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冠冕和權杖
聽着骷顱頭的話,羅夫差點沒繃住。
什麼叫身上有他父親的味道,還睡過他母親?
這兩者……有什麼因果聯繫嗎?!
要說羅夫身上有伊戈母親的體香,或者他母親的赤色鴛鴦肚兜掛在羅夫腰帶上,他還真硬着頭皮認下,睡了他母親這件事。
但顯然沒有嘛!
不過,這也讓羅夫瞬間警醒。
那頭名叫伊里斯的龍形巨獸,也是第一次見面,就一口咬定,羅夫是他的父親,睡了他母親斯庫拉……
兩位斯庫拉之子都得出相似結論,不可能只是單純巧合,或者羅夫長得帥吧?
他忍不住嗅了嗅自己的衣袖,除了洗衣液的味道外,並沒有更特別的味道。
不……一定有哪個重要的細節,被自己給忽視了。
羅夫皺起眉頭,重重思量。
羅夫想來想去,只有這些物品,是他近期接觸過且來自阿瓦隆!
他將冠冕和權杖取了出來,看向骷顱頭,問道:“你說的氣味……該不會是這吧?”
他先在阿茲卡班的湖泊裡,找到庫爾加的屍體,再去厄克斯塔監獄,見到的伊戈。
那尊雕像和海市蜃樓出現的雕像一模一樣,確實大概率來自阿瓦隆。
“那你們認錯人了。”羅夫有些無語道:“這不是我的東西,是我撿的。”
羅夫揉了揉眉心,他突然醒悟,匆匆返回自己房間,片刻後,取來了庫爾加的鐵金庫。
這一年裡,羅夫肯定接觸過的某樣東西,在他身上留下了特殊的標記,讓伊戈給嗅出來了。
那冠冕的正面,有個水晶雕刻的雙尾人魚,陽光透過水晶,散射出七彩虹光。
他很快想起去年在厄克斯塔監獄,第一次見到伊戈的場景,那時的骷顱頭,並沒有提過所謂“父親的味道”……
又或者……拉文克勞墓裡的那尊人魚雕像?
但伊戈顯然不信,他冷笑一聲道:“撿的?這麼重要的東西,哪那麼容易撿啊。”
那麼,哪些和阿瓦隆有關呢?
“等你到了阿瓦隆以後,你就明白它有多重要了!”伊戈眼神深邃地望着羅夫。
“這東西很重要嗎?”羅夫敏銳地問道。
庫爾加?
但羅夫立即否認了這個想法。
這次還真是羅夫撿滴,他當時尋思丟在阿茲卡班,也沒人要,就順手把庫爾加連屍帶箱一併拿走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柄銀色權杖,長約四尺長、刻滿符文、裝飾華麗,權杖頂部是以大塊龍晶雕成人魚形態,紅寶石眼睛閃爍着血色光芒。
伊戈看見冠冕和權杖後,眼窩裡的血色眼珠,立即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他迅速將鐵金庫打開,除了一顆巨型的魔翼龍蛋外,在那顆蛋的下面,還放着一堆金幣和寶石,和一頂用黃金和藍寶石做成的纖細冠冕。
可羅夫接觸過雕像後,也數次見過伊戈,對方也沒有說過什麼。
伊戈當時沒有任何反應。
“沒錯,我母親當年告訴過我,這是我父親纔會擁有的物品,手持它的人,就是我的父親。”
“我還不一定能登上那座島嶼呢。”羅夫輕輕把玩着權杖。
“你當然會抵達那裡。”伊戈用確定無疑地口吻道:
“格林德沃既然承諾過,你會帶我回到故鄉,這件事就肯定會發生。
那個男人擁有一雙可怕的眼睛,他能夠洞穿時間,清楚地看見遙遠的未來。”這話倒是沒錯,格林德沃曾經在拉雪茲神父公墓裡,給信徒們看了1945年原子彈爆炸的畫面。
而那個時間點是1927年,中間相隔了足足十八年!
十八年後的未來,格林德沃都能“看見”,一年後的事情,自然也是輕而易舉洞悉。
羅夫想起去年在紐蒙迦德,格林德沃要他幫忙送伊戈回阿瓦隆,還拿出了一粒種子作爲報酬。
少年當時心想,打死自己都不會去阿瓦隆,但現在看起來,格林德沃似乎早就預言到了會有今天?
羅夫一時間訥訥無言,也不知道該怪格林德沃沒提醒自己,還是該怪自己,沒能提前領會格林德沃的暗示。
他想了想,只好繼續問道:
“伊戈,之前有一頭長相很像火龍的畸形怪,襲擊了我,他也自稱是斯庫拉的兒子,那豈不是你的兄弟嗎?”
伊戈死死盯着羅夫,血紅色的眼睛,在篝火的映照下閃爍着鬼魅的光。
“他說自己是斯庫拉之子?”
“沒錯。”
“不可能!”伊戈嘶啞着嗓子,憤怒道:
“我纔是斯庫拉之子、不死者、復仇者、島嶼統治者暨守護者、不朽龍王……那傢伙只是個冒牌貨!”
“看來你並不認識他。”羅夫笑道:
“伱先別激動,你被格林德沃帶離阿瓦隆,總有幾十年了吧,這期間發生什麼事,都很正常。”
幾十年的時光,別說生個二胎,孫子都長大成人了。
那麼問題來了,羅夫知道伊戈的父親是科維努斯·岡特,那麼伊里斯的父親又是誰呢?
難道是庫爾加?
如果是他的話,權杖和冠冕就能解釋得通了。
羅夫思索片刻,等待骷顱頭平復心情後,繼續問道:“伊戈,你不久前有沒有聽到歌聲?”
“當然聽到了。”伊戈眼神陰鬱道:“那是我母親的聲音。”
“你母親?”羅夫眯起眼眸,想起他在山洞的湖中心,看到的那個赤裸着身子的妙曼身影。
她就是伊戈的母親——人魚三姐妹之一的斯庫拉?
羅夫沉吟道:“所有聽到你母親歌聲的生物,都會立即陷入沉睡嗎?”
“力量強大到超過我母親,就可以不受影響。”伊戈哂笑道:“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世界沒有誰比我母親更強大!”
“如果實力並不強呢,但還是能不受影響呢?”羅夫追問道。
“阿瓦隆最古老的那批物種,它們許多都活了超過一萬年,憑藉自身的血脈力量,就可以抵抗歌聲的催眠。”伊戈說。
“還有沒有別的可能?”羅夫繼續問道。
“別的可能?”伊戈沉吟道:“除非……擁有我母親和她姐姐血脈的後裔。”
“就比如我。”骷顱頭自豪道:“完全不會被歌聲催眠。”
羅夫聞言,沉思起來。
……
……
(得甲流了,從除夕燒到今天,終於燒退了,但還是咳嗽,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