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叮~”
小九調到他的身邊後，三下五除二便將他擊倒在地，然後就打算一劍送他歸西。
“別…別殺我。我…我願意投降”
突然一聲嘶啞的聲音傳來，讓二人一愣。
雖然之前他們也遇到這種神志不清之人，但是大部分戰鬥的時候只會發出一些無意義的嘶吼聲。
沒想到這個竟然還保留一點意識，還能開後說話求饒，很是稀奇。
“說爲什麼攻擊我們？”
小九用劍指着他的後頸，道。
“沒...沒想攻擊你們，只...只是想要攻擊你。”
那野人用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道，看樣子很久時間不怎麼正常說話了。
“哈哈哈~”
陶華聞言一呆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看樣子這個野人腦子也出了問題，正常人誰會這樣說？
“呵呵~”
小九聽到陶華的笑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問道：
“問什麼只攻擊我，不攻擊他？”
“看，看到你後，我，就有一種感，感覺，有，有一種衝動，吃，吃了你...”
“吼～”
那人說着說着便又掙扎了起來，然後嘶吼了幾聲，看上去有點像是又要陷入瘋狂了。
“老實點。”
小九現實在他後心處踢了一腳，之後又在他後背踢了幾腳，看上去頗有玄機。
當小九的動作完成後，那個野人掙扎的越來越輕微，嘶吼生也越來越小，看上去冷靜了很多。
“你之前有過這樣的感覺麼？”
小九並沒有給他休息的時間，踢了他一腳繼續問道。
“有…有過幾次，但是都比…比較輕微，沒有這一次的感覺強烈。之…之前服用過幾次靈藥後，都有類…類似的感覺。”
那野人繼續用嘶啞的聲音道，隨着說話越來越多，聲音也流利了很多。
“你看到我旁邊這人是什麼感覺？”
“沒…沒有什麼感覺。就…就像是個普通人一樣。”
“你還記得你在這個島上幾年了麼？”
小九繼續用她那輕靈的聲音問道，語氣淡漠，沒有絲毫感情。讓旁邊的陶華聽到後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讓陶華內心很是無語，你TM不是大佬麼，怎麼這麼慫…
“這，這個不是很清楚，但是應該有三年多了。
來到第一年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從第二年開始，就...就偶爾出現一些問題了。只是很輕微，我當時都沒怎麼發現，大部分時候還是好…好的。”
“但…但是從第三年開始，問題便越來越嚴重。有時會失去意識，不知道幹了什麼。就像是睡着了那樣，但是醒來後卻發現過去了很長時間。
現在我腦子裡幾乎都是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在幹什麼。即使偶爾清醒一段時間，但是很快就會失去意識。
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這，這是我聽到的第四次鐘聲，每...每一次聽到鐘聲後我就能短暫清醒一段時間。”
“這次我聽到鐘聲清醒後，便和她一起去安全區，看看能不能出…出去。”
說到這裡，他臉上也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然後又沉默了一會，接着道：
“誰...誰知道見到了你以後，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便突然失去意識，不知道在幹什麼，直到剛纔才醒了過來。
發…發現在和他戰鬥，便想跑。結果...”
那野人繼續斷斷續續的說，只是聲音輕微了很多，頗有一種命不久矣的感覺。
小九聞言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繼續毫無感情的問道：
“你堅持到了第二年，爲什麼不出去？”
聽到這個問題，他臉上的悲慼之色更重了。
“我…我和我那朋友第二年時還是好好的，幾乎沒有什麼問題。雖然也發現了一些輕微的異常，但是當時都沒怎麼在意，或者說我們當時過於自信了。
因爲在這個地方鍛體效果很好，於是我們就商量了一下，準備在呆一年，看看能不能突破到先天境界，結果…”
黃清婉聽到這裡，瞥了陶華一眼，接着道：
“那你怎麼有兩個人一起的，在失去神智的時候不會相互攻擊麼？”
“這個不會，我...我們從小我們兩個便認識，後來一起來到這裡一起鍛鍊，一起到了這座島上，一起打獵，一起生活。”
“後來，後來我們兩個一起出現了問題，但是即使是失去了神智，也不會互相攻擊，甚至還有一種...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親人一樣......”
那人繼續用輕微的聲音斷斷續續道，只是這次帶了些明顯的情緒波動，估計爲朋友感到悲傷吧。
“那麼你在這兩年中有沒有發現過什麼異常之處？”
小九對他的反應絲毫不在意，繼續問道。
“有...有一些，大概在去年冬天，好像隱約間突然響起了一陣雷聲。這...這雷聲很是奇怪，竟然讓我清醒了一小短時間，但是很快又失去了意識...
“那你有沒有去查看？”
“沒...沒有，我當時很快就又失去了神智，所以不知道有沒有去。”
“那你知道在那個方向麼？”
“好...好像是在裡面深處，具體我就不清楚了。”
陶華和小九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心底頓時有猜測。
只聽那身影又繼續道：
“還...還有就是，在這島上，有，有一個...”
只聽到那人的聲音越來越輕微，最後逐漸消失了。
“嗯？難道是死了？”陶華看到這情況一呆，便打算上去看一下情況。
畢竟以小九的性格，不肯不會去的。
“小心。”
正當陶華蹲下打算將他翻過來觀察一下時，耳邊突然傳來小九的聲音。
接着便感覺一陣騰雲駕霧，自己被小九扔了出去，摔得七暈八素。
“嗤嗤嗤。”
聽到聲音，陶華擡頭望去。
只見到那“快死”的野人突然間生龍活虎了起來，和小九戰成一團。只是因爲沒有武器，被小九手中的鐵劍揍得那叫一個慘。
見到這一幕，陶華瞬間恍然，心中害怕不已。
應該是那人準備裝死，準備趁機偷襲陶華抓個人質跑路，或者替朋友報仇之類的。
因爲那人之前很是配合，陶華一度它已經認命了，沒想到差點翻車，心中尷尬不已。同時心中一陣後怕，這就是修真界，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身首異處。
“別...別殺我，別殺我。”
那人本來就不是小九的對手，更何況現在沒有武器在手，很快就被小九制服，身上也多出了幾道傷口，鮮血淋漓。
那人見此，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忙求饒道。
“繼續說您這兩年發現了什麼？”
小九聲音依舊很平淡，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異常冷漠無情。
陶華聽聞聽到這淡漠的聲音，又不由自主的顫抖了。這讓陶華心中一陣無語，你TM身爲大佬的尊嚴呢？
同時心中也奇怪不已，之前自己身體裡面的那個玩意對於小九可沒有這麼明顯的反應。之前只是對小九有某種不正常的慾望，怎麼如今怎麼這麼害怕？
還有就是，陶華髮現小九面的這種神志不清之人的時候，脾氣、耐心也變得非常差。
其中最明顯的變化就是，陶華感覺這段時間她針對自己的次數更多了。
嗯，難道說...
此時陶華心中突然閃過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猜測，然後悄悄的離小九遠了點。
畢竟萬一小九兇性大法，順道將他給砍了怎麼半？他這個小身板可經不住幾下。
“我說了你別殺我？”
那人聞言，頓了一下，立即問道。
“你活不了多久了，要不然你以爲你憑什麼能恢復神智？你現在應該只有幾天的壽命，就算你僥倖不死，從今以後也會徹底陷入瘋狂，不可能恢復了。”
“啊啊，我想殺...”
“哼。”
那人聞言，瘋狂的掙扎了幾下，剛想說些場面話，但是小九一聲冷哼下來後頓時就老實了，這場面看的陶華一陣淚目，這時多麼熟悉的場面啊...
“你想什麼？”
依舊是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
“我...我想活下去...”
那嘶啞的聲音淒厲道。
陶華：...
這強烈的求生欲，不得不服。
“說出來，如果信息有用我就不殺你。”
這次那空靈的聲音略微帶了些情緒，不知是無語還是驚訝。
“這兩年在我神智不清的時候，見到了一個人。嗯...或者說不是人的人，他不是人，他...它是惡魔...
那人聽到小九的承諾後，立即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將他覺得頗有用的東西都說了出來，聽得陶華那時感嘆不已。
“好了，你可以滾了。”
大概滔滔不絕的講了十多分鐘後，他說的內容越來越奇葩，小九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到。
那人聞言立刻閉嘴，然後抱起朋友的屍體朝着安全區的方向跑去，就連自己的那把竹劍都顧不上拿。
“要不要趁機...”
看到這種情況，陶華向小九道，然後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要去你去，我說過了放他一馬的。”
看到陶華動作的小九也頗爲無語，道。
“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又不會透露出去的...”
“你都說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我說不說有什麼區別？”
此時小九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盯着陶華。
“天知地知...額好吧。”
陶華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了，這裡可不是二十一世紀，那麼口頭承諾幾乎如同放屁的時代。
這裡是真的有神仙的，萬一真的有什麼報應之類的，那他這樣說謊如同喝水的人是不因該注意一點，萬一哪天......
“你這是什麼反應？”
小九見到陶華一見她前進，邊往後退，有點疑惑道。
“額，我看你剛纔狀態有點奇怪，是不是收到了那啥的影響。萬一你受到影響太深，控制不住自己，又，又....貪圖我的美色，我...我可沒辦法反抗的。”
陶華想了一下，還是如實說了出來，畢竟以小九的實力，出了問題他可沒有絲毫反手之力的，還是先“提醒”她一下比較好。
“呵呵，控制不住自己？貪圖你的美色？我還真是有點控制不住我自己。”
“嘭嘭~”
“啊啊~”
小九聞言，青筋一陣跳動，然後又開始了日常運動。
“我讓你天外飛仙。”
“嘭。”
“啊。”
“我讓你降龍十八掌。”
“嘭。”
“啊啊。”
“我讓你小猴採葡萄。”
“嘭嘭嘭。”
“啊啊啊啊。”
“我讓你抓....”
“嘭嘭嘭嘭”
“啊啊啊。”
在此時，陶華心中的某個猜測愈發的確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