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馬面，在前世神話傳說中，它們是地府勾魂使者，但在恐怖遊戲裡面，它們的身份似乎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牛頭成了鬼販子。
不知馬面又會是什麼身份。
不過看着馬面騎着的那輛摩托，羅一眼前忍不住一亮，黑色的車身，猙獰的外殼，猶如黑夜中前行的猛獸，還冒着綠色的鬼火，很像大片中的惡靈騎士。
唯一有些違和的就是馬面的那張臉，太長了，看着與那輛鋼鐵猛獸有些格格不入。
“沒想到這馬面還挺潮的。”
羅一打量着車窗外的馬面，黑色的夾克，肩頭還有凸起的鋼刺，完全就是潮男的打扮。
這恐怖遊戲果然是一個大雜燴，還挺緊跟潮流的。
“馬面，這裡不歡迎你們。”
就在馬面出現不久，一道身軀更爲龐大的牛頭從黑夜中走了出來，看着就彷彿一尊小型巨人，每走一步地面都會跟着微微顫抖一下。
那牛頭身披紅色的斗篷，有種牛魔王的即視感。
“牛頭鬼的老大嗎？”羅一坐在車裡，嗑着瓜子，目前看來，接下來可能還會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在前世這種場面只能在電影中才能看見，但如今身臨其境，這種感覺，不得不說一句，很爽。
只是對於羅一很爽的場面，對其他鬼來說，只會更加絕望。
有一個牛頭還不夠，現在馬面也來了，那它們是徹底沒有逃走的機會了。
“這馬面又是做什麼的？”羅一伸手戳了戳身旁的女鬼。
原本緊張到發抖的女鬼被羅一這麼一戳，差點嚇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大，大哥，你你……你說什麼？”女鬼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好歹也是一個鬼，膽子不能大一點？”羅一有點無語，看着女鬼和車廂一車鬼的表現，他發現這些鬼的膽子好像比人類小多了。
完全不經嚇。
“好，好的。”女鬼不敢反駁羅一的話，只能強裝鎮定。
羅一也沒去點破女鬼，指了指車窗外的馬面問道：“我剛剛問你，這些馬面是做什麼的？它們也是鬼販子？”
“它，它們不是鬼販子。”女鬼搖着頭道：“它們是牛頭的死對頭。”
“死對頭？”羅一眉頭一挑，興趣更大了。
出來的馬面和牛頭實力不相上下，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
羅一是希望打起來的，這樣他纔好嗑瓜子，繼續看戲。
……
而在羅一想着看戲時，車外的頭牛與馬面視線已經交匯在了一起，一股針鋒相對的氣息瞬間朝四周擴散。
黑夜中，走出更多的牛頭鬼。
馬面也不甘示弱，同樣走出一批馬面鬼，數量完全不輸牛頭鬼。
夜色下，氣氛逐漸凝固起來，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馬面，這裡不歡迎你們，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那身披紅色斗篷的爲首牛頭，對着騎在摩托上的馬面冰冷的說了一句。
聞言，馬面不爲所動，坐在摩托上隨意地掏了掏耳朵道：“牛頭，這裡可不是你們的地盤，憑什麼你一句話就要我們離開？”
牛頭面色一沉：“那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馬面笑了笑，露出一口大門牙，看了一眼被包圍在中間的公交車：“這一車鬼實力都不弱，應該可以賣不少鬼幣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牛頭面色越來越陰沉，它已經猜到馬面此行的目的了。
“很簡單。”馬上伸出一根手指：“這一車鬼，我要一半。”
“你特麼怎麼不去搶。”雖說已經猜到了，可聽馬面這樣說出來時，牛頭還是怒了，直接從身後掏出一把巨大的鬼斧，直指馬面：“你要是想魂飛魄散，我可以成全你。”
“牛頭，你還是這副牛脾氣，一點長進都沒有。”馬面搖了搖頭：“打打殺殺有什麼好的，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說着，馬面打了一個響指。
接着，幾個馬面鬼走出，其中一個馬面彎腰下去，身上鬼氣繚繞，不一會竟然變化成了一張桌子，另外兩個馬面分別蹲了下去，成了兩個凳子。
“坐下說吧！”爲首馬面率先坐下。
見狀，牛頭稍作猶豫，旋即也走到桌前坐下。
“馬面，醜話說到前頭，這車鬼全部都是我們的，你們一個都別想搶走。”牛頭手持鬼斧，碩大的牛眼瞪着馬面。
“呵呵。”馬面一揮手，一壺茶，兩個杯子出現。
“話不要說得這麼絕對。”馬面端起茶壺，分別給兩個杯子滿上，只不過裡面並不是茶，而是人血。
“這是我珍藏了很多年的老血，你嚐嚐。”
牛頭冷哼一聲，但還是拿起杯子，將裡面的血液一飲而盡。
“怎麼樣？”
“一般般。”
“只是一般般嗎？”馬面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隨後也沒在這問題上糾結，而是放下茶杯道：“這次的一車鬼，你一半，我一半，和氣生財，如何？”
“不如何。”頭牛陰沉着臉道：“馬面，你想要可以自己去搶，但你來搶我手上的包子，你什麼意思，是不是真以爲我牛頭怕了你？”
見牛頭還是不同意，馬面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老牛，剛剛你喝的可是73年的老血，這種血有多珍貴我想不用我多說吧？”
“你喝了我的血，轉頭就拒絕我，這樣真的好嗎？”
“是老子要喝的嗎？”牛頭冷笑：“是你自己給老子喝的，管老子什麼事？總之這一車鬼，你們馬面就不要想了。”
說完，牛頭直接起身，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
“怎麼，打算來硬的？”牛頭身上鬼氣瞬間狂飆。
“不不不。”馬面搖頭，隨即道：“我可以不要一車鬼，但給我一個鬼總行吧？”
“一個鬼？”牛頭皺眉，沒有立即答應，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見牛頭猶豫，馬面一揮手，桌上的茶壺就朝牛頭飛去。
“用這一壺73的老血換一個鬼，這樣你就不虧了。”馬面看着牛頭道：“我想這一壺73老血的價值，應該勝過一個鬼的價值吧？”
“可以。”牛頭接過那壺73年老血，馬面說的不錯，這一壺老血的價值拿去黑市賣掉，絕對勝過一個鬼的價值。
得到牛頭的同意，馬面嘴角微微上揚道：“車上的鬼我能不能自己去挑一個？”
“沒問題。”這次牛頭倒是沒有阻攔。
反正不管馬面挑什麼鬼，哪怕是車上最強的鬼，那它也完全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