雲天抓着我的手,:“沈晚清。你鬧夠了沒有。你信不信,我有本事給你刻一次,就有本事給你刻第二次,第三次……”
“說那你到底想要怎樣?楚雲天。楚大少爺。”
“我要你痛苦,活着比死還痛苦!”他一字一句的說出口,不由分說把我按在牀上,和以前一眼無盡的向我索取。還說,沈晚清。這是你欠我的。帶着我的孩子卻愛上了別的男人。我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
楚雲天,你不會知道,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沈晚清的心裡,從來都只有你一個人。從遇見你那一天開始,就早已經被你佔得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別人。
我愛你,絕口不提!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知道了我從來都沒有愛過別人,你會痛苦嗎?會的。一定會的。因爲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只要天羽回來了,在我身邊了,沒有人可以再來威脅我,也威脅不到我!
我承受着他的霸道,在粗重的喘氣聲中,一陣溫熱……他鬆開了我。
“沈晚清。你給我記住了嗎?這是你欠我的。從今天開始,我會一點一點的向你討回來。就先從東方衍還有孩子開始!”
“天羽?楚雲天。你不能不這樣做!”
“哼。能不能不是你說了算。是我!”他放話狠話,轉身穿好衣服,瀟灑離去。他說的那麼果決,那麼冷血,在他心裡,恐怕早就沒有了我的位置吧。
我坐在牀上,欲哭無淚。
拿起手機開機,十幾個未接電話。不是小玉就是東方衍的。
就在這個時候,白雪若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走了進來,:“還沒起來呢?看起來你還蠻舒服的啊。”
“白雪瑩?白雪若?怎麼會是你??”
兩年沒見她,她比以前更加的妖媚,:“我姐要我走一趟。你說我能不來嗎?”她走到我面前,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喜帖,扔到我面前,:“我姐姐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下個月25號就是我姐和楚雲天結婚的日子。我姐說務必要請你出席!”
“結婚?”他還是要結婚了,決定和abby結婚。眼角掛滿溼潤,心裡竟然是說不出來的悽苦。
事情演變成今天這幅模樣,我又怨得了誰呢?
只是那紅色的喜帖,就像是鮮血一樣,刺的我眼睛發疼。
一時失去了意識。
當初和他一起走進民政局的簽下那結婚證的時候,我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開心。縱使沒有賓客,沒有婚禮,沒有喜帖,沒有婚房……對我來說,一切似乎也已經足夠。
我不曾想過那麼多。像我那麼卑賤的女人,怎麼配用擁有婚禮,怎麼配擁有像楚雲天這樣的有權有勢的男人。他是z城所有女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是所有女人的夢,也不該,也不會是我的夢中情人。
“怎麼。很驚訝嗎?沈晚清,以前你不是很囂張的嗎?你不是雲天哥哥的正牌妻子嗎?呵呵。呵呵。真是下賤。是不是看着這喜帖,心很痛啊。當初看你愛雲天哥哥也算是愛得死去活來吧……”白雪若在我旁邊一味的嘲笑我,諷刺我。“我還聽你那哥哥說雲天哥哥是害死你親生爸爸的人,可是你還是執意要和雲天哥哥在一起。現在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痛苦啊?有沒有想要抓狂啊?”
“白雪若。愛楚雲天愛得死去活來的人好像是你吧。你以爲abby會那麼輕易原諒你嗎?她也只不過是利用你罷了。你這個和她勾結在一起,又有什麼好處。你不要忘記了。當初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蹲在監獄裡面。”
我受過的苦處,一點一滴我都不會忘記。
包括那些傷害過我的人,在我的世界裡,往往是最熟悉我的人,就偏偏知道我的痛處,就偏偏會往我傷口上捅刀子!
“呵呵。你覺得我是真的會幫她做事嗎?沈晚清。恐怕我還沒有那麼笨吧。我曾經想要害死她,她也不會是真心對我。反正她要玩,我也就好好的陪她玩。”白雪若很清楚,abby的目的。
“呵呵。是嗎?”
離開那裡,我給小玉回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我沒事,只是遇見個朋友,一不小心聊天聊過了頭。
東方衍身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聖誕節那天,我想起了兩年前的聖誕節,金世城把我救了出去,在聖誕節那天還給我送了一條項鍊。我在房間裡面看着着這條項鍊發呆,是的。我想他了。
我忽然覺得自己很犯賤,就像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種女人,犯賤的女人。
我一直愛的人都是楚雲天,可金世城在我心,又算什麼?他爲了我,文康樂金虎,和自己的父親作對,只是爲了保我周全!
金世城,你還好嗎?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都是會想那些誒曾經幫助過自己,對自己好的人嗎?
“晚清。你在想什麼?”東方衍一絕一拐的走進我房間。“hoy?你怎麼出來了?”
“我一個人無聊。晚清。你有心事?”東方衍盯着我手上的項鍊問我,:“是他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