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含惠看着眼前的人,指尖顫抖,尷尬地和邊上的閨蜜使眼色。
看着她慌張的模樣,古落擡起腳步走進,夜幕之下,暗黑的氣息悄然來襲。
......
打火機的聲音,在幽暗的環境中響起,刺啦一聲,傅寒辰含着煙,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但卻比平常憔悴些許。
可是暗黑的環境之下,手下都看不清楚他的情緒,或許是完全不敢看。
這兩天,傅少的情緒像是萬年寒冰。
香菸抽了一根又一根。
想着古落和另外一個男人離開的模樣,傅寒辰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發出陰冷的光芒,那天車中的香吻,他脣瓣吐着煙霧時,總能感覺到那股炙熱。
他忘不了。
自己在意的女人,居然不在意自己。
明明都快要握在手中的女人,卻當着他的面說走就走,完全不在乎他的情緒。
這麼多年,他哪裡受過這樣的恥辱?
整個京市,不知道有多少個女人,想要嫁入豪門爬上他的牀。
可是她呢?
那副不在意的神情,真讓人煩躁!
想到這,燥鬱的情緒涌上心頭,拿起邊上的酒杯,在手中輕輕晃着,閉着眼依靠在椅子上,心裡五味雜陳。
“跟蹤到了嗎?她在做什麼?”
他閉着眼問道,煙霧從性感薄脣吐出,憂鬱中帶着一股殺氣。
“小姐她......”手下吞吞吐吐,看着傅少的模樣,周圍的空氣不寒而慄。
他知道傅少對於這個女人有多在乎,可他們跟蹤看到的畫面,要是說出來,傅少肯定雷霆大怒!
“說!”
手下埋着頭,深吸一口氣,已經做好說出這話,自己就被傅少弄死的準備。
“小姐......她去學校,保鏢跟着她,除此之外還有三個男人,他們一起吃飯,還一起打籃球,小姐還和其中一個男人換了衣服,在打籃球的.....”時候。
砰!
酒杯破裂的聲音!
手下閉着眼,一副提心吊膽等待死亡的模樣,窗外晚風掠過,屋內燭火閃動,氣氛變得極其詭異。
一張魅惑俊逸的臉,帶着嗜血的氣息。
加起來就是四個男人!
互換衣服?
還一起打籃球,一起吃飯!
她最近變得越來越猖狂,還當着自己面,和黎川走這麼近!
嗜血的眼神帶着冬日的寒意,幽暗之中只有幾根蠟燭亮着光,怒氣之下,光芒微閃。
他仰着腦袋坐在椅子上,燭火將身體投射在牆面上,放大的影子像是怒發的怪物,眼底染上一抹陰鶩,脣角忽然勾着笑意,他緩緩睜眼,看着天花板。
好樣的!
能夠氣到他,也是她有本事!
又愛又恨的情緒摻雜在一起,他的心底逐漸扭曲,腦海中浮現出古落精緻的面孔。
他笑着,可漸漸地,那微笑慢慢凝結在脣角。
屋內似乎又黯淡幾分。
“把人送進來!”
手下點頭,“是。”
第一次單獨見到傅少的女人,手心還冒着冷汗,這裡雖然是書房,可幽暗恐怖的氣息,像是潮溼的地下室。
但其實,這就是地下室。
只不過別墅富麗堂皇,女人在被帶進來的那瞬間,就被周圍的裝飾驚住,只知道跟着前面的黑衣人走。
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負一層。
看着幽暗的環境,她深吸一口氣,黑衣人全部退出,聽到門被關上的那一秒,她身體下意識顫抖。
想着來之前老闆說話,“陪好這位貴客,以後她吃穿不愁。”
看着自己緊身的連衣裙,手放在胸口,又往下面狠狠拉了一下,今天就豁出去了,雖然聽姐妹們說,很多有錢人都有點變態。
但只要有錢!
忍一忍就過去了。
她踩着高跟鞋,朝着屋內唯一一點燈光走近,轉過一個牆壁,就看見男人坐在椅子上。
手裡面拿着香菸,看見本尊的一瞬間,她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一張冷俊桀驁的臉,幽深如古潭的眼眸正盯着她。
像是老鷹一般,審視不遠處的獵物。
但他很帥!
她們這個行業,遇到的人大部分都是歪瓜裂棗,但眼前這個人卻顏值逆天,
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修長的腿像模特一般,對於傅少,她也是隻聞其聲,未見其人。
現在見到,真的非同一般。
壓迫感撲面而來,她心怦怦直跳,但想着服侍好就可以不愁吃穿,她立馬沉住氣。
“傅少......”嬌軟的聲線,經過訓練的嗓音,諂媚無比。
這樣的嗓音,要是普通地男人聽到,恐怕都要飄飄欲仙了,可傅寒辰卻微蹙眉頭。
女人想要趕緊走近,傅寒辰卻擡手叫停,“站在那,別動。”
邪魅的聲音帶着霸氣。
看着眼前的女人,緊身的衣物把她的身形,裹得凹凸有致。
還有那恨不得全部露完的溝壑。
五官雖然長得還可以,卻沒有古落那般靈動,應該是整過。
目光下移,那雙腿雖然長,但不是那麼筆直,有些O型腿。
也不像她,她的腿很直。
想起古落光着腳丫,隨意坐在臥室地毯上的模樣,傅寒辰眼神犀利,“把鞋脫了。”他冷漠開口。
女人愣住,“什麼?”
很討厭別人再問一遍的傅寒辰,眼神瞬間陰沉,“我叫你把鞋脫了。”
“噢,好,我馬上脫。”
她趕緊照做,一刻都不敢耽誤,生怕眼前這位金主生氣,然後把自己趕出去!
看着女人慌亂拖鞋的模樣,傅寒辰眼底的凜冽眸光更甚。
爲什麼?
爲什麼看着這女人的動作,他覺得很噁心?
諂媚的模樣,迫不及待想爬上自己牀的模樣,唯唯諾諾的模樣!
全部都讓他噁心。
腦海中閃過古落的臉,扭曲的思想在心中悄然萌發,許久沒有發作的躁鬱症,近來越來越明顯。
女人脫鞋站好,傅寒辰掐滅香菸,目光陰冷的扭了扭脖子,仰着腦袋緩緩呼出煙霧,“走過來。”
女人照做。
“啊......”女人嬌柔一叫,腳下傳來刺痛,“傅少,地上有玻璃。”
“我知道。”傅寒辰視若無睹,“走過來。”
冷厲的嗓音如同寒冰,女人只好忍着牙,慢慢走近傅寒辰,腳底被玻璃劃破,鮮血溢出來。
“跪下。”
走到面前,就傳來男人低沉且充滿磁性的聲音,說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