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畫地爲牢
得了岑護衛的提點,王春長變得信心十足,二人回到房間,王春長伸出一根手指說:“大師,我是個俗人不會玩虛的,實話說此事辦好了,我有壹佰萬圓的謝禮,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裡是五十萬的卡,還有五十萬事情搞定之後再給,當場兌現絕不拖欠,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本以爲岑護衛提點到位,這事應該成了,不想張本悟也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房門說:“走!”
“啊這……”王春長頓時慌了,心中抱怨岑護衛誤我,嘴上補救道:“大師,我錯了,我不該……”
話音未落,張本悟就打斷了他,“走吧,快點出發,早點完事兒我早拿錢,你早這麼痛快不就好了?在那耍什麼心眼子呢?”
王春長:????
王春長不是修行中人,他不懂其中緣由。通靈師只要不能突破到大師,那就沒有打破天人界限,也就是說通靈師依然是人,依然要吃喝拉撒,只有大師才能做到辟穀,即便大師辟穀了,依然有許多人爲逞口腹之慾而屈身於豪門。
張本悟來神京開武館,一直都是慘淡經營入不敷出,神京是天子腳下,又是特事局大本營,根本沒有通靈師開展業務的空間,即便偶爾有些小鬼怪的生意,也都被特事局當成業績單給刷了。
這好容易時來運轉,特事局竟然撂挑子了,又恰逢易雲閣出事,王春長對於張本悟來說,那腦門上簡直寫着三大金光閃閃的大字:冤大頭!
有人皇殿坐鎮,神京城國運鎮壓,龍戰於野,哪有什麼厲害的妖魔鬼怪敢在此生事?因此張本悟有十足把握馬到成功,輕鬆入手壹佰萬圓,他甚至都想好了收尾之後要去紅浪漫瀟灑瀟灑,話說上次那個86號真是火爆,可惜人紅棍子多,不太好約。
王春長驅車帶着張本悟來到易雲閣,岑護衛閒來無事也跟着湊熱鬧,三人到了地方不由得一愣,張本悟問道:“王經理,怎麼你們這易雲閣不是通宵營業?晚上還歇了?”
張本悟爲何有此一問?原來三人到了地方一看,偌大的易雲閣黑燈瞎火,安靜的令人窒息。
易雲閣在神京何等名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夜夜燈火通明從無間斷,單單是幫着泊車的小弟都有十幾個。這會兒這般死氣沉沉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出事了。
王春長強忍着擔憂說道:“大師,易雲閣從不歇業,這必是那禍事又來了。”
張本悟聞言精神一振,大包大攬道:“哈哈,王經理不用擔心,今日虧着是我來了,管叫那禍事消弭於無形。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岑護衛對張本悟的本事十分信任,他知自己這位老師不是一般人,但王春長卻多少有些疑慮,此前易雲閣出現的人命案子歷歷在目,那死者一個個的慘樣令人心有餘悸,他這猶豫的神情落在張本悟眼裡,張本悟笑道:“莫驚莫怕,我這裡有一道神符,你且佩戴在身上,包你遇事逢凶化吉,妖魔鬼怪不敢近身。”
接了張本悟的符篆,王春長這才鬆了口氣,自覺心中平和許多,原本焦躁不安的情緒平復下來,這都是符篆之功,看來張本悟並未誇大其詞。於是三人入得門來,易雲閣大樓之內彷彿比外面更加幽深黑暗,王春長拿出手機照明,那一束微弱的光不能照亮大廳,倒把人臉映襯的好似鬼臉一般。
王春長尋了大廳頂燈的開關,然而來回按了幾次,根本毫無反應,只有啪嗒啪嗒的開關開合聲在寂靜的大廳裡響起,十分顯眼。
“大師,這……”
話音未落,王春長忽見一道紅光閃過,他嚇了一跳急忙躲到一邊,萬幸那紅光並不是衝他來的,而是直奔廳中的張本悟。
“呔!”
張本悟一聲大喝好似雷鳴,聽着這中氣十足的聲音,王春長不由得略微心安,他偷眼望去,只見張本悟正在跟那一道紅光鬥在一處。岑護衛也似王春長這般躲在一旁觀瞧,他雖有膀子力氣,也學了不少殺人搏命的短打招式,可面對這詭譎的紅光也是束手無策,你力氣再大,能拿一道光影如何?
張本悟呼喝不休,以雙手食指爲槍,以法力靈機爲彈,揮指之時有鳴鏑之聲。那紅光形如飛輪,動若脫兔,忽焉在左,忽焉在右,上下不明,雙影絕之。張本悟使盡了本事,鬥到酣處大喝一聲:“孽障,看我畫地爲牢法!”
張本悟出身惡人谷,自然學了不少惡人谷的絕招,其中畫地爲牢法便是其中之一,這招本是惡人谷的強人用來擄掠女子所用,一旦敵人中招,立刻被凝滯在空氣中,身周仿若泥潭,行動不得自由,只能任人宰割。
張本悟學藝有成,與這紅光鬥法良久不得勝,不由得感到些許焦躁,於是便使出了畫地爲牢這一絕技,只見他口中唸唸有詞,手上也是刻畫不停,之後預判了紅光行動軌跡,雙手合起一懟,怒道:“中!”
咣噹!
一個八面形氣框憑空出現,將那紅光牢牢罩住,紅光還要掙扎,卻已經無能爲力了。
一招建功,張本悟哈哈一笑,說道:“任你奸猾似鬼,也要着了老夫的道。”
張本悟和那道紅光鬥法之時,光影縱橫氣機亂飛,岑護衛和王經理根本不敢靠近,如今張本悟似是得勝,那紅光被困不得走脫,兩人方纔各自從藏身處走了出來。原本大廳漆黑一片,此時有那紅光映襯,不僅把張本悟的畫地爲牢法照成了紅色,還把整個大廳都照亮成了大紅廳。
“師父法力高深,實乃有道玄真,弟子能拜在師父門下,真是三生有幸,只盼能跟着師父學個一成本事傍身,此生足矣。”岑護衛狂拍馬屁,順便還隱晦地提了一嘴想學道法的心思。
王春長則恭聲道:“大師,這……這就是那禍事?”
張本悟點點頭說:“不然咧?”
“呃,我不是質疑大師的本領,而是對那禍事心有餘悸,大師見多識廣,可能爲我解惑?這禍事究竟是何物?又是何由來?如今該如何解決了它纔好?還有這易雲閣究竟出了什麼事,這些都要仰仗大師了。”
(本章完)