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筱婕等柯娜的父親離開後,又像潑婦罵街一般,雙手叉腰質問柯娜道:“婷婷,怎麼搞的,你老爸怎麼來了?還發現了你和小逸的事?唉!這個林逸,真是氣死我啦,整天給我找麻煩!”
柯娜很懂事的拉着吳筱婕的手:“表姐,對不起,我和林逸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其實也沒啥啦,誰讓你是我最親愛的表妹呢?再說了,小逸也是阿飛的好弟弟,我做一些事也是應該的嘛!好啦,我得回去了,你要不要回學校?”
柯娜搖了搖頭:“不啦,表姐,你先回去吧,我再看一看林逸。等會自己打輛的回學校,反正也不是很遠。”
送走了吳筱婕,柯娜又回到了我的病房。我看見柯娜,趕緊問柯娜道:“你爸他沒爲難你吧?”
“沒。”柯娜看見我,剛陰霾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這才走到我的身邊,揪住了我的鼻子:“是你打電話給我表姐的吧?你呀,就知道給我表姐找麻煩!”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看着柯娜,我忍不住的摟過柯娜:“小親親,我愛你,雖然這三個字我很少對你說,但是在我心裡,我真的真的很愛你,如何可以給我們的愛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輩子。”
說的時候,我很認真。是的,我的生活裡,不能沒有柯娜,就像魚兒不能沒有水一般。
“好啦,你現在都學會矯情啦!”柯娜也抱着我,搖搖身子:“大親親,你就快點起來吧,等把後腦勺的線拆了也就好了。”
而在此刻,市醫院突然來了一羣人,直接找到了李凱的病房,爲首的一個直接踹門而入。
李凱驚恐的看着面前的那個人,臉上充滿了驚恐:“輝……輝少……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吳家輝笑了笑,直接走到李凱的病牀邊坐了下來,拿起花籃子裡的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在空中拋了拋:“怎麼,我不能來看看你麼?怎麼說幾年前在三中的時候你也給我當了幾年的狗,我這個做主人的也得表示表示吧?”
李凱誠惶誠恐的笑了笑,對於幾年前的事,李凱歷歷在目,要知道,當年吳家輝可真是把自己當一條狗!誰讓吳家輝在學校那麼霸道呢?而且自己的老爸也是吳家輝父親的一條狗而已,縱然太多的無可奈何,在絕對的傷勢與實力面前,李凱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更不敢反抗。
“你這身傷是怎麼來的?”吳家輝笑着看了看李凱,突然問起了李凱的傷勢。
“哦,承蒙輝少的關心,這傷是在三中一不小心留下來的。本來想打一個高一的逼崽子,結果那小逼崽子居然找到了人幫忙,我也沒料到林逸那逼崽子能找到人,沒什麼防備,結果我就成這幅樣子了……”李凱很不好意思的衝吳家輝笑了笑,怎麼說自己也是社會上的小混混,結果被人打成這樣,李凱自然有些丟臉。
吳家輝手上的動作突然停止,看着李凱笑了起來,突然眼神變得犀利,一隻手僅僅按住了李凱的兩腮,另一隻手將蘋果使勁的往李凱的嘴裡一塞,緊接着一拳就轟打了過去……
“李凱,我告訴你,幸虧林逸還活着,否則我肯定會殺你全家!操!”吳家輝說翻臉就翻臉。被蘋果死死的撐住嘴巴的李凱驚恐的看着吳家輝,根本就不知道吳家輝爲何突然如此,而且還替林逸說話!
本來想狂揍李凱一頓的吳家輝見李凱現在也不適合打,否則肯定會沒命,這打傷人與打死人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雖說在縣城,吳家與公安裡的人也是很熟悉的,但倘若真殺了人,也讓警察不好做。況且這裡還是市醫院,就更不適合殺人。
“李凱,你現在給我聽好了。倘若今後你要再找林逸的麻煩,小心你脖子上的腦袋!還有你家人的命。你應該清楚我的爲人,說到做到!”說完,吳家輝又從花籃裡拿出一個蘋果自己吃了起來,就離開了李凱的病房。
等確定吳家輝走了以後,李凱這才按了救護鈴喊來了護士,取出被吳家輝一拳打在自己嘴巴里的蘋果,這才思考了起來:這林逸究竟是什麼人?爲何在三中有人罩着,在外面更是有吳家輝替他出頭?
不管林逸爲何這麼屌,總之以後自己可再也不能惹這位神秘的小人物了,否則自己的命都不知道怎麼丟的!對了,自己那傻逼堂弟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呢!
想到這裡,李凱迅速的打了一個電話給了李誠俊,一再強調以後都不要再惹林逸,至於爲什麼,李凱也不說。畢竟在自己堂弟面前,這位堂哥也不想自己丟臉,說被人威脅了?那多丟做哥哥的臉!
在距離這個偏僻的縣城幾千裡的地方,那個中年男人端着一杯最愛的紅酒,站在高樓大廈的頂端,透過玻璃眺望着遠方的風景,可心裡卻開始有些動搖了:現在是不是應該接回自己的兒子了?還是再給他磨練兩年再接過來?倘若被sinala知道了寶貝兒子差點被人打死,那sinala豈不心疼死?
當年,自己從那個地方走出來,一步一步艱難困苦慢慢地打拼,這才贏得了別人的尊重,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好吧,再讓兒子多磨練兩年,成爲一個有責任心男人的時候,再將他接過來!
“爹地,我回來了!”不知何時,中年男人的身後突然來了一個帥氣而高大的小夥子,濃眉毛,大眼睛,烏黑的頭髮剛好遮住了眉毛的一半,帥氣的同時又有一些神秘感,給人感覺就是很有氣質的高貴少爺,再加上一身特別定製的藍色賽車服,簡直就是帥呆了。
中年男人回過頭,看了一眼小夥,馬上皺了皺眉頭:“思安,你回來啦?你又去賽車了?”
“嗯!爹地,我又拿了第一哦!獎勵是一輛賓利AF7,不過我不喜歡賓利,沒有激情。”這名叫思安的少爺笑了笑,就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中年男人對於這個兒子也是無可奈何,當年自己也曾賽過車,深知賽車過程中的危險,現在自己的兒子賽車,卻難免多久了幾分擔心,不過中年男人卻又在擔心的同時又支持兒子:“嗯,不錯!不過思安,你要收斂一些,不要太過於顯擺自己的車技,容易出事。”
“知道啦,爹地!咦,爹地,今天你有心事?”思安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父親有心事。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嗯,今晚那頭有人打電話過來了,你弟弟他被人打了,輕微腦震盪,不過沒什麼生命危險。”
“什麼?有人敢打弟弟?”思安也楞了楞,雖然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弟弟,但從父親看過弟弟的照片,雖然有點土,但畢竟是自己的弟弟,怎麼說也會有一份親情擺在這,隨即對中年男人道:“要不,爹地,我帶幾個人過去看看弟弟?畢竟我長這麼大都還沒見過弟弟呢?”
“你回去幹什麼!那邊我已經找了人照顧你弟弟,你去了說不定還會給我添亂!好啦,你先回去早點休息吧,對了,讓你瑟琳娜阿姨早點睡,我處理完公司裡的一些事就回去。”中年男人擺擺手,示意思安離開這裡,自己想單獨待一會兒。
看着思安的背影,中年男人突然想到了二十幾年前當自己來這邊時遇上的第一個女人。已經這麼多年了,可這個女人依舊活在自己的心中,現在思安都已經長這麼大,在天堂那邊的林安萱,你是否感到欣慰?
第二一大早,我就被幾名醫生的動作給吵醒,不過這幾個醫生給我帶來的好消息,那就是我後腦勺的線可以拆掉了!
等拆掉了後腦勺的線,我來到醫院的衛生間,側過頭照了照鏡子,就看見後腦勺有一道蜿蜒曲折的傷疤,而且那一塊地方都沒有了頭髮,要多醜就有多醜!
走出醫院的大門後,我擡頭看了看東方剛升出來不久的太陽,呼吸了一下清晨的味道,感覺好極了:陽光甚好,我還活着,真好!
回學校的路上,我特意買了一頂黑色的帽子戴在了頭上。當我一回到教室,全班同學路上不顧講臺上的老師上課,公然拍手歡迎我回來。
“拆線了?你幹嘛戴頂帽子?”黃思思見我走到座位上,就問我道,同時手還忍不住湊過來想掀開我的帽子要看傷疤。
我一把揮開黃思思的手:“別碰我!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姑娘您自重。”
“喲喲,搞的像我佔你便宜似的,也不知道那天我背了哪頭豬背了那麼久。哼,忘恩負義的傢伙。”黃思思頭一歪,索性不再理我。
我也不再理黃思思,拿出我的課本就打開看了起來,這麼長時間我落下了不少功課,還是得趕緊補回來的,否則過一段時間就快期末考試了,到時不拿出一點成績,那豈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